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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锯子,逐截逐截地给他们锯断。
锯绳的时间有些漫长,台上所有人面面相觑,最后发展为相互唠嗑,台下还有乡亲们嗑起了花生瓜子。
辛辛苦苦搞完这一环节后,焦蕉累得手都开始抖了,无力地催促道:“你们揭招牌吧,赶紧的。”纵然过程曲折,但这程还是要走好的。高傲和汪烙棘同时将绳子一拉,红布徐徐落下,出铺位前醒目的招牌——“沙扁村水果农贸市场进口区”那个用油笔添上去的“氵”还被红布蹭掉了一半的……
现场掌声一片,稀稀拉拉。
犹如那些教学机构广告上的成功人士那般,焦蕉面自信微笑,高举着锯子,向在场的各位宣布道:“今天,很荣幸邀请大家来到现场。锯彩……不是,剪彩仪式,圆结束!”现场掌声一片,窸窸窣窣。
一波三折的活动终于结束,在场人士作鸟兽散,被拉来撑场面的那几个叔伯阿姨走得匆匆,赶着回家做饭和麻将。
只剩十来个个生意人把高傲团团围在中央,聊起后的互惠合作,希望能趁机谈上几笔互利的买卖。
今天天气炎热,像脸盆那么大的太肆无忌惮地投光和热,给整个世界裹上一层金的油炸酥皮,晒得连石儿里的小草都在冒烟儿。
大家在烈底下站了一个多小时,被晒得晕头转向的,穿着西装的那几位更是要被捂中暑了,内层的衣服全,连底都能拧出一桶水来。
“热死了,”身娇贵的汪大明星被大头晒两晒,有种眼冒金星的觉。
他碎着嘴向前走了两步,忽然觉自己脚步浮浮,好像在踩不实的云端上行走。
意识到身体有点不适,男人趁着自己倒地之前,赶紧对身边的焦蕉说,“那个......我好像……快不行了……”他可不想自己真晕过去了,以脸亲吻这被光炽烤得滚烫的大地。
“怎么了?”焦蕉见他脸不大对,似乎还有想翻白眼的样子,赶紧搀扶着他。
“我头晕......”汪烙棘有气无力的,像一朵娇弱的黄花菜。
焦蕉连忙和小叶一起把人抬到树荫底下去。
市场旁边的空地有棵两百多年的老榕树,树下被一个圆环形的花坛围住,花坛上能坐人,经常会有几个扇着蒲扇在树下乘凉的大爷。
聒噪的蝉声见针地穿透在闷热的空气当中,意识薄弱的汪大明星被半抬半捞地放在花坛上,像一条咸鱼被摊尸。
小叶见他老板脸发白,顿时吓到了,“这不会是中暑吧?”
“中暑?”焦蕉面带焦虑,用拇指按住汪烙棘的人中,“哎对,我有风油!提神醒脑!急救急救!”汪烙棘:“.…..??”别来。
作者有话说:谢谢给我海星和评论的小可呀~第30章“药油在哪儿呢?”焦蕉在随身携带的帆布袋里掏掏掏,掏了老半天,终于掏出一小瓶药油——风油。
他拧开瓶子,把无的药油点在手指上,直接往汪烙棘的太和人中上抹。
此刻,极具攻击的气味因子肆开来,直接从汪烙棘的鼻腔里钻进去,他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已经体验到何谓“清凉无极限”。
整个脑袋被风油的剧烈气味所萦绕,男人有种灵窍顿开的觉,任督六脉都被几滴药油给打通了。
“好点了吗?”焦蕉关切地问,“要不要再来点?”
“......”汪烙棘说不出话来,他被清凉过头的风油熏得眼睛,时而有风吹过来的时候,更是刺得泪腺疯狂飙泪。
“哎呀,汪先生你怎么又哭了?”焦蕉拿出纸巾来帮他擦泪,“多大点事啊,你死不了!”汪烙棘眨巴眨巴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哀戚道:“不是哭……是辣眼睛……”小叶将自己身上那件短袖宽松的衣摆掀起来,使劲地给他老板扇风,“汪哥汪哥,你不会有事的!”霎时间,一阵夹杂着汗味与体味的狂风席卷而来,包裹着风油的气味并驾齐驱,惨无人道地朝汪烙棘扑面而来,在男人的嗅觉上惨无人道地厮杀。
汪烙棘:你是想让我死。
见他的嘴半张微张似有话说,小叶以为自己的方法行之有效,把衣摆扯得更高,扇得更卖力了。
汪烙棘眼里的泪水掀起滔天巨。
“你、你别……”他晕晕乎乎的,有气无力地抬起手来,看着小叶的一双眼睛里含着无数执念。
“您说,”小叶潸然泣,像是在听什么遗言,抓住他的手颤声道:“哥,您说啊……”
“你他妈别用个大肚腩对着老子,”汪烙棘半死不活地骂道。
“.…..”小叶委屈兮兮,默默把扇着风的衣摆放下来,盖好自己白花花的大肚皮。
什么主仆情,可拉几把倒吧。
树荫底下通风又凉,汪烙棘懒懒地半躺在花坛边,像极了村里那些随处席地而睡的汉。
焦蕉用手指帮他轻轻地着两侧太,好让他能缓解一下头晕的症状。
男孩的指尖似乎自带疗效,不仅驱走了汪烙棘的眩晕,还把他内心的燥热也给拂去了。
大概休息了十多分钟后,在被热死边缘徘徊的汪大明星才觉好多了,不过依旧享受着焦蕉为他按摩位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