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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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

“香华的妈妈说，她还是很香华。她一直一直说，香华慢慢就接受了。婆婆的儿子结婚以后，你还是他的妈妈，他还是会很你的啊！”

“你当我是争宠的小孩啊？”王俐云摇头。孩子就是孩子，想法也孩子气。

“我妈妈说过，当你遇到一个喜的人，你的心会长出一份，去他，每一份都是平等的。”

“所以？”

“婆婆的儿子一定是因为你，才想和你说，就像香华的妈妈和香华一样。你的媳妇一定也会你的，因为你是她的人的妈妈，他们都你，你不必怕啊！”小女孩澄澈的眼眸似明镜，将她的心事解析得如此透彻，抚得如此细腻。王俐云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嘴硬。

“胡说八道，大人的事你懂什么？”

“我觉得婆婆和香华的情况很像啊，如果我说的不对，婆婆不要生气喔。”另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拉罗岚，要她一起去玩秋千，罗岚对王俐云甜甜一笑。

“婆婆再见！”王俐云想唤住她，却不知道她的名字，只能目送她小小的身影进入幼稚园。

她的孙女，差不多也是这个年纪吧？不知道有没有这孩子一半聪明伶俐…她叹口气，继续往便利商店走去。

罗岚平放学是搭娃娃车，刚才下课前，老师接到她妙妙姨的电话，说她到附近办事，要顺路来带她。她和同学玩了一阵子秋千，罗妙靖到了，两人一起坐公车回家。

上车坐定，罗妙靖问:“早上听你妈说，前几天你们捡到一只小猫，被你爸带回去养？”罗岚点点头。罗妙靖皱眉道:“我记得他不太喜小动物，饲养方面肯定是新手，让他照顾脆弱的小猫，有点危险。”

“可是妈妈不让我养…”

“你很担心小猫的状况吧？”罗岚点头，小脸忧心仲仲的。

“我猜你爸爸会把小猫带到办公室，现在小猫应该在‘梅华’百货。想不想去看它？”依她对姐夫的了解，他答应就会做到。

“可是，妈妈会生气。”

“肯定会，但是你爸爸不会养猫，万一小猫被他养出病来就糟糕了，你可以过去看一下，教他怎么养才对。”罗妙靖怂恿着。小女孩每次提到父亲，总是和母亲同一阵线，显得不在乎，可是她看得出来，这孩子对父亲存着好奇。

“公车会经过“梅华”你顺路过去看看吧。”罗岚动摇了。

“可是…”

“别告诉她就好啦！她不会知道的。”罗妙靖狡猾道:“不过，要是被你妈知道了，我绝不承认是我陪你去的喔，一切后果你要自己负责。”其实，这是她今天特地来接外甥女的目的。她有预，这孩子是化解夫僵局的关键。

小女孩想了几秒，认真道:“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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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华”百货投资文化界，买下工业区的废弃厂房，打算改建为艺术展演场地，为了凝聚人气，要举行一系列文艺展览，苏霁人一一看过邀请参展的艺术家作品，和叶淮文讨论。

“我想邀请这位女摄影师，康荓。”

“她刚回国办展，我们也邀请她，会不会重复太高？”

“我们需要在媒体上密集曝光，能邀请有知名度的人参展是最好。”

“那我去公关部，请他们连络名单上这几位。”叶淮文起身，又问:“艺术中心的命名，老夫人还不知道吧？”

“我对她保密，等到开工典礼那天再让她知道。”

“她一定会很惊喜。”

“也许吧。”他并没抱什么期望，只是想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