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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笑,每次笑起来却是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有时是因为被市场大妈夸了句“模样讨喜”,有时是因为是踢了踢路边的一块小碎石。

他应该是对狗没什么好的,却还是会不厌其烦地把桌上所有骨头都丢给那些狗。

他会劝一个大妈让她的女儿好好读书,别费青只靠男人。会为了一朵蒲公英、一颗含羞草而驻足,像极了一个幼稚的大男孩。

还有很多很多,这些天来与汪烙棘相处的点滴在焦蕉的脑里飘过,像无数个不起眼但却引他的瞬间,润物细无声地打动着这个男孩的心。

焦蕉想,汪先生这个人啊,需要认真观察才能看见他身上的好。

但在那些所谓曝光真相的媒体上,在那些所谓知晓真相的公众面前,这样一位汪大明星,却有着最不堪的形象。

那些言之凿凿的新闻,或许只是为了热度而胡编造,那些跟着一起批判的人,或许也只是听风便是雨罢了。

该如何评判一个人是黑是白、是好是坏呢?总得亲身接触过才能知道吧。

“我就跟他接触过啊,”焦蕉看着电脑上的新闻,自言自语道,“汪先生他,明明人还不错的……”作者有话说:这段时间三次元比较忙,可能难以更,但会尽量一周四更。

第25章焦蕉这厢正岁月静好地吃着瓜,汪烙棘那厢却痛苦地遭受着良心的折磨。

他走走又坐坐,内心始终不得安宁。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他敲开了焦蕉的房间门。

“咚——咚——咚——”汪烙棘敲了三下,每敲一下手都在抖。

“请进,”焦蕉在屋里喊了声,“进来吧,门没锁。”汪烙棘轻轻推门,脚下的小碎步缓慢地挪着,他紧张得像是在进一个女子的闺房,气息薄弱地打了声突兀的招呼:“嗨……”这做贼的就是心虚。

“汪先生?”见是他,焦蕉连忙把笔记本电脑合起来放一边,像个偷玩手机怕被父母发现的小孩,毕竟上面还全是汪烙棘的八卦新闻。

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看汪烙棘的资料看了一整晚,边浏览边分析,从各个角度剖析这位汪大明星,如此认真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选结婚对象呢。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焦蕉轻轻松松地跟他聊天,“你可是要早起的人哦,明天早上我们还要去市场剪彩呢。”

“我知道,就是……”汪烙棘的心情无比沉重,“就是有些事想跟你说。”他是怀着试探一下的念头来的,来到却忘记该如何试探了。

了狗了。

老子能言快语的口才呢?老子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淡定呢?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气魄呢?哪里去了?都被狗给吃了吗?

焦蕉:“嗯,你说。”汪烙棘:“.…..”说不出。

明明直到刚才吃完晚饭,焦蕉在他心里都只是一个甲方、一个普通朋友的存在,存在利益关系,存在塑料友谊关系,但这会儿……

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话要怎么说出口?

一旦说漏嘴,别说是当朋友了,这得立马变仇人吧?未来还要保持工作伙伴的关系,这得多尴尬。

汪烙棘沉默老半天,终究没把嘴边的话说出口,于是生硬地转换话题,指了指呼呼大睡的那条大黄狗:“这......你家的狗?”

“对啊,纯种中华田园犬,”焦蕉对这个问题到莫名其妙,睡在他房间的狗,不是他家的狗难道还能是狗?

汪烙棘甚至不太敢与他对视,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条大型土狗:“它有名字吗?”

“有啊,cici。”cici这个名字是全焦家最为洋气的东西,念出来有些与这土味的村子格格不入。

焦蕉的腿被这壮如铁桶的大狗给麻了,不得已只好把cici挠醒,将它抱回地上,“cici是条老狗咯。”男孩站起来活动活动颈椎,顺带捶捶被cici当垫睡了一晚的大腿。

那条腿它又白又细。

cici睡得糊糊,一觉醒来忽然闻到房间里有股陌生人的气息,立马对着汪烙棘“汪汪汪”地吠了几声。

男人受到惊吓,立马扯过焦蕉当挡箭牌,“你家的狗怎么这么凶?”自家的狗把客人给吓着了,焦蕉很不好意思,嘴拙地补锅道:“它、它不凶的,它只是热情,只是喜你……你听它‘汪汪’地叫,是在叫你的名字呢!”汪烙棘:“.…..”老子听你瞎扯淡。

大狗只是对生人有警备,两人一狗僵持数分钟,大狗终于又趴地上了,竖着的尾巴也蔫蔫地垂软下来。

大狗:困了,才懒得理你。

“你要摸摸他吗?”焦蕉问。

看着这条土狗蠢萌蠢萌的样子,汪烙棘内心一万个嫌弃,“不了,男女授受不亲。”

“.…..”焦蕉眼神复杂地瞥了他一眼:“cici是男孩子。”汪烙棘:“.…..”所以为什么要给一个男孩子起名叫cici啊喂?!

一时有点尴尬。

焦蕉看得出来汪烙棘并不是这么喜这狗,便说:“你看啊,土狗虽出身草阶层,但他勤劳忠实勇敢,有着顽强的生命力。我这个傻儿子不娇纵好养活,它很可的,还会抓老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