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各显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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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自新道:“这怎么试呢?我的功力要配合招式发出,只能放而不能收,我不能对自己人出手吧?”燕青想了一下道:“这当然不能像拼命一样地手,但一定有别的方法…”张自新道:“什么方法?”燕青沉
了一下,转向哈回回道:“哈大叔,能不能向您借点东西?”哈回回道:“我马场所有的东西,随你取用。”燕青道:“我要十匹最优良的骏马。”哈回回点点头道:“好,最近新到了一批喀尔沙种战马,体型壮,冲力大,只是还没有十分驯服。”燕青道:“越野越好,还要十名最好的骑师;人马都披上重甲,人可以担保没问题,马可能要毁了。”哈回回笑道:“那算得了什么,十匹马我还能损失得起,何况我们还可找顿牙祭,吃顿烤马
。”马场上人手齐足,很快就准备好了。
哈回回道:“老弟,你说要怎么安排吧!”燕青道:“管仙子,师父,李大侠伉俪与哈大叔五位请准备一卜,每一名骑师跨马急冲,您五位拦着马头用全力发掌,伤马不伤人,这样就可以测知每位的功力如何。”药师道:“这个办法不太高明,对付一匹马,每个人都绰绰有余,如何能测知得出功力的深浅呢?”燕青道:“马身上也披着重甲的,加上冲力,不亚于一个高手的掌力,何况您五位还要力透重甲。”哈回回笑道:“有道理,伤马不难,难在把马伤到什么程度,我想强永猛的玄天神掌,也不足以把马连甲击成稀烂吧!这倒是个试力的好法子!”燕青笑笑说道:“哈大叔的是掌劲,而且也一定用马来试过功夫,就请哈大叔开始吧!”哈回回也不推辞,吩咐骑师在五十丈外站好,做了个手势,骑师驱马急冲而来,冲到哈回回身前,正是马力最劲之时。
哈回回早已凝聚功力,做妥姿态,对准马头一掌拍去。
那匹马还继续冲出几步,才四腿一屈倒下。
骑师训练有素,早已滚开了。
众人上前检视马身,但见这匹骏马全身完好,却软瘫地下,哈回回用手一提骏马的背皮,马头与马脚曲连在一起。
哈回回一掌将全身的骨骼都震碎了。
燕青忍不住赞声道:“好功夫,哈大叔的掌力已经到动发无形的境界,难怪赤霞客要吃不消了!”断腕受伤的拂云叟也被扶出来观看,见状叹道:“我们在齐天教中,除了强永猛外,三仙二老,都各擅一门,不作第三人想,看了哈大侠的功夫,才知道人上有人,回想起从前的狂妄真是坐井观天了。”哈回回谦逊地道:“这要谢自新老弟,如果不是他将天龙遗籍上的功夫转给我,我还是一个废物而已。”管翩翩看得兴起道:“我来试第二匹。”哈回回再举手,第二匹冲了过来,管翩翩双手齐发,一把抓住骑师,拖离了马鞍,另一手贴着马身上的铁甲,将一匹马硬抛了出去,砰然坠地后,一片血
模糊,铁甲安好如故,马身却已支离破碎了。
哈回回第一个赞道:“管仙子的外形娇,练的却是硬功夫,一掌毙马,却是隔甲透力,难得!难得!”管翩翩也颇得意地道:“从前我最多只能把铁甲一起打扁,最近为了对付强永猛,才下了一番苦功,不过还不算到家,照理说应该将马的外皮也击碎才行。”哈回回道:“仙子如果不分心去提开马上的骑师,绝对可以达到那个境界。”东门云娘笑道:“我练的是小巧功夫,叫我把一匹活生生的马杀成四分五裂,我也狠不起这个心,我换个方式吧!”燕青道:“夫人想用什么方式都行,只要表现全部的功力,这是为了知己,夫人可不能藏私!”东门云娘道:“这一试关系至巨,我怎么会藏私,可是我最擅长的功夫是银针暗器,实在不容易表现,哈大侠,请你通知放马,我试试好了!”第三骑冲到她身前,东门云娘忽然飘身纵起,让马从下滑过去,也没见她动手,众人正在奇怪。
