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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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器鬼!她的语气很明显的对他人格产生质疑。
我才不是小器鬼!毕竟我生为王子,承受族人的苦难理所当然,但不该是一无所知的。悠悠,你了不了解我到底在生气什么啊!
于悠的双眼已适应了黑暗,当然也看到了殷佑的脸孔正抬在她脸蛋上方几公分处,大小眼的瞪她。
她忍不住失笑,还伸手扯着他脸颊,作出各种怪表情来娱乐自己。
你们狼族都是经由修练来提升法衡层级,很多事不必别人来说,你自己就会知道了,只要功力够,这十年来你不就是一一推算出这几百年来的事了吗?昨夜你蜕身完,便由高深的法力算出了这件事的始末,可见不必别人说的嘛。而当年,你那么小,即使你父母告诉了你,你页能记住吗?就算记住了,又如何?只不过让你从此成了一个忧国忧民的苦瓜脸王子罢了。我可不我的佑佑长着一副沉、冷漠、仇恨的情。你现在这样多好哇!顽皮、乐观、玩,就算生气,也鬼吼鬼叫完就没事了。
殷佑差点又忘了自己正在哀怨中而晕陶陶起来了。
嘿…不对!什么没事,我还在生气。
别气了嘛。
她拍拍他的头。"我总认为一件终必须解决的任务,你可以选择以各种心态去面对它。好啦!你并不是抱怨这些责任,而是生气不被告知,有点被耍的觉。你看,我们快快乐乐的生活了十年,又幸运的得到狼王令,一路走来,危险又刺,你还受伤了呢。可是我们大伙都相处得很愉快不是吗?如果打一开始你就知道你身上的担子那么沉重,你还玩闹得起来吗?来,想像一下你脸上长出一枚苦瓜的模样。"她建议道。
不要,我又不喜吃。
对啊,我们都不喜,所以,幸好你父王没一开始就告诉你,让我幸运的遇到我可的佑佑。
她搂住他肩头,柔的脸蛋磨着他的…"咦?"她猛然叫了声。
什么?
正被得舒服困的殷佑当下被拖回迈向周公的脚步。
刺刺的。
怎么会这样?有暗器!她坐起身,拍开头灯,大眼盯牢他向来白净的脸,用力搜寻。
殷佑躺平在上,伸手抚了下脸颊,耸耸肩。
喔,胡渣子。
你长胡子了?
怎么会!他还只是她的小佑佑啊。
悠悠,我跟着你的成长步调长大,如今你十六岁了,我当然也是呀。
有哪个少年不冒胡渣子的吗?
可是…我以为…
她低呼:"我以为胡鬓是老公公才有的,还有,胡渣子是汉本会长的。"她的意思是!她从没意识到他!她的佑佑…是个…男人。
男人耶!
好奇怪喔…
于悠一整个上午都心不在焉的上课、试考(竟然还可以考到七十二分)。听到了中午的放学铃声响起,她也跟着其他人机械般的收拾手袋,鱼贯的走出教室。
基于一种不知何时养成的习惯,跟男同学擦身而过时,她会屏住,因为怕间到可怕的汗臭味。
这样狂猛的大热天,光是来回一趟福利社就足以汗浃背;而那些汗透了衣服,再由着燠闷光蒸发的过程,会发出一种很可怕的味道,所以她一向支持男女分班的校规。
可惜暑期辅导似乎成了来电五十大联谊,硬是拆散原班人马,来个男女合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