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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恩怨难解援手报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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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掌起处,邬金凤又复落在夹攻之中,身不得!

酒怪一摇发,鄙然一笑道:“这样看来,地狱谷主确乎比这贺天龙磊落得多,要饭的若是也要厚颜求庇护,决定去求那个杀人如麻的地狱谷主,也不找这心机恶毒的贺天龙!”展宁顿然一偏脸,奇道:“老哥哥,这怎生说法呢?”

“你看,”酒怪用手一指场中“贺天龙夫联手合围,将这金凤鬼女置之死地而后生,你也曾见过羊角碛的热闹场面,地狱谷主若不念在夫与父女之情,兰娘母妇纵有通天的造诣,怕也闯不过当时地狱谷的地网天罗吧!”展宁微微笑道:“兰娘此刻想必认不清,这冯锦吾就是邬金凤的化身,若是一旦知道这白衣少年就是她的亲生之女时,说什么也狠不下这个心事来了!”

“错了!冲着你这一说,充分证明你对兰娘缺乏了解,天下最毒妇人心,兰娘的寡情与无情,又可算得个中翘楚了的!”逍遥先生似是颇有同,捻须笑道:“所以我说她是‘最可怕的敌人’,你酒虫适才却是一口应承下来,似是对她极有把握而应付得了呢?”酒怪目廉微闭微阖,笑意盎然道:“什么人玩什么蛇,对付这种狠心妇人,要饭的确有祖遗的不传之秘!”展宁也模不透酒怪言中的玄虚,心生一念,笑向逍遥先生说道:“老前辈,适才贺天龙的运劲反弹之力,可就是什么‘青蛙神功’?”

“不错!”展宁怀疑惑道:“练有‘青蛙神功’的人,敢情就无法伤得他了么?”

“唔,确乎是这样的!”酒怪平空口,摇头喝道:“逍遥老儿,你似这般一味卖关子,就真个误人子弟了,未必当真练有‘青蛙神功’的人,人就无法伤得了他?”逍遥先生一无怒意,含笑反问道:“依你不是误人子弟的说法,该当怎样说呢?”酒怪水泡子眼一瞪,酒糟鼻子耸了一耸,故作正道:“依我说嘛,凡是练这种奇特的气功之人,俱有他的气眼所在,只要对准气眼之后,微微一袭,即可大竟全功。这样说法,不就毫无语病了吗?”话完,头一扬,一付自以为是的模样!

逍遥先生轻笑道:“话,固然是完美的了,但我要请问你这酒虫,贺天龙的气眼究竟在哪里?”酒怪面滑稽道:“荒唐!荒唐!我要饭的既不是贺天龙的心腹,更不是他的儿,你多此一问,不等子是问道于盲了么?哈哈!”逍遥先生亦复正说道:“是啊,既然难以摸清他的气眼存在之处,你岂不是无法伤得他了么?我说得合情合理,怎么又说我是误人子弟呢?”酒怪一时语,咬牙咧嘴,就是无法出声…

场中,传来贺天龙一声大喝道:“青儿,你何必一直袖手旁观,合力拿下这个畜生来,不就及早歇手了么?”大喝既毕,一连又劈出两掌…

接连又传来两掌接实的暴响之声…

贺芒青极似不愿的慢步渡过前来,娇声一叱,两掌向前疾出…

急劲无论地掌劲立生,扑向邬金凤扫了过去!

六掌合壁,情况显然不比从前了!

逍遥先生手肘轻轻一撞展宁道:“是面的时候,冲着冯锦吾的一番来意,我俩也该上这一手!”说罢,身形暴出林,就向斗得大爆的荒坟丘陵地落下身去。

展宁式化“雁落平沙”惊身纵出林来,口里却又高叫道:“冯弟弟,别怕,我接应你来了!”叫喊声中,也在一个坟头上落下身来!

五个道人眼快,齐声一吼,持剑同时扑将过来…

展宁站得切近,双臂一抡,笑道:“滚回去!”两股陡然而起的天罗掌力,即将扑上坟头的五个老年道人,打的四处滚,眼睁睁地却是近前不得!

接踵,传来酒怪的嘻笑之声道:“老杂,别自不量力,那坟头岂是你五个杂上得去的,来来来,叫化子没有什么天罗掌,我来陪你们玩玩!”五个老道怒极恨生,剑式一起,果然朝酒怪蜂拥扑去…

酒怪刻也独据一座较高坟头,嘻笑怒骂加上手足齐挥,却也使五个道人恨的牙地,竟是奈何他不得…

展宁这一出言现身,邬金凤显然就勇气百倍了!

