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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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只因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任逍遥玲防不地接口道。
偏偏,傲老二还不知死活的连摇著头“不对,不对,应该说是英雄救美情意投,烦恼皆因过头!”说著,他还不胜得意的合掌一拍“好,横批就来个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话刚说完,任逍遥已快如闪电地出手攻向他的颈窝,对准他的哑戳进。
傲老二怪叫一声,及时身向后仰,纵向一边,险险的痹篇了任逍遥突如其来的攻势“好个此地无银三百两,堡主,你这叫什么?不打自招?还是恼羞成怒?”他贼兮兮的调笑着,并连连施展绝曼妙的轻功,逃避任逍遥的追击,甚至还蓄意模仿任逍遥的声调,唱著一段即兴编成的莲花落:“咿呀呀,一朵一支小莲花,多情种子是小叫化…”惹得任逍遥又羞又恼地穷追不舍,硬是想点上他的哑。
于是,他们这对情逾手足,肝胆相照的难兄难弟,就在星月辉的树林里玩起官兵捉强盗的游戏了。
玉瘦香浓,檀深雪散,今年恨探梅又晚。
江楼楚馆,云间水远。清昼永,凭栏翠帘低卷。
坐上客来,尊前酒,歌声共水云断。
南枝可,更须频剪,莫待西楼,数声羌管。
秦淮河畔,杨柳青青,繁花枝,风光旎,无边。
而华灯高照的翠楼中更是丝竹纷陈,笙歌袅袅、倩影翩翩,于杯觥错中夹杂著阵阵情调作乐的言谑语。
尽管翠楼中如云,个个婀娜多姿,仪态万方。但,首居花魁的彭襄妤却独坐在媚香阁内抚琴自娱,那些慕名而来的风豪绅及王孙公子俱无缘上楼一睹芳颜,只得扫兴地退坐在别的雅室内,任其他姑娘使出浑身解劲地抛洒媚功。
特地从京师赶来一会佳人,却不得其门而入的锦衣卫副指挥石文义大不快,他是个无点墨,霸气十足的老,挟著刘瑾的余威,常在京师里作威作福,予取予求。
这次,他来扬州参加张彩的婚宴,本抱著寻作乐的狎客心态,准备玩遍江南的名花。
首要目标便放在冠群芳、艺双绝的花国状元彭襄妤身上。
岂知,这臭娘们的架子端得比皇帝老儿还大,要见她一面,还得经过什么捞什子的试考,要他诗做对,呸!想他石文义大字不识几个,还不是一样混得很好?横霸京城,名利双收?连皇帝老儿都对他客气三分,偏偏,碰上了这个不识抬举的臭娘们,竟给老子出难题、碰钉子,他愈想愈不是滋味,愈想愈冒火,那张横遍布的脸拉得老长,一股闷气终于憋不住地爆发开来:“滚开!去叫你们的臭老鸨来见老子!”石文义暴地推开怀中的女“否则,老子今天就砸了你们这家臭窑子!”说罢,还一脸凶神恶煞的摔了酒器,掀翻了桌子。
那位花名叫做银屏的女吓得全身直打哆嗦,不甚狼狈地逃出纱门,骇然失地尖叫著老鸨的名字。
胡嬷嬷连忙赶来小心应对,一味讨好。
奈何,换来的却是不堪入耳的辱骂与威胁,及玻璃碎裂、杯盘齐飞的惊险场面。
解铃还需系铃人,手足无措的胡嬷嬷只好赶紧差人去请彭襄妤下楼“灭火”而她呢?则战战兢兢地安抚著石文义这个乖戾难的瘟神恶霸,并笑脸人地请他移驾到醉月阁上坐。
没一会,彭襄妤便抱著一支月琴,凌波微步地款款而入。而石文义这个如蝇逐血的狎客只觉眼前一亮,登时看得目瞪口呆,呼困难!
天啊!这是怎样娉婷美丽的盖世佳人!
但见她面如美玉,欺霜赛雪,擅口樱层,目若晨星,一身素雅飘逸的紫纱遮不住纤细的藕颈,宽大的衣袖藏不住白的纤纤玉指,一颦一笑,顾盼之间,俱是风华。
石文义看得目眩神移,浑然忘我!暴戾之气顿时一扫而空。
忧心忡忡的胡嬷嬷总算放下心头的巨石,如释重负的退了下去。
彭襄妤盈盈一福“妾拜见石大人,还望石大人宽宥怠慢之罪。”惊甫定,心窍的石文义已急不可耐的伸出双手,准备乘机一亲芳泽,温存快活一番。
没想到却被彭襄妤巧妙地躲开了,她凛若冰霜的慢声说道:“石大人,请你自重,襄妤虽为风尘女子,但卖艺不卖身,大人若有雅兴听我弹琴献艺,襄妤愿为大人尽心表演,否则,请恕襄妤无礼,碍难款待!”石文义眉头一皱,老大不高兴地板起他那张又肥又臭的脸,暗骂:臭娘们真会给老子摆谱,也罢!玫瑰多刺,老子就稍事忍耐,待会再霸王硬上弓,要你好看!
“好吧!你会弹什么好听的曲子,本大人洗耳恭听!”彭襄妤轻轻坐在一张锦垫上,怀抱月琴,轻挽衣袖,出葱般水的皓腕,试了几个音,开始弹唱:浔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饮无管弦。
醉不成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