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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换上了全新的单被套。但是……

看着被单上那个鲜红醒目的“囍”字,他不惑:今天是什么大喜子么?

谁结婚?洗个澡出来我还穿越了么?为什么要给老子换一“龙凤四件套”?

视线再往下一点,看到的是抱着个扫把、靠在边睡得正香的焦蕉。

男生今天累坏了,又是扛甘蔗又是被猪遛,晚上忙着为汪烙棘整理房间,还临危受命换了个煤气,一天的运动量比过去的一周都大。

刚才扫着扫着地,累到极致的他觉得眼皮子打架,就想休息一会儿。男孩直接坐在地板上,头斜斜地倚靠着边,没想到就这样睡着了。

“欸,”汪烙棘用脚踢踢他,没醒。

男孩白皙的脸蛋枕在大红的喜被上,发出浅绵的呼声。那细长的睫覆在眼睑上,像一把绒绒的小扇子,令人想要触碰一下。

垂眼看了焦蕉好一会儿,汪烙棘如鬼心窍般,缓缓地蹲下身去,无声地朝面前这男孩伸出手去。

作者有话说:一天六更,我佛了,今天的作者癫了...

第10章汪烙棘缓缓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任何声音。他朝面前的男孩伸出手去,下一秒——“喂!喂喂喂!醒醒!”这个没有心的男人,抓着焦蕉的手臂一顿猛摇,将睡得正的男孩从梦中摇醒,不带一丝人情味。

“地、地震了?!”焦蕉惊恐地从地上弹起来,恍惚间有种犯了瘟疫的觉,两条腿又麻又软,于是一个没站稳又跌了回去。

孩真好玩儿。

始作俑者哈哈大笑,丝毫没一个优雅绅士该有的风度。这幼稚的行径与他为人三十载的阅历本不相配,心理年龄约莫只有三岁。

“醒了?”汪烙棘抱着双臂,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焦蕉擦擦口水,睡眼惺忪,懵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啊?”

“你在这里睡着了,知不知道?”一瞥眼,汪烙棘注意到男孩子上的灰尘,那点洁癖又开始犯了,马上就没了笑意。

某种程度上,算是一种贴身的东西,他不喜脏兮兮的东西来污染他的

男人心生排斥,不留情面地下了逐客令,“要睡就回你房里去睡。”焦蕉正想说“这不就是我的房间吗”,才忽然记起来:从今晚开始,这个房间已经易主了。

糊糊地撑着边站起来,准备离开。

“等等,”汪烙棘他,指了指旁边这,“这个是?”这位挑剔鬼不上用品,图案一龙一凤的,绣着大片祥云和牡丹,那颜又是大红又是大金,土到影响人的睡眠质量。

“这个啊,”焦蕉笑着给他解释:“家里没准备新的上用品,现在这么晚了,外面超市应该也关门了。我只好拿一套龙凤被套暂时给您换上,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结婚的,您将就一下。”这是焦蕉的妈妈留下来的,两姐弟一人一套,焦蕉没打算动姐姐那套,便拿来了自己那套给汪烙棘。

也可以说,这是焦蕉母亲的遗物,上面的金丝都是她亲手绣上去的,即使做工不那么细致,布料也不怎么昂贵,却代表了一位母亲对孩子们的新婚祝福。

汪烙棘没再说什么刁钻的话,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汪先生晚安。”焦蕉有礼貌地向他道了别,便带上煤气罐从房里出去了。他回到了自己的新窝——汪烙棘隔壁的那间小书房。

他在里面支了张折叠躺椅当,抱上枕头被子和衣服,把这儿当成是临时居住点了。

来了这么个大明星,他这个原住民还成了没地方可睡的民了......这什么世道?

时间不早了,焦蕉又拿了些换洗的衣服,准备到楼下舅舅的房间去洗澡。下楼梯的时候,刚好碰见要上楼的小叶。

“小叶哥,你找汪先生啊?”焦蕉随口一说。

“是啊,”小叶拍拍他的肩膀,“那个……小蕉兄弟,我老板的个比较挑剔,以后还请你们多担待了。”言下之意,就是汪烙棘是位难伺候的主儿。

“没没没,千万别这么说,”焦蕉嘴上客气着,但回想了今与汪烙棘相处的点滴,认为对方确实有点……

事儿

他又多嘴问了句,“小叶哥,你跟着汪先生多久了?”过劳肥的小叶有苦说不出:“五年。”这些年来,小叶为了五斗米出生入死,风里来雨里去,可谓尝遍了打工一族的艰辛。

焦蕉肃然起敬,用含同情的眼神注视着他,发自肺腑地叹:“叶哥,这么多年,辛苦你了。”小叶热泪盈眶。

作为汪烙棘的生活助理,他不是被枕头砸就是被开除警告,身心被摧残得体无完肤,年仅26的他看上去就像经风霜的46……

跟焦蕉打完招呼后,他上楼来到汪烙棘的房间内,“汪哥,找我什么事?”这胖子刚刚走完一段楼梯,看见房间里有个懒人沙发,便撅起股往那儿一坐。

倚在上看手机的汪烙棘刚想说话,就听见“嘭”的一声爆炸声,他捂着受惊的心脏抬头一看——小叶把那懒人沙发给坐爆了。

漫天纯白的泡沫纷纷扬扬,被空调的冷风吹得旋转飞舞,房间里好比下了一场鹅大雪,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