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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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概在书房吧！”

“书房里也没看到。”

“会不会是在光室，我最近常鼓励她去晒个太，活化体内维生素d，促遣钙质的收…”

“没有。”

“那大概在厕所吧？孕妇容易排便不顺。”

“也没有，宅子里里外外，我都找过了，就是没见到人。”莲姨拿著汤杓，搅动汤的动作突然停住，看了欧潜一眼，然后当机立断地关掉瓦斯。

“好像不对劲。”她眼中有著不安。

“会不会是…”她言又止的猜测，刚好跟欧潜所想的一样。

“我去问她。”他踏出厨房，往二楼主卧室大步迈去。

莲姨连忙跟上去。

“润雅呢？”欧潜拉开房门，劈头就问。

欧夫人好整以暇地坐在窗边，品茗。

她在心底冷笑，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角易位。

过去，一向只有欧潜冷眼旁观，而她急蹦蹦的份儿；她闲坐品茗，笑看儿子凝重的神，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她心情愉快！

“怎么了？你的莲姨没有教过你，进别人房间之前，要先敲门吗？”欧潜只执著在一个问题。

“润雅呢？”

“怎么？女人不见了，来找我要？”

“你是不是跟她说过什么话？”该死的，他早该想到，母亲在宅子里的这段时间，不可能对润雅视而不见。

依他对母亲的了解，她一定会乘机煽动些什么。

“说了话，也不能表示我把她怎么样了。”欧夫人在茶里调入牛。

“绝对是你。”母亲的举止愈是平静，他就愈相信，跟她不了关系。

欧夫人往桌子一拍，登时恼了。

“你凭什么这样认定？”

“因为你存心不让身边所有的人得到幸福。”此话一出，气氛霎时静默下来。

“这就是我对母亲的觉，因为你不快乐，你也不要身旁的人快乐。”

“我不快乐，是因为婚姻让我陷入苦海之市中，这都是她害的！”欧夫人指著莲姨的鼻子，用力骂道。

“如果这个家里没有她，我会过得更快乐！”莲姨轻泣一声，不是因为软弱，而是到悲哀，两个女人互相憎厌的悲哀。

欧夫人不理会她，态度依然强悍，用力地站起来。

“你刚刚说错了，你是我的儿子，我当然要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