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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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私人的游艇，上官浚纯地掌舵驶向大海。耿沁陪他站在驾驶室中，看着他将她载往波光粼粼的海天深处，心中突然希望他就这么带走她，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纵横帮…

上官浚将她拥向自己，一手扶着舵，一手搭在她间，从未像现在这么快乐过。此时此刻，心的女人就在身边，不再遥不可及，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夜里，海仿佛也唱着之歌，伴随着他们航向天涯。

寅夜，上官浚将游艇泊在一个无名小岛外，与耿沁坐在船首欣赏着月光下静谧的海景，两人肩并着肩，边啜着葡萄酒，边笑谈着往事。

“你小时候就好稳重，阿浩和阿冲总是叫你小老头，记不记得？”她笑着将头枕在他肩上。

有生以来，她第一次到如此平静喜悦，漂泊的心找到港湾，有了依靠，不再茫然。

“当然记得。你以为那两个混小子为什么常被我叫到武术室练武？”他戏谑地笑了笑。

“啊，难道你是故意整他们？”她好笑地坐直，没想到正派的他也会玩的。

“平常忍他们忍得受不了，当然得找机会发发。反正理由正当，又能拿他们当拳靶，不是正好？”

“难怪阿冲每次提到练武总会推三阻四的，原来都是因为你…”她噗哧一笑，上官浚的拳法之厉害帮内无人能及，敢情是从小拿耿冲与上官浩练出来的。

“阿澈就鬼灵多了，他从不随便惹我，因此练拳也练得特别轻松。那小子，天生就比其他人聪明。”上官浚从以前就相当佩服倪澈。

“是吗？”她呵呵大笑。他们这票年龄相近的孩子从小在打打闹闹中建立情，大家肝胆相照，这份情谊到现在仍牢不可破。

“你那时也像个男孩子一样，不拘小节，总是和我们玩在一起，皮得很。”他盯着她，昔朗不羁的少女也已亭亭玉立，长成一个能让男人为之疯狂的美丽女人了。

“我喜那种觉。和你们称兄道弟、不分彼此，这才叫朋友嘛。”她的表情变得温柔动人。

“可是不管你再怎么顽皮，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个天真的女孩…”他的声音停歇，目光紧锁住她的俏脸。

耿沁知道，从小上官浚就处处护着她。当其他人没大没小，不分男女地与她过招打架时，上官浚都会喝止他们别太胡来。记忆中，只要他在场，她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以前不觉得特别，现在想想，她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阿浚，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也许不像你想的那么天真，说不定我这些年一直在利用你的温柔，我本是个坏女人…”她怔了怔，忽然觉得惭愧。

“你如果是坏女人，那天底下就没有好女人了。”他轻笑地梳拢她的发丝。

“可是我一点都不明白你的心…要是我随随便便嫁人了，你也由我吗？”她动地握住他的手。

“那我也认了。只要你过得幸福，我无话可说。”他的眼底掠过一抹痛苦。

“你这个笨蛋！你真的忍心让我错过你？你知道在美国时；我差点就跟个外国人上！有好几次我心情不好，真恨不得堕落一番，麻醉自己…只有像你这种傻瓜才会喜我！”她没来由地生起气来，气自己，也气这些浑浑噩噩度过的岁月。

“我的确保个傻瓜，但是我从没后悔过上你。”他目光如电，字字铿锵有力地打入她的心。

“你…如果到头来我都没上你呢？你也会着我？”眼中泪光浮现，她的口澎湃如夜。

“是的。”他坚定地道。

“即使…我用朋友当藉口着你，却又不你？”她忽地了解自己强迫他当她一辈子的“朋友”有多么残酷。

“是的。”他的手已捧住她的后脑，将她拉近。

“你…你真是个笨——”她的声音哽咽，刚想骂出口，就被他飞快地堵住。

他不想再听她啰唆一堆，他当然也担心过她上别人，但那时的他又能如何？若她不自己醒悟，他的表白可能只会惹来她的厌恶与恐惧。他不要她伯他，更不要她逃离他；他的可以被拒绝，可以不回收，就是不能被鄙视…

他的踌躇，她永远都不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