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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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上躺着的人，王茗菲不自觉伸出舌头了嘴一下。

终于——他可以完全任由她宰割了。

原本帮她将罗信峰抬进饭店的几位女友人，自告奋勇地想帮她将他身上的衣服除去，好让她更方便…享用，但她想也不想地当然立刻拒绝，她绝不容许其他人破坏“拆封”这个乐趣，此外——更不允许除她以外的其他女人在他身体上下其手。

直到此时才明白原来她的占有竟可以强到这种程度呀！而她原以为自己什么都能舍呢！

甩甩头，哼，这还不都是被他的！

忍不住投给躺在上的男人哀怨的一眼，原本迫不及待地就想爬上去，可走了一步又停下，不行！脚有些发软，手抚着口，她的心跳得好快，连手都因兴奋而微微颤抖着…退后一步，再退一步，然后——叹口气，转身走进浴室，还是先让热水稳定她的心绪，冷静下来，这样才能仔细、用心思考该如何“处理”她与他的第一次…

十五分钟后，她全身香的走出来，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衣，底下当然不着片缕。

口气，轻轻地爬上后，支肘侧躺在他身边，定定注视他，毫不保留地将他此刻的容颜隽刻在心底——他眉宇间多了几道刻痕，脸上的细孔及新冒出的发渣清晰可见，她还记得以前他的脸庞是多么光滑，而她现在虽仍是如此，却是在保养品护持下，才能保持如此。

岁月…是不会太善待人，知道吗?忍不住——“你到底还要蹉跎费多久呢?”她无声问道。

不再犹豫，开始动手解开他的衣物，即使在褪去他最后的屏障时，也没有任何迟疑。真的等太久了，只是当他全身赤luo的躺在上时，她的脸还是无法抑制地羞红了。

呃…现在——要从哪边开始“吃”起呢?

想到他再也无法抗拒，可以任凭她宰割，她就兴奋得想大笑、大叫。

她像被子一般，整个人亲密地罩在他的身上，脸对着脸，鼻尖先与他轻轻厮磨，然后再像小猫一般啜吻着他的嘴，一会儿后，光凭啜吻已无法足她，便开始动齿啃咬，当然她有控制力道，小心地、努力地在他身上烙下她的齿印。

啃呀啃的，啃到下巴，再到他的膛——停住。

脸颊平贴在他的膛上，听他的心脏怦怦、怦怦地跳着。

突然地到一阵鼻酸。

“这世上有一种鱼，整个身体是透明的，你可以看得到它的骨骼、内部器官…它的一举一动从内从外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二十岁的他一边弹着吉他，一边跟她说关于“玻璃鱼”这首歌的相关点滴。

为什么他的心不能像透明鱼般，可以让人轻易看透就好了，就不会这样让人伤心、折磨。

温热的泪像珍珠般滴在他的口，好一会儿都无法控制情绪，嗅！现在不是伤的时间，必须要掌握住时机。她不停地提醒自己，好不容易才止住，然后她坐起身，跨坐在他的间，低头默默注视着那依旧昏睡的脸庞。

她将睡衣从头上去丢到一旁，让自己也同他一样，完全地一丝不挂，然后再度伏在他身上，拿起被子将两人密密地盖住，免得受凉。

原本想占他便宜的念头突然被抛到九霄云外去，现在惟一想做的，就是偎在他的怀中，一直听着他的心跳，直到腻了为止。

与他就只有隔着两层薄薄的皮肤距离，觉是很亲密，但…却怎样也拉不回那份失落，无依的心，空空的。

所以只有听他的心跳，因为她的心也在他的身上呀！

她闭上眼，随着他的呼而起伏，随着他每一次的心跳默念着——“我你！我你！我你…”请让这句话像咒语一般，永恒地刻进他心中，众乾拇罗信峰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中的主角全是王茗菲，当他看到她被一群女人包围住的时候，他只想不顾一切冲过去，将她从女人堆中抓出来，但她们跑得好快，快得让他怎么追都追不上，直到失去了踪影！

菲菲！

他想要叫喊她的名字，可怎样努力喊就是发不了声音，直到他几乎快不过气来。

他用力睁开眼睛，想张大嘴巴气时，却觉得口仍像是被石头着一般，沉甸甸的。

他低头一看，赫然发现有颗头！不！是有个女人正趴在他身上！

他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正当他要伸手将人从他身上推开时，触手的滑腻令他倒口冷气，并停下动作，几项事实刷地飞进他脑中——尽管此刻他的脑袋像了棉花，难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