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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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说谎,明知做不到的事情,何必说空话。”
“也许将来事清会有变化。”
“待将来再说吧。”
“小兵,你不是一个漫的人。”
“那我承认,风潇洒这些全是要讲条件的。”晓光默默无言。
“有时读言情小说,男女老幼全没有职业,我时常怀疑:何以为生?为了生活,我们做了许多不该做不想做的事。”晓光说:“你忽然之间老气横秋的干什么。”
“我一向如此。”想到要与晓光分手,小兵心情恶劣,到底年纪轻,说着说着,形诸于。
晓光倒也明白,他要告辞,她送他出门。
齐先生终于把房子了手。
本来想把半新旧的家私运过去,打听一下,这样做也需要一笔费用,不如省事省力,干脆一切到那边买新的。
齐太太说:“想到要走,胃里像是着一块石头。”不知恁地,晓光也有这个觉,她说:“我听人讲,好像可以申请延期。”
“不延了。”齐太太说:“趁现在还有一两分力气,把家搬过去也好。”飞机票都订下了。
与黄硕出来吃茶,晓光双眼红起来,自从八岁起,她就没有正式哭过,再大的事情,至多双眼润,可见这次她是实在不舍得。
父母要求她扔掉所有不需要的杂物。
对晓光来说,一整套的叮当漫画,十多只芭比洋娃娃,历年来的课本,都是扔不掉的东西,难舍难分。
齐先生说:“晓光,你不能把整间房间带去。”齐太太的意思是,除出个人衣物,什么都不要。
晓光说:“把这些有历史的东西扔掉,等于扔掉我的过去。”齐太太啼笑皆非“你有什么过去?”齐先生莞尔“你不会明白,他们年轻人最免费夸张。”晓光这才明白有理说不清之苦。
结果这些宝贵的纪念品还是全部送出去了。
童年一切的回忆:看得残旧的课本,外婆送的第一盒腊笔,贴过堂的图画,穿过的派对裙子…。
本来想老人家替她收着,后来想想,也不好意思扰他们,因为本不知几时回来,即使回来,也用不着它们,总有一,要与过去说声再见。
晓光狠一狠心,把这些东西由母亲安排着送掉。
她沉默许多,晚间,对牢电视看枯燥的节目,双眼不知有没有收。
本来她最喜在晚饭过后与同学讲电话,照齐先生的说法是,电话会打融掉,但最近晓光很少再一说不停。
齐太太进女儿的房间,替她开亮了灯“什么好节目?”晓光熄掉电视。
齐太太看看女儿的“这张还是你七岁时买的。”晓光一生人只睡过两张,这是第二张,第一张是婴儿。
她抱着膝头坐在上,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并不是一个坏转变,晓光,你为何闷闷不乐?”
“我有吗?”
“太明显了。”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