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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了，她甚至还提醒过柳宁。她对清伶的印象很简单，只知道清伶完完全全地忠于赵湛，几乎是一条没有情的狗。

但清伶叫出这几个价格的时候，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因此显出了一种高深莫测的从容。

从数额来看，清伶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对航道的价值有较为清晰的认知；从价格翻涨幅度来看，清伶有一颗强大的心脏，竟然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度……？

裘信有些心惊，她真没想到赵湛身边竟然卧虎藏龙到了这个地步。

清伶喊出五十万两黄金之后，裘宰相果然没有再说话了。

柳宁在台上敲了敲小锤子，说:“五十万两黄金，还有比这更高的吗？”现场一片沉默。

“没有了么？”

“真的没有了？”柳宁一连问了三次，都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被这数字给惊住了。

“好吧，”柳宁努了努嘴，说:“那我出价，一百万两黄金。”

“这……”

“公主你怎么可以出价，你不是拍卖人吗？”

“一百万两黄金……谁能拿得出手啊……这是开玩笑吗？”

…

…

柳宁扬声道:“我凭什么不能出价？”柳宁举起右手的小锤子，说:“我替石憧拍卖。”柳宁左手端起茶杯，说:“我替自己买下，不可以么？”

“这……你这不是左手倒右手么！哪里还有拍卖的必要？”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真的问出来了。

柳宁语带笑意，说:“如果价开得够高，我说不定就不想买了呢？这还得看那位姑娘的开价呀。”所有人都知道“那位姑娘”指的是谁，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过来了。

位于全场的焦点中心，清伶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在意。她着台上的视线，扫了柳宁一眼，随后低声问赵湛:“公子，继续么？”赵湛说:“看来我对石憧出手，让她生气了。”柳宁跟石憧关系匪浅，所有人都知道。这也就是说，柳宁可以随心情想怎么喊就怎么喊，反正她们俩有没有易这笔钱，谁都不知道。

赵湛反应过来了，柳宁不是在开玩笑，她只是在高调地告诉所有人:航道归她管，有事冲着她去。

换句话说，就是在保护石憧。

赵湛没给明确的指示，清伶语气清清淡淡的，说:“两百万两黄金。”柳宁立即跟上，“三百万两黄金。你还加么？”两人四目相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裘信突然读出来了什么东西。

清伶摇了摇头，说:“不跟了。”清伶本不是在叫价，她只是给予航道足够的尊重而已。两百万两黄金，这是它应值的数字。

电光火石之间，柳宁竟然觉得她懂了清伶的意思。

她的心情出现了一丝涟漪，又强行下，对众人说:“那航道运营权就归我啦，今天的拍卖就到这里——”话还没说完，清伶又说话了:“还有样东西，不知道卖不卖？”柳宁下意识问:“什么？”清伶掷地有声。

“你。”第81章锤子“还有样东西，不知道卖不卖？”

“什么？”

“你。”柳宁万万没想到清伶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第一反应就是猛地一敲那个拍卖用的小锤子，说:“大胆！”

“——手中的锤子。”这两句话几乎是同时进行的，但柳宁声音太大，掩盖了“手中的”三个字。

因此话音落下之后，“锤子”这两个字也格外明显。……柳宁:……

现场一片寂静，一种名为尴尬的氛围悄悄弥散开来。

柳宁表情有点儿怪异，任谁都不会觉得普通人敢叫价买公主吧？她也不知道那一瞬间自己怎么就脑子一，误会到这上面去了。

现在有点儿下不来台了。

赵湛懒洋洋地举起了手，说:“三十两。”赵湛发话之后，其他人才回过味来。

柳宁接住了这个台阶，举起手里的锤子说:“锤子有人要吗？三十两一次。”柳宁忍不住又看向赵湛那一桌。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天很怪异。光是清伶代替赵湛出手拍航道，就已经够奇怪的了……而且看裘信表情反馈，最后那个两百万是清伶自己做主加的？

拍这个锤子，肯定也在赵湛的计划外。清伶怎么敢？

赵湛又为什么跟？

在一次又一次的偷看中，柳宁发现赵湛脸上始终带着捉摸不透的神秘表情，柳宁也就懒得琢磨了，然后把注意力放在了清伶身上。

清伶面无表情，单独就“琢磨不透”的程度来看，跟赵湛不遑多让。但她的目光一直牢牢地放在柳宁身上，像是连眨眼都不会似的。

柳宁有些不自在，连动作都不太连贯了。

有人不知道这个锤子是怎么回事，但看赵湛叫价了，也三三两两地跟着叫价。

赵湛却不跟了，她漫不经心地望着清伶，说:“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一个锤子？”清伶淡淡地:“嗯。”赵湛就笑了一下，说:“说了要送你喜的东西，你想要就拍吧。”清伶却摇了摇头，说:“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