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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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我想回去。”冷夜袂闭上眼睛，随口丢给他一个借口。

“回答我，用你的心回答我。”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是你不愿意将心中真正的想法告诉我，还是你本就不愿意敞开心？你还是坚持把自己关在心底的牢笼里。”冷夜袂不语。

“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不会强迫你。”

“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对一个你完全不了解的人，你到底想要得到些什么东西？”冷夜袂转身深深地凝望着他过于俊秀的面容，似乎是希望从他紧绷的表情当中挖掘一些蛛丝马迹。

“我想要的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想要你。”

“别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难道你到现在还以为我是在同情你？”裴灏对他突如其来的反驳，有些无法反应。

他表现的难道不明显，为什么他就是不能了解？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冷夜袂反问，消退的怒火逐渐升高、蔓延。

“我本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拥有了一切，你有钱、有身份，现在你只不过需要一个孤儿来展现自己的善良——”冷夜袂话还没说完，裴灏就先打了他一巴掌，他只希望这一巳掌能够打醒冷夜袂。

“你到底在自卑什么？孤儿难道就不能得到关怀、得到别人的吗？”

“别开玩笑了。”冷夜袂轻抚着脸上红肿的五指印。

“开玩笑？你怎么会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本来——”

“你怎么能够以为，我会对一个男人开这种低级的玩笑！”裴灏用力地紧攫着他纤弱的肩膀，在那张俊逸绝伦的脸孔上，他似乎看见了被伤害的伤痛，以及更多的心痛恋。

“你！”他的反应、他的辩驳都让冷夜袂暂时失去思考的能力，他只能静静地凝望着他近乎疯狂的清逸脸孔。

裴灏深一口气，然后抓着他的肩膀轻声说道:“我你…你能够了解吗？我你，我上一个男人…很不正常不是？可是，我就是无法阻止我自己…我自私的以为只有我自己在痛苦的深渊！没错，因为我你、我你…到让我自己都觉得可怕！”所谓的“喜”一个人，是怎么样狂烈呢？

不只是想占有他的身体、想掠夺他的心，更是想要将他整个人融入自己。可是——到最后终究会发现，其实对方的心思是自己永远无法了解的，任何烈的恋都只会带来遍体鳞伤的惩罚。

可是为什么明知会变成这样…却还是不悔的追求，就像即使明知会粉身碎骨的扑火狂蝶一般。

早在第一次接触那双潋滟眼眸的时候，这份不正常的恋就已经在裴灏的心底落下了种子。

“我想要的——不只是朋友，我要的是你…完完整整的你…你懂不懂？”裴灏猛烈摇晃着他的肩膀。

如果今天他的是一个女人，或许一切都会容易许多。

可事实上他的是一个男人，一个跟他有着相同别的人。

他上的是拥有那双狂野、剽悍眼眸的主人，不管他今天是男的、是女的，他不在乎，因为他的是这个人，是冷夜袂这个完完整整的人。

裴灏知道这样的恋会伤了他，也知道这样的情是违反自然的，可是他就是无法克制。所以他惟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份情隐藏在心底，然后尽他所能的帮助他，因为这样不论对谁都好。

但当这薄弱的封印被解开，情就更加不堪一击了…

裴灏会害怕、害怕这惟一的幸福也从此不复存在。

“我想要你…几乎快要想疯了，你能够了解吗？”不等他拒绝，裴灏便用封住他的回答。

不明所以的情，瞬间打冷夜袂的思绪。

他只能无助地受他的侵略，那样霸道的吻几乎要让他不过气来，他温热的气息混杂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吹抚在他的纤颈。

他毫不怜惜地吻住他的，鲁地啃咬…直到一股腥咸的血味扩散在他的口腔中。

早已分不清这究竟是自己的，或是他的？他狠劣地撕开他的衣衫，展出他柔白的肌肤，再用染血的双在他的身上缓缓烙下一个个红的印记，烙下一个个令他心碎的代价。

“你——该死的！”在他的侵略之下！冷夜袂几乎难以反抗。

那样柔软、粉的瓣竟因此而显得脆弱无比，他煞了这样甜美的齿…可是裴灏知道，这样的燎原火终会彻底将他们毁灭，所以他必须阻止、必须阻止…

但，早已难以平息了。

“放开我、放开我！”夜袂用力捶打着他却只是徒劳，终于他停止了抵抗，任由他将屈辱加诸在自己身上，然后让眼泪随着夜风缓缓下…

他哭了。

而接下来的一切也仿佛随着眼泪的出现而静止了。

忽地退开他的身躯，裴灏的边缓缓逸出一抹淡笑，那笑是绝望的。

冷夜袂只是坐在地上，不断地着无法遏止的眼泪。

“我不会说对不起的，永远都不会说。”裴灏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拿出那张被捏皱的支票在他的手里。

“这是干什么？”他伸手抹去软弱的泪痕，怒瞪着他逐渐离去的身影。

他没有回答，身影就要消失在黑暗中。

“你该死的，这就是你廉价的吗？这就是你的赔偿？”冷夜袂气急了，他知不知道这比任何一种侮辱都还要来得伤人？

他以为他是什么？

男吗？随他捉，玩完了只需要拿钱打发？

冷夜袂什么都可以忍，就是这口气无法忍受。

他气急败坏地追上前去，眼看就要抓住他的衣服，然而忽然出现在他身后的车子却快得令他闪避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