两掌退了近身来攻的贺天龙父女,飞身也就跃出场来…

头汗落如雨,一步跨在展宁立身之处的坟头,笑道:“展哥哥来得真好,再迟恐怕我要丢人现眼了!”展宁望一眼面呈尴尬的兰娘母女,合笑招呼道:“多久不见大娘与青姑娘,您好!”贺芷青小嘴一嘟怨声说道:“展哥哥过门不进贺家门,这又怎么解释呢?”说着说着,莲步姗姗也向展宁立身之处走了过来…

贺天龙迅疾换上付笑脸,一头上的汗水,笑道:“展少快老夫倒要请问你,你认识这冯小哥多少时了!”展宁已然惴摸到他的弦外之音,微微笑道:“贺大侠有何高见?”

“就因为他是地狱谷的人!”展宁佯装一警道:“敢情地狱谷主的‘苍腐戏云’身法!”

“依你贺大侠之见,又当如何处置呢?”贺天龙哈哈一笑道:“老朽与地狱谷的过节太深,形成水火而互不相容,今不知道冯锦吾来自地狱谷还则罢了,既知他是地狱谷主的亲信,确乎真是容他不得!”一口气说到这里,又向展宁一笑道:“展少侠与地狱谷更有势不两立的血海深仇,想必与兄弟俱有同了?”

“不错!不错!贺大侠见地高明,真是超人一等,但是,哈…哈…哈哈…”突发几声出人料的高吭长笑声凄绝无比,端地令人不忍卒闻!

狂笑顿然一歙,厉声又道:“但是此时此地,有我展宁护卫在此,任何人却也伤他不得!”声俱历,大有理直气壮之慨!

在场的人,除了逍遥先生与酒怪,尚能预知展宁的言外之意而外,其他的人,确乎楞了一楞…

向前姗姗姻走动的贺芷青,不也停下足来,仰起惑的如花娇靥…

贺天龙别有怀抱允言,讪然一笑道:“纵虎容易擒虎难,敢情你展少侠不念令尊的血海深仇了么?”展宁微微仰视星月皎洁的一碧夜空,傲然说道:“石可烂,海可枯,家父的血海深仇未偿,今生今世永不移!”四眼一瞥垂头敛颜站在一侧的冯锦吾,继续又道:“大丈夫做事,但求无愧子心,与我有杀父之仇的,是那杀人如麻的地狱谷主,至于这位冯少侠,哈哈,相反的,假如没有他,说不定我就到不了仙霞岭来了!”贺芷青似是最为关心,接口说道:“为什么?

”展宁鄙然一瞥贺天龙,冷笑答道:“令尊派出大批人马跟着我,居然在浦城道上动手来抢劫,若非冯少侠及时从旁相助,你想…”贺芷青嗔意忽生,拧转向贺天龙,问道:“这话,是真的么?”贺天龙瞠目无言,惭然垂下头去。

兰娘不耐现场的尴尬气氛,仰脸问道:“恁般说来,是我贺家堡不如地狱谷对你展宁宽厚喽?”展宁双手一抱拳,道:“那也不然,羊角碛大娘的援手之德,在下却也谨记在心!”

“这就好,有这一句话,证明你展宁尚是是非分明,公道还在!”兰娘说到这里面方始缓和了些,瞥一眼仍与酒怪剑去掌来的五个道人,叱道:“不要打了!”五道如奉纶音,遽然一停攻势而憩下手来…

兰娘淡然一笑道:“展少侠娇情过理,为什么又拒绝双方换天罗掌的作法呢?与其让它残破不全,何不利益均沾而两全其美呢?”

“拒绝?我由衷也不曾拒绝呀!”展宁故作茫然。

“这样说,是你同意了?”展宁点头笑道:“只要不违反雪山长眉前辈传功济世的本旨,慢说是利益均沾,就是要我展宁平白将这三招贡献出来,我也愿意!”

“显然的,你尚是心怀顾虑可是?”展宁率直的点点头。

兰娘怒容顿现,问道:“你将贺天龙与那地狱谷主相提并论,是不是?”展宁不为疾盲厉所动,报以一声冷哼道:“至低限度,我保留顾虑的权力还是有的!”

“放,你有什么权利可言?”兰娘当真变了脸,喝叱这一声玉手一指地面道:“这是什么所在,容得你胡言顶撞,目中无人吗?”邬金凤在一旁却冷哼了一声!

