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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担心被发现。

所以她敢对柳宁说那样一个惊天地的计划，因为换壳之后柳宁就是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的人没有资格接近赵湛，哪怕机缘巧合见到了，也没人会相信一个nobody的狂言。

可阿缪手下的出现，打破了清伶的计划。清伶从那次刺杀中锐地察觉了什么，再加上她自己的情报网，她迅速调整战略，放出了信鸽。

没有执行那个计划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装在平真公主壳子里的柳宁，有别的用处了。

柳宁闭上眼睛说:“你走吧。”理清一切之后，柳宁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她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情绪，这一次连愤怒和伤心都没有了。

清伶是那样的人，她早就知道了。如今只是又认清一次罢了。

后来赵湛给柳宁举行盛大的诞辰庆典，还大赦天下以显示赵国对她的重视。

柳宁觉得很好笑，因为无论是她还是平真公主，生都在半年后。没人在意柳宁，这一出就好像是用一个华美的包装盒把柳宁封存起来，以便卖出更高的价格。

柳宁瘦得不成样子，戴上沉重的首饰之后甚至站不起来。赵湛便没让柳宁出席宴会，而是找了个身形差不多——跟柳宁以前身形差不多的婢女扮演她。

柳宁在清伶的府里候了一整夜。

清伶在破晓时分带着身的酒气回来了。清伶抱着柳宁，在她耳边说:“赵湛让我送你去阿尔泰族。”柳宁没有反应。

清伶说:“赵湛说，我回来之后就……当皇后，她在试探我……”柳宁身体不自觉地动了一下。.浩浩的送亲队伍从京城出发，赵湛在城门口与柳宁分别，作出“慈兄”的样子抱了柳宁一下，说:“去吧，把朕的将军换回来。”柳宁路过裘信身边，少女宰相眼角含泪，不忍看她，于是偏过了头。等柳宁走出两步之后，裘信方才追上来，往柳宁手里了一把折扇，说:“保护好自己。”柳宁勉强扯动嘴角，算是微笑。

有人掀开帘子。

清伶立在一旁，说:“公主，请上车。”然后匍匐在地上，让柳宁踩着她上马车。

柳宁面上没什么表情变化，直接踩了上去。清伶觉得背上轻飘飘的。

柳宁坐上马车之后，车队便出发了。马车晃晃，柳宁吃了提前准备好的药物，就那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两个月的旅途，柳宁至少在车上睡了一个半月。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柳宁都没怎么看过马车外的场景，也没怎么见过清伶——既然知道这是考验，那么清伶便不会在那么多双眼睛面前出破绽。

除了有一天，清伶有些兴致地掀开帘子，出现在柳宁面前。柳宁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结果清伶呈上来一碟卤腿，说:“你上次梦到了这个，我早听说委卤味做的最好，这次途径此处，我便给你买了一些。你尝尝看，味道如何？”柳宁盯着清伶看，心里觉得格外好笑。

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梦到卤腿，清伶难道不知道？现在送上卤腿，又要让自己用什么心情去吃？

柳宁推开，倦倦地说:“我不想吃。”清伶说:“可你不吃饭怎么行？你的身体……”柳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你只需要把我活着送到阿尔泰族就好。没想到，您还真的关心我的身体啊？”清伶从这句话中读出了很多情绪，她张了张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得悻悻地退下去了。

两个月的舟车劳顿之后，送亲队伍终于到了阿尔泰族和赵国的边境。

赵国这边是富丽堂皇、五彩斑斓的送亲婚车，阿尔泰族那边则是肃杀的骑兵，放眼望去全是抑的铁黑，哪里是接亲，分明是候战。

清伶一见这场景，心头立刻谨慎起来。她掀开帘子，小声对柳宁说:“公主，到了。”柳宁已经提前换上大红的衣裙，从马车里走出来的时候脸惨白。

这一次，清伶没有再当踩脚蹬，而是牵着柳宁的手，一步一步往阿尔泰族那边走过去。

清伶小声在柳宁耳边说:“若事情有变，我随时带你后撤。你做好心理准备。”柳宁没有回应。

清伶牵着柳宁慢慢往前走，快要走到的时候，阿尔泰族那边才走出一个人。

柳宁已经不太认得阿缪了。

阿缪瞎了右眼，右手也绑着什么东西，似乎不能正常活动。

除了物理上的变化以外，更大的变化来自气质。阿缪的偏执和郁被一种更为霸道的血腥气盖住了，对于柳宁来说很陌生。

阿缪肩上盘踞着一只雪白的狐狸，那狐狸扬起头，看了柳宁和清伶一眼，又目中无人地趴在阿缪肩头，合眸小憩。

清伶停在距离阿缪十步开外的地方，说:“见过鲁格。”阿缪说:“好久不见，没想到是你把公主到我手中，赵湛可真是会派人。”柳宁清楚地觉到，清伶的手掌紧了一些。

清伶说:“鲁格带这么多军队过来，是为何意？”阿缪仰头大笑几声，说:“人都送过来了，再担心这个，不是晚了么？何况如果我真想用强，你们这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