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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每一次的疼痛到要比上次更痛上几十倍不止，一整夜的折磨煎熬就只为一线希望，哪怕是一线的希望，黛莉都会紧紧抓住，她不能放弃，绝对不能放弃！

门外的莉莉亦如前两次一样守在门外，莫离站在她身边陪着，里面的黛莉受着非人的痛苦，外面的人难道不也是一样的吗？

莉莉捂着嘴又咳嗽了两声，莫离眼里全是忧，就见莉莉冲他摇了摇头:“我告诉你的那位巫医，等到了塔希尔就带莉莉去看看吧，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莉莉的眼睛治好。”听着里面黛莉安静了下来，她才冲莫离伸了手:“扶我回房间歇歇。”

“好。”

“莉莉她还要多久才能好起来？已经打完了三针，这样算是成功了吗？”

“具体还要再上仪器，母亲放心，该是成功一半的。”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莉莉躺在上，望着头顶灯，眼神有些空:“你去吧，我想睡一会儿。”房间门被关上，莉莉躺在双手合十放在心口的位置，她这一生经历了太多，大风大也好恨强仇也罢，所有的一切不过都只是过眼云烟，她唯一后悔的就是不该用小女儿来怒劳尔放过他们。

那时候意气用事，觉得劳尔对女儿是护的，定然舍不得，所以才下了狠手，用女儿来迫劳尔放手，甚至在做那件事的时候，她没有觉得自己做错，她只是被到了一定程度，无可奈何之下的选择而已。

可直到她将药丸送到黛莉的口中，黛莉那双带着泪的眼睛望着她的时候，莉莉才是真的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本就没有办法去面对那双清澈的眼睛。

时过境迁，当她再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那双眼睛里面的清澈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茫和空，戳着莉莉的心。

她从来都不敢奢望自己还能再见到黛莉，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她知道自己时无多，心中唯一的念想就是那个曾经被她抛弃的女儿，她想见见那个小姑娘，但也只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一想而已。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黛莉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看到黛莉坐在轮椅上，眼神茫然地冲她微笑着喊“妈妈”的时候，莉莉整个人都是慌的，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她那个可乖巧的小女儿，整个人如遭雷劈一般，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黛莉残疾的样子就是给了莉莉一记重创，当晚黛莉离开之后，她就吐血吐到昏，那一口气差点儿没撑住就那么去了，是莫离来得及时，她又撑着一丝信念，一口气才了下来。

接下来的子，她看着黛莉温声和气地喊着她妈妈，就好像回到了从前在王里的时候，那种觉是梦幻的，让莉莉几乎沉溺其中，但是现实来得远比她以为的还要惨烈一点。

一只蝴蝶风筝，一句更痛苦的经历，足够莉莉确定，面前的黛莉记得所有，她记得被最亲的人易，也记得被最亲的人舍弃，她记得所有，却在见到自己的那一瞬间，藏起了心中的怨恨，以一个乖巧的小女儿的形象出现在她面前。

那是第二记重击，原本就垮的身体再也经受不住。

黛莉记得所有的一切，那她要如何面对自己，对着自己出甜甜的笑意喊妈妈？

她不曾出一丝一毫的怨恨，就好像真的忘记了那一切一样，就这样留在她身边，扮演着一个女儿应该扮演的角，只是想让她临死之前的这段子可以过得轻松一点。

她是以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自己的？

莉莉闭上了眼睛，呼越来越微弱，她已经没有遗憾，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疼痛了一·夜的黛莉糊糊才睡着，就觉得心口一阵憋闷，好像着什么东西一样，让她不过来气，再然后房间门就被人直接推开，她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莫离直接抱了起来，快步下了楼。

“母亲不大好，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去见她最后一面。”正要挣扎的黛莉忽然僵住，瞪着空的眼神:“你说什么？什么不好？见谁最后一面？”莫离没有跟她多一句的废话，直接就把人带到了莉莉的前。

“莉莉，你的腿还疼不疼了？”黛莉被莫离安置在前的椅子上，她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只听莉莉的声音就能觉到，她很虚弱，之前也能觉到她身体一直都不好，但是这种虚弱，就好像是一阵风吹过来，就能把人吹散一样。

“为什么不送她去医院？莫离，莫离！”黛莉喊了两声却并没有听见莫离的声音，她对周围的环境没有认知，就伸手去摸索，试图找到莫离:“送她去医院呀！”声音越发大了起来，能听到藏在里面的一丝惶恐。

守在门外的莫离，抱着胳膊默默仰着头，只是攥起来的拳头越来越紧。

“莉莉，莉莉。”胡挥舞的手被人拉住，黛莉勉强镇定了一下:“我让柏霓过来，先去医院再说。”莉莉摇摇头，又想起来黛莉什么都看不见，拉着她的手说道:“不用，我就想再多看你两眼。”然后伸手抚摸了黛莉的脸:“就够了。”

“莉莉，回到塔希尔以后，莫离会带你去看巫医，把我的眼睛也带着，兴许还有办法。”莉莉的手按在黛莉的眼角:“你的眼睛，像我。”声音十分微弱，如果不是黛莉听得仔细，本就听不见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