展宁一脸淡漠,冷然笑道:“小小一座仙霞岭,固有土地,谁来得,谁又来得?”兰娘莲足一跺地面,似已急攻心戟指大喝道:“展宁老实告诉你,换也罢,不换也罢,你今天要将新学的天罗三式带走,老娘就第一个不能饶你!”一口气说到这里,瞥一眼仍旧站在展宁近身的贺芷青,气极败败地,叫道:“青儿,站在那里干什么?回来!”贺芷青抬头望望傲然屹立的展宁,趔趄着,挪也没挪动一下…

兰娘空有怀怨恨,一时却也目瞳痴楞住了…

场面上,气氛尴尬万分!

酒怪咕嘟喝上一口酒,哈哈一笑道:“大娘,要饭的有心口说句话,使得使不得?”兰娘冷哼一声,望也没望这酒怪一眼。

酒怪一摇头,嘻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贺大侠一生以机心著名,此时此地,岂是你夫能够占到便宜的地方,再说,展宁老弟吃软不吃硬,未必你也看不出来么?”兰娘又是一声冷哼!

酒怪接口又笑道:“老叫化子认为,逍遥老儿的一句话,你夫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兰娘顿然一转身,朝贺天龙问道:“逍遥老儿说过什么话来?”贺天龙惨然一笑道:“白兄曾经说过,要换武功,一月之后在尧龙山再说!”

“一个月?”兰娘转向逍遥先生道:“为什么要等这一个月?”逍遥先生耸肩笑道:“有这三十天时间,我等到时拿出事实表现,谁是谁非,不就昭然若揭了!”兰娘钉上一问道:“你逍遥先生敢保证,这话不是缓兵之计么?”逍遥先生哈哈大笑道:“我白翔生平生无谎言,几曾运用心机,骗过人来?”心怀深意的,斜眼一瞟贺天龙。

兰娘没听出这句带刺的话,莫可奈何地只好应承道:“也罢,我就等这一个月,今天是七月十五,八月十五尧龙山见!”话说完,上前挽住贺芷青,就待退身去!

临走,恶狠狠地,又盯了冯锦吾一跟!

贺芷青似又想到什么,转头笑问道:“展哥哥,尧龙山八月十五之约,你也一定要来的哟?”望见展宁含笑点了头,这才幽幽转回身去。

贺天龙恶毒地一瞥逍遥先生,聊以解嘲的道:“白兄,你的心计比我高,我贺天龙空负机心之名,我是由衷的服了你了!”转身面朝兰娘,又道:“你我母女且先回堡,老朽将关帝庙的善后处理妥当,随后就到!”话完,举手一招在旁的五个老道:向南奔回仙霞岭的去…

兰娘母女相继鹤举云飞纵身向东而去——转瞬闻,俱皆消失在夜之中!

适才战火弥漫的一片荒丘陵地,瞬息又复静止下来…

逍遥先生打怀中掏出那方碧玉,以及一块碧玉的藏宝图形,在展宁手上,回身目注着邬金凤呵呵笑道:“凤姑娘,你孤身前来浙东的目的,想必也就是也就是如此的了,此刻心愿既了,老朽有心与你结伴同回川东,你的意下如何?”邬金凤骇诧之极,深情款款地,掉脸一瞥脸淡漠的展宁,幽幽地道:“展哥哥,我能够继续这样称呼你么?”理智与情发生尖锐的冲突,展宁呐呐无言了…

邬金凤泪光晶莹的仰起脸来,面向逍遥先生道:“老前辈,您真心要我回川去?”逍遥先生点头笑道:“我认为这样比较好!”

“我俩这一走,您能保证他一路平安,没有凶险了么?”

“凶险?什么凶险呢?”逍遥先生确也拿不定主意了。

邬金凤一抹泪珠道:“有我在,最低限度地狱谷的人等,将是伤害不了他,这浙东贺家堡么,也必须先放倒人再说,这一走…”展宁傲然冷哼道:“凤姑娘把我看成三岁小孩子了,你请回吧!盛情在下心领就是!”邬金凤泪落如线,似是委屈求全的道:“我有心再送你一程也不行?”酒怪素直,接口笑道:“凤姑娘你这又何必呢?男女杂处,一路确有诸多不便,再说有老叫化从旁护卫着,你还有什么值得牵肠挂腹的…”没什么好说的了,邬金凤依恋地一瞥展宁,毅然作决道:“好,我走!我走!再见了!”再见声中,一路燕子三抄水,须臾,也就没踪没影了!

逍遥先生含笑摇摇头,接踵跃起身子…

展宁木然痴立良久…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