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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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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为只要把掏出来就什么事都解决了。”龚凯强住由丹田直窜上心头的火气,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动怒、不要生气。动脑筋总比动拳头好,“口水”总比血好——这些话常从沙穆那张狗嘴里吐出来,他平常是不太理他那种五四三。没营养没格调的话啦,但他现在人都死了,他听一次算是尊重尊重沙穆吧!

“你不说出原因我绝不答应广然而口气已经不知不觉爆出火花、夹带硫磺味。瞪着那张倔强的脸,冷玦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总而言之一句话——他下不了手。

冷玦、冷———他依然无法真正冷到绝情。

龚凯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亦是兄弟亦是朋友,虽没有像和亚治一样深深的情,但他至少也是凌圣轩离开前代要好好照顾的人,他对黑街的大小事务从没有过手,更遑论尽一丝。心力了。

他之前从没有想过这些事,对于黑街的人,他只是扬言说不列入暗杀对象中,但真正惹上他被他所杀的黑街人也并不是没有,所谓的温情主义本就不存在于他身上,但是为什么——一现在的他拿指着人的时候会有一丝犹豫?

莫非冰冷的心池~经风掠过,便再也回不到最初的寒冷?

而亚治难得回到黑街,打开主事厅大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场景。

“你就算真的拿不定主意,也小该找龚凯出气。”将冷玦拉出主事厅,亚治没有经过他同意便带头冲入冰室,因为他认为现在的冷玦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冷玦甩开他的手,打开机关向长廊尽头走去,亚治则跟在他身后直走到尽头,又看见他站在冰棺旁,用和十年前同样痴的目光凝视着棺中的裴月。;他对裴月的偏执近乎病态,但又让人觉得他痴傻得可怜,只能说他得发狂,到无法接受她死亡的事实,到为了遵守和她的约定,不惜让自己变得沉,痴痴地守在冰棺旁,不再将其他人放在心上。

亚治走近冰棺,棺中裴月的尸体保存完整,和十年前那个哭的裴月一模一样,但是逝者已矣、来者可追,裴月当初临死前怕他孤单一人才说出的要求,他明白她的出发点是好的,但现在却变成冷玦最大的负担,这结果恐怕当初单纯的裴月没有想到吧!

该是和冷玦好好谈谈的时候了,他想。从知道李绮梦和裴月长得一模一样之后,他一直在想,是不是十年前裴月死后所留下的疑问该有个水落石出了?否则为什么在他们两个人逃避了一十年之后,又冒出个李绮梦来拭去他们脑海里蒙尘的回忆箱,开启他们的记忆,好让他们重新想想十年前那一幕的所有细节。

“你认为裴月是意外死亡吗?”他口问,冷不防上冷快的怒目以对;尽管如此,他还是照说不误:“当年那件事来得太突然,我来不及理清一切,这事愈想愈觉得奇怪,你难道没有觉?”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裴月的死因并非单纯的抢劫杀人。”冷快闻言,双手紧紧一捱,旋即放松。

“你想说的就这些?”他的反应让亚治觉得奇怪,他的反应不该这么冷静。

“不只这些,我还要问十年前从医院带走你的是什么人?还有,你哪来的钱建这间冰室?”他不问不代表他没想过,只是怕提起过去会让冷玦难过;不过,时间都过去十年了,再痛也不会像当初那般,时间一向是心伤最佳的止痛剂。

“不关你的事。”

“关我的事,冷玦。”亚治扳过他的身体,难得强势地他面对自己。

“绝对关我的事,我裴月的程度绝对不比你少——”他的话让冷玦出惊愕的表情。

“同样的,她的死对我的打击也不会比你轻!”这就是原因,一个藏在他心里十年的原因。

“你她?”亚治裴月?而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不说?”亚治涩涩一笑。

“裴月选择你,我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封杀出局,还能再说些什么?所以冷玦——”他松开箝制冷玦肩膀的手,望着棺中两个男人都心系的女子。

“告诉我事实,我不认为你真的一点也不怀疑裴月的死并不单纯。”

“我知道不单纯,但是无从查起。”十年前的小混混像是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他要查,却找不到门路。

“那么十年前接走你的人是谁?”

“渡边秀子。”那个女人——亚治回想着十年前他们俩初次遇见她时的情况。

“建冰室的钱也是她出的吧?”他猜想当年的渡边秀子早就是渡边电子的接班人了。

“我已经还给她。”他的回答证实亚治的猜测没错。

“那为什么还和她纠不清?”小道消息他虽没有沙穆通,但也不至于连这十年间一直持续不停的消息都不清楚,更何况当事者是他的好友。

冷玦一手抚上棺盖,冷冷一笑:“我是个正常的男人。”男人正常的生理需求无法随着裴月的死而丧失;换句话说,渡边秀子的存在只不过是免了他费时间去找其他女人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