那一人一骑冲出十多丈,马打了个前失,将骑师摔了出去,马也冲倒在地,四肢踢,挣扎极为痛苦。
东门云娘落地道:“小凤,它快要死了,不该叫它多受罪,你去把它结束了,记住要保持尸体的完整。”李灵凤过去在马的心脏处刺了一剑,才结束了它垂死的挣扎。
众人围拢过去,却找不到马身上有别的伤痕。
李铁恨问道:“云娘,你是怎么下手的?”管翩翩却笑道:“我明白。”李铁恨转脸望向她。
管翩翩道:“喏!伤在这儿!”她指着马头,众人才看见鼻心上有一个细孔,分明是银针穿出的痕迹。
李铁恨道:“云娘,你是等马行过才发针的,一进一出,应该有两处针孔才对。”东门云娘道:“我是从门
进去的。”哈回回一怔道:“这支针直穿整个马身,那真是了不起的神技,可是马头高出身子,夫人的针由后面
人,便不可能从额间穿出,难道夫人的银针还会拐弯不成?”燕青道:“银针不比我的燕尾镖有回风作用,一定是直线进行的,夫人站在马前,那匹马将快撞上夫人时,一定把额低下来,刚好与尾部扯直,才能一针而透。”经他一解释,众人才明白。
燕青道:“一针直透,经过长长的马身,穿过不知多少骨骼,而且夫人在背后发针要抵消马的前进速度,劲力必须加强一倍,那太神奇了!”管翩翩笑道:“而且云姐的银针是用手指弹出去的,身在空中,无由借力,如果在平地上,再加以手臂掷劲与抛力,其威势还可以增强数倍。”东门云娘一叹道:“管妹,你别为我吹嘘了,虽然都是事实,但要用它来对付强永猛,却极难有机会。”管翩翩道:“机会是可以制造的。”燕青忙问道:“什么机会?”管翩翩道:“强永猛练就护身真气,只有两眼是可攻的弱点,那不是很难吗?”燕青想想道:“如果我与夫人配合一起,一定可以有夫人出手的机会,有了这个足以制他的方法,总值得一试的,下次如果遭遇上了,夫人千万注意我的行动,这当然不能预先打招呼,但我相信夫人必能把握时机的。”东门云娘点点头。
哈回回道:“李大侠,现在该轮到你了!”李铁恨道:“我?”哈回回道:“是呀!你是有名的剑客,一定是在剑上施展了?”李铁恨苦笑道:“我的那几手剑法与天龙剑式一比,简直是萤火之于明月,何必要我出丑呢?”哈回回笑道:“大侠不要客气,你苦心孤诣,志在报仇雪恨,对象又是强永猛,一定有所准备吧!”李铁恨沉了一会儿,才道:“好,不瞒各位说,我是准备了一手剑式,苦练了二十年,准备与强永猛拼命时再用的,现在大家同仇敌忾,我想也不必再藏着了,且施展出来,请大家共同指点一下吧!”哈回回大笑道:“我早就猜想李大侠一定藏着一两手绝技,今天终于找到个机会把你
出来了!”李铁恨拔剑在手,作一个很奇怪的姿势。
哈回回已经发出信号,第四骑飞驰而至,相隔还有丈许时,李铁恨一跳上,直指向马头处,那匹马倒是也警觉,眼看着当头有人影猛冲过来,居然收势人立而起,前蹄飞扬,发出一声长嘶。
李铁恨的剑刺人了马腹后,立刻滚地纵开,而且顺手把马上的骑师也拖了开去,那匹马就像发了疯似的,在原地跳
蹦。
李铁恨急声叫道:“小凤,用暗器解决它。”李灵凤一针入马头眉心,创及大脑,那匹马才倒了下来,李铁恨过去用剑一挑,众人大吃一惊。
因为李铁恨的剑只将马腹的外皮割开一道口子,可是随手整张马皮被他揭了起来,就好像给马衣服似的,皮与
之间,一点牵连都没有。
怔了很长一段时间,哈回回才叫道:“李大侠,真有你的,这一手是怎么练的,你分明用的是剑气。”李铁恨悠然长叹道:“强永猛一身劲气,刀剑不入,我虽然练了这一手,能不能成功却不知道。”东云门娘也愕然道:“铁恨,剑气是剑术中最上乘的境界,连强永猛也没练成,你怎么能练成的?”李铁恨苦笑道:“二十年前你刺了我一剑,我以为你也变心了,在仇恨的驱策下,人可以做到很多不可能的事。”东门云娘道:“早知道你练成了剑气,我也不必苦这么久了,你知道我在他身边过的是什么子?”药师端重地道:“李兄剑气虽成,却不一定能破强永猛的护身真气,但是保留这一手,出其不意,或可能给他一个重创,然此事必须极端守秘…”李铁恨道:“是的,兄弟一直藏而不宣,就是为了想在最后的关头,用以一决,今天我是不忍心叫自新为了我们去涉险,才施展出来,药兄看看是否可行;若成功还有机会的话,就由我去找强永猛好了!”药师想想道:“这个谁也不敢说,不过让强永猛知道了,就绝无得手之可能,剑气虽利,趋避的方法很多。”李铁恨道:“不错,上次在洛
