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怒视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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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一旁的苗天神忠心耿耿,厉声呼喝道:“张自新,你也太狂了,天下谁敢对教祖如此不敬!”强永猛居然轻轻一叹道:“老苗,你别多嘴!”苗天神道:“教祖你…”强永猛一挥手道:“别人说这种话,我绝不容他,张自新却是够资格的,他是天龙后人,代表龙老儿赴约,在过去的纪录上,他代表的是胜方,对我未能击败他前,他是够资格瞧不起我的。”苗天神犹自不服道:“那是教祖对他客气,昨天虽然他连闯六关,但有三关是教祖故意放他上来的,如果凭他的本事,绝不可能通过那重重关口。”强永猛笑笑道:“那你就想错了,张天龙的确是个绝世奇才,他留下的武功并不需要长期的苦练,只要有个合适的人选,稍加锻炼,自然水到渠成,这在常人自然做不到,张天龙也是想到了这个方法,自己并未能做到。
可是他的后人中,居然有一个能达到这标准,他就算是成功了,我敢说齐天教中没一个人能比得上他的!”苗天神道:“难道教祖也会输给他?”强永猛道:“我以兼人之资,苦练几十年才达到今天的标准,即使胜过了他,仍是不足为奇,我武功到达七成境界时,他还没有出世,而他真正着手练功,不过才几个月,我以数十年的修为,而他仅几个月,虽胜何荣。”苗天神一怔道:“那教祖是准备认输!”强永猛道:“如以践约而言,我不战败北,现在这一战只能说为保全齐天教的基业而战,更可以说是为了保命而战。
以我的推测,此战我可有六成胜望,却也有四成败的可能,万一我输了,齐天教这份基业还仗各位维持,教祖的职务,可由燕青继任,你们大家扶持他,仍然可以使本教成为一个威震天下的组织。”赤霞客愕然道:“教祖真打算把本教给外人?”强永猛道:“是的,量才为用,只有燕青可当此任,当然在武功方面,还要靠各位多加支持。”赤霞客道:“我们也要听他的指挥?”强永猛笑笑道:“燕青比我会做人多了,他不会对各位摆架子的,但是要使本教永垂不朽,只有他具此才华,这是我惟一的心愿,无论如何要请各位答应支持,以免我一番心血
于白费!”祁海棠听得不是滋味,忙道:“教祖如果胜了,
本就没有易人的必要,教祖如果败了,燕青未必肯加盟本教,教祖这一番
代,岂非杞人之
。”强永猛笑笑道:“我如若胜了,当然不必说,我若输了,张自新未必活得成,以本教现在的实力,仍然无敌于天下,燕青想拒绝加入也不成,所以我的
待并不多余。如果燕青还不肯答应,纯
兄自然会知道该如何处置他们了,教祖一职,就由灵凤来担任,各位想必会支持她的。”赤霞客道:“那当然没有问题,飞凤使者是教祖的嫡裔,说什么也比由外人来接替强得多了。”强永猛笑笑道:“不过灵凤这孩子才具有限,最多只能守成而已,不可能有多大发展,我属意的还是燕青,一切看情形再作决定吧!”话毕,又朝张自新道:“我的后事都已经
代清楚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没有,不妨也先做
待。”张自新道:“没有。”强永猛笑道:“一句话都没有吗?”张自新道:“我相信燕大哥,齐天教如果
到他手中,一定能变成造福苍生,稳定武林的组织,为了要达成他的愿望,我只想快杀死你,造成他的机会。”强永猛一笑道:“我死不死,他始终有机会。”张自新道:“这倒不一定,如果你多活几年,以你那种狂妄思想作为,说不定会把齐天教变成一个
恶组织,燕大哥纵有经天纬地的才华,也无法收拾这烂摊子了。”强永猛哈哈大笑道:“这么说来,我竟然比毒蛇猛兽还要可怕,成为天下第一个大罪人了!”张自新大声道:“你又何必装糊涂呢,自己早就应该明白了,不必说那些受你
迫的武林同道,就是在齐天教中,想杀死你的也大有人在。”强永猛大笑道:“我个人的功过,留待后世去评说,至少我这番事业,已是空前绝后了,撇开武功的成就不论,从古到今,哪一个能做到我今天这番成就,你是个小孩子,这些你不会懂的,还是开始我们这场生死决斗吧!”张自新
剑进
,强永猛挥剑架开了,反手猛然
出了一剑,变招之迅疾,简直令人无法想像。
可是张自新居然化开了,而且趁势回攻一剑,两人一来一往,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恶斗,直把旁观的人看得眼花缭,张口结舌。
强永猛的剑式博奥奇,为亘古所罕见,更兼内力充沛,每一招都攻守兼备,极尽变化之能事。
张自新则得一稳字,他的剑式很平凡,只有天龙二十五式与他从唯心剑式中悟解出来的一些华。
可是张自新将这两种剑式融会贯通施展,居然天衣无,而且他的内劲得自天成,居然也不逊于强永猛。
双剑互触,声若龙。
锐利的剑风动空气,震得四周的人心头直跳,可见这场比斗的
彩,那可说集力、劲、巧、智、奇各项之大成,每一
往都足以动人心弦!
