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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之后，云景说:“是寻常草药，但只有草原才有。这味草药与单据上写的那一味非常相似，不认真检查的话，很容易混。渡口的负责人有心了。”云景这话是背着所有人说的，柳宁听完之后心里一动，问:“这两味草药有什么区别？”云景说:“外形相似，药效背道而驰。两者长在土里时，气味很不相同。如果清伶姑娘是直接从采药人手里收购来的，那么或许是被采药人骗了。”柳宁问:“但？”云景的表情一看就是还有话说。

云景顿了顿，说:“但我们面前的这一味草药，要更贵重些。”采药人不可能拿贵的换便宜的。这也就是说，是清伶在搞鬼。

再配合她先前的反应，分明是故意的。

清伶这是要做什么？

柳宁茫地望向窗外，正好同清伶目光相接。

清伶微微眯着眼睛，眼神里带着神秘主义的光辉。柳宁眼前半亮不亮，既像是知道清伶要做什么，却又知道得不是很清明。

仿佛是茫茫大雾里的一盏灯，朦朦胧胧，叫人无从分辨。

在这玄之又玄的对视里，柳宁打定主意，走了出去。

负责人问:“公主，这货物……”柳宁顿了顿，说:“没有问题，放行。”负责人以为自己办了错事，有些胆战心惊。

公主却没有追究她的意思，仍旧是打量清伶。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这样帮你，是对是错？

清伶似是没有料到柳宁的配合，半晌她身体动了动，低声对柳宁说:“多谢。”柳宁点点头，带着云景与她擦肩而过。.清伶护送这一批草药到了九皇子府，刚刚卸货完毕，赵湛便悄无声息地过来了。

赵湛问:“进展如何？”清伶知道，赵湛问的是柳宁的态度。

想到柳宁方才对反应，清伶低头回答:“一切尽在掌握中，公主她仍旧信我。”说完，清伶把渡口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对赵湛说了。

赵湛听完十分意，说:“今天愿意对你网开一面，明天这破绽就越来越大，不错。你这几夜没有再去找她？”清伶仍旧面无表情，淡淡道:“急不得，人心得吊着。”听到这话，赵湛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了，评价道:“你学得倒是快。”从公主府出来之后，清伶几乎胎换骨。赵湛让她去管水运，她便管得井井有条，还让柳宁轻轻巧巧放过了她；让她手商铺的事情，她就能在没有助力的情况下，飞速晋升成为掌柜；让她应付柳宁，她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纵人心。

赵湛现在怀疑，以前是大材小用了。

赵湛瞥清伶一眼，说:“却是要急了。宴会近在眼前，如果你不能在那之前搞定她，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吧？”清伶低着头，因此赵湛并没有看到，清伶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坚定。

“清伶知道。”如果无法在宴会之前制造足够大的漏，那么任务自动变更为……刺杀柳宁。

第87章真心清伶想从柳宁这边掘出一道大口子，这几乎是没办法做到的事情。

因为柳宁依旧在防备她，这与任何情因素无关，而是与生命息息相关，谁也知道该怎么选。

自从上次柳宁放过清伶一马之后，清伶变本加厉。从码头传回来的报告越来越多，都是跟清伶有关。听手下人说，清伶的货物清单越来越“不干净”了，常常对不上号，也不知是在做什么。

柳宁听多了，被烦到了，索大手一挥，把那点儿“特权”又给挥没了。

当天下午，清伶就坐着马车来到了公主府。

丫鬟对柳宁汇报的时候，柳宁还有些诧异:“你说什么？”丫鬟重复:“清伶姑娘乘坐的马车，比公主府的还要豪华！不仅如此，她还带了好几辆马车随行！”柳宁哭笑不得:“你羡慕嫉妒恨啊？”丫鬟说:“自从咱搬家之后，待遇越来越差，已经有好几个仆人向我请辞了……说羡慕还是有一点的。”柳宁说:“那你且等着，过两天就让你们风光起来！”说到这里时，清伶正好走进来。清伶拱手道:“拜见公主。”几天不见，清伶的气度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她更加沉稳，更加不动声，更加深不可测……柳宁都快摸不透她了。

就比如现在，柳宁就不知道她为什么过来。

在清伶身后，竟然还有一队下人鱼贯而入。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样东西，从那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包装看来，大概是相当值钱的玩意儿。

柳宁莫名道:“这是做什么？贿赂？以我们的关系，哪里用做这些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贿赂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清伶说:“只是觉得适合你罢了。如果你不想要，赏给下人也很好。”清伶看了丫鬟一眼，丫鬟便有些高兴道:“是在说我们吗？”清伶说:“那要看宁了。”柳宁忍不住扶额，怒斥丫鬟:“瞧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丫鬟嘿嘿一笑。

“我有点儿事情，想跟公主私底下说。”清伶说完，给了丫鬟一个眼神。

丫鬟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