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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兄弟手足女人罂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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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消气了么…”尹胖子哭着给穆国良叩了一个头。

穆国良身体后撤一步,张大着嘴,一时间不知怎么办好,其他兄弟也都低着头,人群像是自动散开…

柳贺低低在穆国良身边道:“杀了他…今天不杀他,明天他肯定杀你,国梁,他还会杀了我…国梁…”穆国良咬着牙出长长的军刀,嗜血的军刀带着长长的利刃,慢慢放在尹胖子肥硕的头上。

尹胖子抬头笑了:“兄弟,你砍吧,只要你消气尹哥随便你砍,只要我兄弟消气了就行…”

“好…”穆国良咬牙说出两个字,静静中穆国良牙齿咬紧的声音异常入耳。

他手上的军刀有些抖,放在尹胖子的光头上慢慢的划着,一道,一道,尹胖子的头皮被划开,鲜血顺着头顶往下滚落,尹胖子忍着疼痛,咬牙着。

曲九在旁边看着,不忍的要上前。

尹胖子胖大的手掌一挥,铿锵道:“曲九,没你的事儿,这是我和国梁兄弟间的误会,国梁出过气就没事了,你躲远点…”头皮被翻开,里面出薄薄的脂肪层,甚至可以看清惨白的头骨,尹胖子发出瘆人心脾的声音忍耐着,血,汗,还有老泪织在一起,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穆国良闭上眼,最后举起军刀,大喝一声:“呀!”随即双手狠狠握着军刀劈下去。

尹胖子安详的合上眼。

“噗…”一声惨叫响起。

穆国良睁开眼,见一只血淋淋胳膊落在地上,那胳膊手腕处还带着手表,那盖着胳膊的西装袖子已经全是鲜血。

曲九为尹胖子挡住了这一刀,胳膊被从肩头切下。

曲九疼痛难忍,单膝跪地,另外只好手捏着自己断臂的地方,鲜血如同汹涌的泉,曲九抬起头,脸冷汗。

咬牙一字一顿道:“穆国良,你这是何苦,尹哥已经说了,他去沈城就不会回来了,我也会回去收拾东西过几天一起去沈城,瀚城的场子都是你的!你十六岁跟的尹哥,尹哥一直把你当自己的亲儿子看待,尹哥不止一次和我说过他没有儿子,以后接班人就是你…”

“别说了…”尹胖子拍拍曲九:“快去医院把胳膊接上,快去,要不真来不及了…”

“穆国良…”曲九还是没动:“我一条胳膊给你了,应该够了吧…你让尹哥走吧,你冲我来!”曲九跪着,用膝盖往前一点点的蹭,挡住尹胖子:“尹哥快走,快上车…快…”

“曲九…兄弟…”尹胖子哭的更厉害了,胖大的脑袋像是个泪人。

曲九强忍着喝道:“快…快走,不然兄弟胳膊白掉了…”尹胖子捂着头,看着穆国良,然后慢慢站起身,穆国良手里的军刀攥的紧紧的,眼睁睁的看着尹胖子一点点的走进列车,而眼前的曲九同样盯着他,反复道:“兄弟,要砍砍我…”列车终于缓缓运行,曲九声音也越来越弱,眼前也越来越模糊。

不过在他身后传来啪啪的鼓掌声。

声音刺耳异常。

他轻轻转回身,看到一个十**岁的年轻人,一身黑衣,脸上带着笑容,他空着手,两手不停的击打在一处,掌声洪亮。

而在他身后跟着七八个弟兄,一律黑衣。

“陈…陈楚…”

“哎呦,曲九哥么?几不见,十分想念,九哥这是怎么了?为兄弟断手?真是人啊?兄弟如手足,啧啧啧…真不错。”

“陈楚!我糙尼玛…”曲九站起身,一头朝着陈楚撞过来,运足全部气力,用另外一只好手拼命的抓向陈楚脖颈。

还没到陈楚近前,身后的朝云飞已经抢上一步,身后的砍刀随即挥出。

刀光闪烁,血光四溅。

半空中一只断手飞出几步远。

“啊…”曲九痛的双膝跪了下去,热汗不止,奄奄一息。

“啧啧啧…真是能活啊…”陈楚摇摇头:“把九哥的手捡回来…”手下小弟捡回曲九断手,陈楚笑眯眯的夹进曲九腋下,随即冲他手下已经石化了的三个小弟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你们大哥送医院去?快点去可能还能保住命,断手也可能接上,可惜这手已经不能握刀了,伸手要点小钱还可以的…”曲九被三个小弟拖走。

陈楚笑眯眯的走到穆国良近前,伸手道:“国梁兄,恭喜恭喜,第一祝贺你和柳贺将要完婚,早生贵子,幸福永远,嗯…第二就恭祝国梁兄杀伐果断,灭了尹胖子,断了曲九,当了老大…”

“陈楚,你来干什么?”穆国良没有去握陈楚的手,他有些恍惚。觉自己做错了,难道自己真的错了么,他不知道,男人是应该狠,但他却心里一阵绞痛。

陈楚摸摸鼻子:“额…我来…是因为国梁兄过两天要结婚,而忘了给我送请柬,所以我特意来讨要…”

“哼,呵呵…哈哈哈…”穆国良怅然大笑:“陈楚!你这条狗,你少他妈在我面前装蒜!季扬啥时候出院,我们做个了断,瀚城不容二虎,不是我倒下,就是他滚蛋…”

“嗯…这个我想想。”陈楚挠挠头:“好吧,季扬差不多一个月能出院,不过…在这段时间,还希望你和我相安无事,你瞧不起我,不拿我当对手,而我也快要离开去dl了,这段时间我们权当做一般朋友,井水不犯河水如何…”陈楚笑眯眯再伸出手去。

穆国良这次哼了一声伸出大手握住:“陈楚!希望你这次言而有信!唔…”穆国良觉后一阵绞痛,像是有一只毒蛇狠狠钻进自己身体。

那是一只匕首,已经刺入他后,并且切开他血,鲜血汩汩如同泉迸而出。

而对面陈楚嘴角上笑容更重。

穆国良转回头,却见柳贺面冰冷,两眼无神,而一白小手握着的匕首端柄,伤口迸而出的血有些溅到了她白的脸蛋儿上,像是罂粟那样的凄美。

穆国良不甘道:“柳贺…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