李铁恨向身边的朱梅轻叹道:“如非亲见,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有这种境界,这孩子可以说是我一手教练出来的,可是跟我比起来,他不知高明多少倍。”朱梅道:“张自新的造诣可佩,但他的成就得自天赋,千百年也很难产生第二个类似的人才。”这时两人手已近百招,强永猛似乎渐有不耐之
,运足神力忽然
出一剑,张自新眼明手快,及时补上一剑。
“锵”然声中,两人以极快的身法差而过,各自又挥出一剑,却同时击了个空,因为前一招两人所用的力气太大了,两剑都齐握柄处断裂了下来,而两个人都同时用空的剑柄虚击了一招。
两人同时止了手,同声道:“可惜!”因为手至今,只有这一式是出乎双方意料之外,没有被对方架住,如果剑不断的话,两人都身上中剑了。
强永猛兴奋地大叫道:“难道,我活到这把岁数,今天算是第一次碰上个对手,真可惜剑断了,否则那一招就分出胜负了。”张自新笑道:“我也是这么想。”强永猛道:“我们虽然同时得手,生死却难预料。小子,刚才那一剑,你是取我什么部位呢?”张自新道:“我告诉了你,你肯告诉我吗?”强永猛想了一下,笑道:“我算是没问,胜负之机,只差在毫发间,我身上可伤的部位已经不多,你也未必会知道,如果我说那一招对我全无威胁,岂不等于帮了你的忙,算了,我们换剑来过。”说完回头朝白少夫道:“到库房去,把我的那对青锋剑取来,给他一柄,我要用真正的宝剑,跟他好好斗一场。”赤霞客愕然道:“教祖!那对青锋剑专破各种气功,如果用这种剑决斗,教祖的护身真气就没多大用处了。”强永猛笑道:“你别看不起这小子,他的先天真气也到了刀剑难伤的境界了,不用宝剑,大家在虚无中摸索,有什么意思,难得有这个机会,我非要斗一场过瘾不可。”小沙丽忽然道:“张大哥才不用你的剑呢!谁知道你给他的宝剑是真是假?也许你是想给他一个当上呢!”强永猛怔了一怔,才道:“笑话,我那对剑是不分雌雄,完全是一样的,拿来之后我可以让他先挑。”小沙丽道:“张大哥本不懂得剑的好坏,而且你的剑他也用不惯,你用你的宝剑好了,我宁可将我的剑借他,相信我的剑不会比你的差。”强永猛道:“好,把你的剑拿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宝物,世上如果有比我那对青锋剑更坚利的剑,我倒不信。”小沙丽道:“我的剑留在房里,我要去拿。”强永猛道:“好,我们等你!”说着,小沙丽和白少夫一起走了。
不一会儿,他们就回来了。
白少夫捧着一对形式古雅的长剑,小沙丽却捧着另一柄长剑,给张自新。
张自新接到手中,心中一动,认识就是自己被白长庚设计骗去的那柄烈女剑,不知沙丽如何了回来。
这柄剑除了质地坚实外,更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异征。
那就是剑上能产生一股反弹的劲力,对方用力越大,弹力也越强,予对方极大的威胁,张自新失去此剑后,心中到很惋惜,现在又回到手里,神情十分兴奋。
强永猛出一柄青锋剑,但见寒光耀眼,晃了晃才笑道:“小子,你看清楚了,你的剑是否能比得上?”张自新撤出烈女剑,既没有光华,剑也不出
,可是握在手中,却有一股惊人的意态隐隐传来。
