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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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失去很多。”
“没有十全十美的生活,最重要的是,看你当时最需要的是什么,得到了,也就不能怨。”莫雅各点点头“我现在不肯那么拚命了。”方琪喟“刚自大学出来的时候,连睡眼都觉得是种费。”莫雅各问:“方琪,你说,我们是对还是错?”方琪也茫然“我不知道,众志成城,绝对这社会的繁荣有点贡献吧。”
“给你一说,倒有点伟大的受。”
“这一个月,我什么也没做,倒是发觉,社会少了我,照样运作。”方琪自嘲完毕,笑了起来。
晚上,他们在海旁瞎逛,记忆中,两个人都只有在中学时期才有这种情怀。
海堤有许多大胆的少男少女旁若无人地拥抱亲热,方琪第一次看到,蔚为奇观,有点难为情。
“他们这一代真正自由。”莫雅各说。
方琪点点头。
“那时我们即使在外国读书,也还有许多顾忌。”
“怕影响功课呀。”
“也怕名誉受损。”
“十年前风气还是相当保守。”莫雅各看着方琪,忽然说:“真没想到会同你谈得这么投机。”方琪也觉得意外。
她不是没朋友,也时常参予社活动,但是一开口,一班年轻才俊,不约而同都说起公事来,烦恼多,快乐少,那有这样心平气和,说些无关重要的话题的机会。
方琪说:“我真幸运,没想到你这么健谈。”
“我也是。”方琪想:莫雅各未必是个好老板,但他绝对是个好朋友。闻听他聪明入骨,亲力亲为,伙计们都有点怕他,他不大肯放手让手下去做事…
不遇方琪决定约他下周末再出来,他是个好伴侣就行了。
饭后他送她回家,她在门口咳嗽一声“下星期六可有时间看戏?”他大喜过望,拍着手说:“我明天就有空。”
“但是,你不怕没有透气的机会?”他只得说:“好吧,星期六,一言为定,不准推搪。”莫雅各回家途中思想完全变通,他此刻的想法是:能干的助手,要多少有多少,红颜知己,一生或许只遇见一个。
方琪到不到综合工作,已经不成问题。
两个人都没等到周末。
才过了两天,方琪在雾台淋花,电话铃响起来,她有预,放下水壶,去取过话筒。
“好吗。”是莫雅各的声音。
“托赖,还不错。”
“要不要吃水果?有桃子石榴瓜葡萄。”
“你在哪里?”
“你家楼下。”再说什么就显得多余。
方琪开头的一点预兆证实有发展余地。
他俩又痛痛快快的大吃大喝大玩了一天。方琪怀疑天下没有这样便宜的事,她迟早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但,也顾不得了,权且快活了再说。
一次接一次,他们竟正式地约会起来。
使方琪吃惊的是,她把所有的时间用来修饰及讨好老莫,她甚至没有好好的去找一份新的工作。
她有点害怕。
这不是真的吧。
是什么一回事?
白天有点怯意,黄昏待老莫的车子一到,她又高高兴兴的出去赴约,心情一如少女。
一夜午,接到多伦多长途电话,是她前上司安东尼张打来的。
他一开口就问:“新工作很忙?早晚都找不到你,我介绍得不错吧,老莫果然重用你,他们说,他到那里都带着你,幸亏你未嫁,他未娶,哈哈哈哈。”方琪一口涎沫,没有搭腔。
“过两个月我会回来一次,届时同你们吃饭。”
“我,呃,我…”
“好好工作。”老张挂上电话。
方琪有种无面目见江东父老的觉。
她本好像已经退了休,想起几个月前,每大清早准八点三十分抵达写字楼的情况,不寒而栗。
为了什么呢?
她已经不复记忆。
在一个月亮很好的晚上,莫雅各吃完方琪亲手做的大虾沙律,忽然问:“你觉得我人怎么样?”方琪很大方的答:“很好,我很意。”
“那么,我向你求婚。”他取出一只小小盒子,递给方琪。
方琪吁出一口气,他再不开口,她都快坐食山崩。
打开了,取出指境,套上无名指,离远看了看“不错。”
“答应吗?”方琪有点不放心“公管公,私管私?”莫雅各说:“声明在先,做我子,已是一份重要的全职,不必打理公司的的业务。”正中方琪下怀“我还怕婚后你会我回公司做牛做马,兼做太太。”莫雅各摊摊手“我像是那么刻薄的人吗?”方琪说:“幸亏不是。”两个月后他们就注册结婚月旅行。
特地到多伦多找安东尼张去谢媒。
老张嘴巴合不拢来,啧啧称奇。
把新娘子拉在一边说:“他本不是你喜的那个类型。”方琪笑笑“谁说的,我一直想嫁这样的人。”老张银着说:“我也不相信你肯守着一个家过子。”
“不用做有得吃,不管是粥是饭,都值得高兴。”
“我的天,方琪,你整个人变了。”
“是吗,”方琪摸摸自己的面孔“我变了?老莫老莫,安东尼说我变了,你看如何?”她丈夫走过来,怜仔细地凝视她“才怪,一点都没有变。”方琪朝安东尼睐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