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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站在祠堂门口,焦蕉仰望碧蓝的天空,故意提搞声调说:“哇噢,今天天气这么好,实在是很适合户外活动呢~”他这语气相当浮夸,汪烙棘在心里想,要是让这家伙去镜头前演戏,准被网友骂上热搜,还是连挂三天榜首的那种。
可这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在疯狂暗示着什么,就像电视剧播出之前会有一段预告片那样。
汪烙棘看着焦蕉那双清澈的眼睛,忽然打了个寒颤,总觉得那里面闪着不怀好意的光。他思索着开口:“你是有什么安排吗?”
“有的有的,”对方很体贴地征询他的意见:“汪先生,你是想去湖边钓鱼呢?还是想去棚里摘葫芦瓜呢?或者是到地里挖木薯!”一种不祥的预摧枯拉朽地袭来,汪烙棘毫不犹豫地回答:“……都不想。”老子是来搞什么农家乐的吗喂?!
焦蕉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苦口婆心地劝说,然而汪烙棘只是拒绝三连,“我不,我不,我就不。”十分钟后。
焦蕉依旧在不厌其烦地跟他解释着沙扁村各种休闲活动的好玩之处,哔哩吧啦,滔滔不绝。
汪烙棘:“......”最后,耳朵生茧的男人不胜其烦,经过对各种利害的权衡,还是在钓鱼、摘葫芦瓜和挖木薯之间选了第一种。
最起码,半途钓到想不开的时候,还能有个湖让他跳下去。
眼看他们又要搭那辆电动三轮车去,高傲痛心疾首地对焦蕉说:“别开这破车了,我宁愿你们走路去!”于是这仨憨憨就真的走路去了。
小叶有点像专挑苦力的沙和尚,肩上扛着几竹制的鱼竿,手里拿着几张折叠型小布椅,哼唧哼唧地跟在后头。
焦蕉有点像碎碎念的唐僧,眉飞舞地给他们介绍着沿途的景:“看,这边是农田,种了些水稻,到了九月中旬就可以收割了。”
“那边是果园,都被我家承包了,本地自产一些心黄皮、油桃还有三华李,如果当季的话,一般销路都很不错。”
“那边的那边是化粪池,经过的时候会有点臭,以前我家狗还跳进去过,臭得咧……”汪烙棘一句也没听进去,他有点像啥也不干的猪八戒,手里勾了个没什么重量的塑料桶,悠哉悠哉地散着步,呼着乡间小路的新鲜空气。
不经意间低头,他看到鞋子边沾了田间小路上的灰和泥,有点庆幸自己听了焦蕉的话,没有把那双好几万的牛皮鞋穿出来。
“欸欸欸,”焦蕉拉拉他的衣袖,用手指着路边的田埂处,“你瞧那些蒲公英,要吹吹吗?”
“不吹。”男人语气冷冷道,“几岁了?还吹这玩意儿?幼不幼稚。”五分钟后。
汪烙棘和焦蕉齐齐蹲在田埂边,鼓足了圆圆的腮帮子,把那一丛绒绒的蒲公英都吹得秃了顶儿。
“哇哇哇,这里还有好多含羞草!”焦蕉像个外出郊游的幼儿园小朋友,兴奋地左蹦右跳,那个大大的帆布袋在边甩来甩去。
一听见有含羞草,再次地,姓汪的男人如狼似虎般扑过去。
他气势凌人地将大手扫过那一排的含羞草,垂眼看着所有叶子徐徐合上,最后威武道:“好玩。”汪烙棘和焦蕉,平均年龄接近三十的两个人,足足在原地对着几棵野草野花玩了半小时,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小叶咂舌:“…………”我这是遛了两只三岁的皮猴儿出来吗?
作者有话说:今天也是二更。
第20章去湖边的路程只有大约十分钟,却因为两个大孩子的贪玩而耗了足足半小时才走完全程。
他们来到湖边好工具,就准备开始钓鱼了。
汪烙棘提出了一个相当有学术的问题,“我们的鱼饵呢?没带鱼饵用什么钓?愿者上钩?”
“别急嘛,看我的,”焦蕉拿了把尖尖的小铲,两三下抛开脚边的一方沃土,果不其然,立刻就翻出了两条小蚯蚓。
细细的软软的,两条虫子通体粉粉,仅有两节手指长,正在润的土壤里动。
“诺,”焦蕉捡起小蚯蚓放在掌心,道:“天然鱼饵。”
“呕——”汪烙棘一副五官蜷缩的嫌弃脸。
这玩意儿巨恶心,汪烙棘把它捻着串上鱼钩的时候,嫌弃得连兰花指都翘出来了。
小叶倒是名无所畏惧的勇士,他拿着小铲子翻翻翻,顿时把人家蚯蚓一整个家族都给挖出来了,“好多好多!这边好多!”这架势,是要灭族。
钓鱼是项耐力活,是场持久战,是需要佛系对待的一种活动,非常考验一个人的心态和品。
又或是说,非常考验没有耐心又品暴躁的汪大影帝。
远处是低矮起伏的翠绿丘壑,汪烙棘用脚踩着鱼竿坐在湖边,静静地望着那无波无澜的湖面,幽暗的眼神时而放空,时而又聚焦在水面某一圈漾的波纹上。
此刻,淌的时光变得愈发缓缓,他的内心是很平静的,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犹记得,中午的时候,还是人心的鞭炮八千发现场,这到了下午——怎么就变成了老年人的夕红活动了呢?是要给刚才的鞭炮仪式惊吗?姓焦的你他妈害得老子都快睡着一头栽进湖里了!
然而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能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