强永猛是识货的,知道剑器的外观如果不起眼,其锋利的程度却越为惊人,看看有点儿担心,忍不住问道:“小子,你那是什么剑?”张自新对这柄烈女剑的出处也记不真切,而且说出来迹近神话。
故而信口说了个名字道:“诛剑。”强永猛哈哈大笑道:“我只听过紫电青霜,莫
干将,太阿德泉等名剑,倒是没听说过什么诛
剑。”张自新道:“你那一对青锋也没人听过。”强永猛道:“这对青锋在剑谱上是有名的,它们与青霜青冥剑,同出一名匠之手,这位名匠所铸之剑内,渗有青铅,不仅锋芒特利,且有青
光华,故皆以青字为名,青锋系他最初成名之作,在技术上略有瑕疵,未若青霜青冥等剑之佳,但亦为不可多得之名器。”张自新道:“剑器但在锋利,不在有名,我读的书有限,却知道一件古训,那就是良剑必藏于匣中以掩其锋芒,如果它出了名,就不是一柄真正的好剑;我的诛
剑是用来专诛
人之首的,并不想要它出名,尤其不要你这种
人知名,否则你闻之丧胆,岂不是反而失去它的意义了。”强永猛
然震怒道:“臭小子,我把你当个敌手,才动用名器,跟你谈论剑事,你倒绕着弯子骂起人来了。”张自新淡淡地一笑道:“以前你看不起我,我没有
到生气,现在你看得起我了,我也不必表示高兴,你以为拥有齐天教,就可以雄视于天下,我却并不放在心上,那么我为什么要巴结你呢?”他说的是老实话,却像句句都在教训强永猛,驳斥他的无知与狂妄,使得强永猛更为震怒,厉声道:“臭小子,纳命来,今天如果再容你活着,我就不姓强。”张自新沉着进剑,因为这柄烈女剑的长度重量都迥异常剑,使来十分顺手,剑招的威力也大为增加。
强永猛的青锋剑贴上去,到对方的劲力突盛,心中一动,不知道是剑上具有弹力之故,只以为张自新先前装傻,不肯使出全力,现在换了宝剑,才全力施为,想杀死自己,心中的杀机也就更浓了。
不过,强永猛心中也暗暗吃惊,从剑上的回震之力看来,张自新的内劲竟不在自己之下,这小鬼当真有过人之处,自己还真要特别小心才是。
好在他的剑术造诣已臻化境,试出对方的劲力不逊于自己,就不作力拼之想,因为张自新年轻,气血正盛,自己上了年纪,力不如他旺盛,硬拼下去很不上算,所以他专用招式来取胜,着重在剑式的变化,每一招都是贴着对方的剑间空隙刺进去。
这种战法有好处也有缺点,好处在剑器不大接触,烈女剑上的反弹之劲就没有多大的用处了。
缺点却在攻势受影响,张自新的唯心剑式侧重在坚守,门户极稳。
强永猛攻势虽妙,却因为剑器不接触,可以迅速撤招回防,将他的攻势从容化解,两个人搭上手,瞬息又是百招过去,却是连身形都极少移动,只是站在相对的位置上挥剑进退晃动而已。
旁观的人也不如先前紧张了,没想到他们换了宝剑之后,战况反而松懈下来,没有仟么惊险的场面发生了。
众人中似乎只有纯子最清楚内情,故意
拨着强永猛道:“教祖的剑技
于对方百倍,却让他走过百招以上,倒是很少有的事,难道教祖有意抬高他的身价来夸耀这一战的胜利吗?
那可太不值得了。”燕青是最关心战局的人,他知道师父每说一句,必然是向这边透暗示什么,却不懂这句话的示意何在,乃含笑问道:“纯
先生此言何解?”纯
子笑道:“教祖平时跟本教同人试招过手切磋,从未超过百招,因此我们公誉教祖无百招以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