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威震内行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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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骑铁蹄翻飞,紧挨紫城的一片宏伟建筑在望。
那就是内行厂,连东西两厂都怕的内行厂,这地方花三郎来过,只来过一次。
地点,要比东西两厂近城,占地不比东西两厂大,但是一片建筑要比东西两厂气派得多。
事实上,权势也要比东西两厂大得多。
你看,单那宏伟的门头,那高挑着一串大灯的旗杆,那站门的一十六号番子,就硬是比东西两厂慑人。
听见蹄声,偏门大开,三人三骑连同八名跟马跑的八名大档头,成一线的进了偏门。
西厂的八名大档头,小院子里候着,没资格跟进去,东弯西拐一阵,进了一个大花园,这地方花三郎眼得很,对面一座大厅,灯火辉煌,光同白昼,八名内行厂的二档头佩刀侍立。
到了大厅门口,项刚扭头一句:“你们俩在这儿候一会儿。”他进去了,转眼工夫之后,大厅里传出了项刚洪钟似的话声:“花三郎、海空进见。”花三郎、海空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并肩登阶进大厅。
乍进大厅,灯光耀眼,定一下神再看,看见了,自领内行厂的刘瑾居中高坐,两旁雁翅般排列八名大档头,身后还有四名,项刚坐在刘瑾身旁,熊英也在,可是在这儿他只有站着的份儿。
海空急步趋前躬身:“卑职海空见过九千岁。”花三郎跟着上前,也一躬身:“卑职花三郎见过九千岁。”刘瑾没理也没看海空,一双目光却盯上了花三郎,闻言见状,一双白眉刚往起一耸。
项刚一旁说了话:“海空把西厂的总教习给他了。”刘瑾“嗯”了一声道:“长得是不赖,让我看看他究竟是凭什么,让我的东西两厂抢他。”项刚“哈”地一笑道:“凭什么,您算是问对了,连我…”花三郎一旁忙截口:“九千岁何不派个人考考卑职。”刘瑾一怔,项刚转脸:“阁下很会为别人留颜面,不过你这个请求,我仍表赞同,而且想鼓掌喝采。”刘瑾似乎脸要变,听项刚这么一说,脸马上又平和了,道:“你赞同。”项刚道:“您不是正有心考人家吗?”
“你给我派个人。”
“不,我认识他,不愿落人话柄,人还是您自己派吧!”刘瑾脸上没表情,道:“巴凤歧。”身后一名大档头应声越前躬身:“九千岁。”
“你给我试试他。”
“是!”巴凤歧转身望花三郎,花三郎站着不动,也没说话。
巴风歧往前走了两步,道:“出手。”花三郎笑望项刚。
项刚道:“巴风歧,这个人有点傲,你就别跟他客气了!”巴风歧双眉一耸,跨步欺身,单掌递出。
高明,绝对比东西两厂的大档头高明。
巴凤歧是高明,奈何他碰见了花三郎。
花三郎脚下移动,轻易地避开了巴凤歧的头一掌。
项刚道:“阁下,你也用不着有什么顾忌。”
“不是顾忌,项爷!”花三郎含笑道:“在没来‘内行厂’之前,我自己许下了诺言,如果是必须比武较量,不论是谁,我一定礼让三招。”刘瑾一双白眉为之一耸。
项刚一点头道:“有你的,巴凤歧,你尽管出手吧,还有两招,他不会还手。”巴凤歧心里相当不是味儿,手上一紧,连环攻出两招,都是实招,而且都是重手法,取的也都是花三郎的要害,招连招,一气呵成,快捷如电。
无奈,他连花三郎的衣角都没能碰到。
三招已过,花三郎退声道:“巴大档头,恕我要出手了!”身随话动,疾飘欺前,轻描淡写,向着巴凤歧当抓去。
踏中、走洪门,他犯了武家大忌,可也有点轻视人。
巴凤歧脸一变,拂脉手,疾袭花三郎右腕。
花三郎脚下不移,身躯不动,一翻腕,五指上扬,反扣巴凤歧腕脉。
巴凤歧吭哼发招,封架、攻击,两个人就这么站着不动,一连对拆五招,看得人眼花。
巴凤歧似乎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