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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贞稍稍仰着头，有种用鼻孔看人的桀骜。柳宁觉得小贞真的很有意思，就逗她:“别人看得，你看不得。不信你问问她自己？”小贞没说话，但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柳宁就哈哈大笑，说:“你怎么这么好玩啊！”还没笑完，清伶就披着衣服走出了房门，丫鬟也跟在她身后。

清伶转过身，对柳宁笑了一下，说:“既然小贞不能看，我就不给小贞看了。”小贞放下托盘，非常有风度地淡淡一笑，说:“看来清伶姐姐也不想让你看呢。”然后同样转身走了。

柳宁:？？？

这是组团欺负我吗？

柳宁跟两碗白粥大眼瞪小眼，她实在太生气啦，于是一口气干掉了两碗粥！

了:）用过早餐之后，又要投入到一天的辛勤查案之中。柳宁等着裘信来找自己，等了半天却没等到，等来了皇帝在朝廷上突然晕倒的消息。

虽然皇帝一直体虚，但是还没有过这么大的反应。一时之间群臣震惊，将好好的早朝成了探病会。

裘宰相陪在皇帝身边，裘信就侯在裘宰相身边，帮着处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通知柳宁的事情就是她做的，否则本不会有人记得这回事，甚至还有人等着扣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呢。

因为要进，所以柳宁不能带上清伶。她匆匆换了一身稍微素净的衣衫，进了。

门口有一棵树正在唰唰地掉叶子，柳宁随口问小太监:“现在不是天么，这树怎么一直在掉黄叶子？”小太监恭敬答道:“许是生病了。”柳宁就有点儿慨，觉得这预示着什么……可能赵国也生病了。

常用的写作手法，象征。柳宁懂的。

柳宁进了殿里，看见了悉的场景。太医乌泱泱跪了一群，一个打头的瑟瑟发抖，不停地解释、保证、求饶。大臣们立在一旁神各异，脸上是刻意装出来的担忧。

唯有皇后端庄地坐在不远处，肃穆得很，勉强镇了殿里杂七杂八的心思。

柳宁对皇后请安:“母后。”皇后问她:“你怎么来了？”柳宁说:“听闻父皇病倒，儿臣心中十分担忧，特来看看。”皇后便看向，说:“去看吧。”柳宁走到边，她不懂医，但也能看出一股颓败腐朽的气息……像是真的撑不住了。

柳宁问太医:“父皇怎么样了？”太医哆嗦着说:“这些年来，皇上奋发图治，积劳成疾，底子本是有些弱的。只要静养调理，按理来说是不该出现这种情况的……”柳宁听得不耐烦了，问:“你就告诉我，父皇什么时候能醒？”太医说:“臣……臣不知。”虽然没有底气，但对话非常利，看来类似的问题回答过很多次了。

柳宁心里琢磨着，皇帝一直吃那种透支未来的药，会变成这样其实也很正常。

有个人说:“如果皇上一直不醒，该怎么办？”听到这话，柳宁第一时间转头去看说话人。皇帝才晕了这么半天，就敢讨论“醒不过来”的事情，说明这位同僚胆子大的。

看到人之后，柳宁就有点怂了。这个人年纪似乎有点儿大了，但目光如炬，光是扫了柳宁一眼，就让柳宁腿软了，像见到班主任一样。

现场一片死寂，没有人附和，却也没人敢反对。最后是裘宰相出来救场。

裘宰相冲那个老人一拱手，说:“陈将军，皇上正值壮年，这次晕倒只是一个意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醒了。我知道您是深谋远虑，但现在谈这个，是否还为时尚早？”

“以他这个纵情声的活法，能撑到现在我都觉得惊喜！如今连着三年爆发自然灾害，不是暴雨就是干旱，百姓过得凄凄惨惨。阿尔泰族倒是风调雨顺，变得穷兵黩武起来。他们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发动战争。”陈将军怒斥道:“就算这次没事，可他没立太子太女，万一关键时刻再来一次，我们又该怎么办？你们文官信怪力神那一套，重避讳，我不信。我也不怕皇上醒来之后追究我的责任，我就想知道，除了指望太医院这群废物意外，赵国还能怎么办？！”陈将军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柳宁都有点儿想为他鼓掌了。

同时，柳宁清楚了陈将军的身份。

护国将军陈战，战功彪炳，脾气火爆，直来直去。皇帝与他幼时相识，很小的时候就结拜为兄弟，直至今。陈战常常出言不逊，不避讳死亡、继位之类的话题，但皇帝对他十分信任，从来没有惩罚过他。在这个当口，能提出储君话题的，也只能是他了。

可惜赵湛在军营里呆过几年，早把陈战拉到自己的阵营里了。

也就是说，陈战慷慨昂地说了这么一大堆，目的只是为了起个头，让众人推举赵湛为太子。

裘宰相说:“有陈将军在，阿尔泰人不足为惧。只是立储之事还需再做定夺……”陈战打断了他，说:“你想定夺什么？皇子皇孙就这么几个，我看着都不太行。虽说如此，矮子里拔高个，总能选出来一个吧？”裘宰相说:“此等大事，还是要等皇上醒来……太医！皇上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九皇子中了毒，你们治不了；皇上晕倒，你们还治不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