,他为了应付
中两个喇嘛的飞剑,身披软甲,剑气就不足以构成威胁,今天我怕他还是有了准备,所以不敢施展。”药师道:“他不知道我们之中也有会剑气的人,可能不会做准备,但也很难说,李兄不加轻试是对的,这必须要在绝对有把握的情形下,才能用出来。”燕青道:“也
给我好了。”李铁恨一怔道:“
给你?”燕青道:“是的,我有办法试探出强永猛身上是否披甲,即使他披了重甲,我也能叫他
掉,不过这件事必须极端守秘。”接着,燕青又道:“师父,该您了!”药师笑笑道:“看了前面四位的功夫,我简直不敢出手了,无论哪一门功夫,我都差得太远了!”哈回回笑道:“梁先生你也别太客气了,因徒知师,燕老弟是你门下高足,他能将强永猛耍得团团转,你还有问题吗?快让我们开开眼界吧!”不待他多作推辞,哈回回已经举手吩咐远处的骑师准备,手势一落,蹄尘扬起,一团灰影已急冲而至。
药师只在那匹马上拍了一下,而且他所拍的地方还是马身上的银甲,那匹马立刻就滚倒在地上。
药师叫那骑师赶快离开,同时还拦住大家不要过去。
远远看见马身上蓬起一团淡红烟雾,越看越浓,最后连马身都看不见了,当红雾由浓转淡时,地上不仅不见马尸,连铁甲也不见了。
大家不由看得目瞪口呆。
半晌,哈回回才道:“梁先生,这是什么功夫?”药师微笑道:“这是书本上学来的功夫,哈兄,很抱歉,这匹马是报销了,不仅马吃不到,赔上一副铁甲,连你这块地也得歇上一月才能使用。”哈回回听得一惊道:“先生莫非用的是毒?”张长杰道:“哈大侠这次可猜错了,梁先生是对准马身铁甲发掌的,如若用毒,岂能透过马甲,他使的是掌力。”哈回回道:“兄弟也是这么想,可是任何武功,也不能将一具血
之躯,在刹那间化为烟雾消失的。”药师微微一笑道;“哈兄猜的没错,张兄说的也没错,兄弟的确用了毒,不过这毒部分是取之于外,而是融人掌内的一种气息
应,换言之,出自兄弟的体内,所以才能透过铁甲,致敌于死命。”管翩翩道:“原来你练的是毒掌,你怎么会练这种歹毒的掌功?这可不是一个…一个常人…”她本想说这不是一个正经人所应为的,话到口边,没好意思说出来。
药师笑道:“这种歹毒功夫伤天和,确非正人君子所应为,可是我挤身在齐天教中,与强永猛虎狼之心的人物往,自然要有点准备。”管翩翩道:“那你练成很久了?”药师道:“是!至少有十年了,我一直秘而不宣,也是准备哪一天跟强永猛突然冲突时,以备万一之需,但说句实话,有没有把握却很难说。”哈回回道:“先生这种掌功透过多厚的隔物呢?”药师道:“隔离物不限厚薄,劲至则毒至,而是要对付强永猛却很难,因为这种毒可以用内功
住,只要他稍具警觉,就毫无效用了,所以我不敢轻用!”燕青笑道:“具一技就长一分实力,我们集中所有的力量,总有一种能令他防不胜防的,张兄弟,另外五匹马是为你准备的,看你怎么应付了。”张自新道:“我一个人要应付五匹马?”燕青道:“五位前辈都表演了一手,如果你的表现不能强于他们五位,则找强永猛拼命的事,还是由五位老人家去较好,这不是谁该去谁不该去的问题,而是我们去了必须达到目的,自然要拿出最强的力量!”张自新想了一下,才道:“好吧!让我试试看,哈大叔,请您打个招呼,叫他们一起放马过来!”哈回回道:“难道你想一下子对付五匹马?”张自新道:“是的。”大家的目光齐集在他的脸上。
张自新又道:“单项表现,我哪一项都不会比五位前辈彩,可是我又必须表现得比他们强,只有在数目上取先,让五骑并进,以求一试了。”哈回回点点头,伸手一阵比画,五匹马上的骑士排成了一列,以雷霆万钧之势,急冲了过来。
张自新当中而立,双掌面平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