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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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明天一起来就忘了我今天的话。”
“什么?”
“我不能没有你!”上官翱喃喃地说。
直至怀中人跌入梦乡,他才停止呢喃。
在宛的坚持下,上官翱带着她抱病跋至杭州。
“爷,这么大的宅院是谁的?”宛大开眼界地说。
“是杭州漕运王石霸天的。”
“漕运?”宛不解地问。
“自前代隋朝开始,就开始修建南北向的河,方便将江南物资转运北方,以供北方政治行政及民间物质所需,像我们常所需要的盐、糖、茶叶和许多常用品都是由杭州的江南河经山渎及通济渠运至北方,洛成为江南物质的总吐口,上官家将这些物质转卖到北方各地,因而致富,我们上官家在南方有不少土地,负责生产这些物质原料,但在运河漕方面却不得不托给漕运大王石霸天。”上官翱娓娓说着。
“爷是来见石霸天的?”
“嗯,他和上官家的合作出了问题。”上官翱带着他和江邦进入大厅,马上就有仆人上来奉茶,茶几上摆的尽是令人垂涎三尺的美味。
宛很想见见这位让上官翱由洛专程赶来的石霸天,见了之后却有些失望。石霸天没有一丝英雄气概,顶了个比孕妇还大上一倍的肚子,脸油光,眼睛的,宛连忙避着他的眼神。
“上官公子,有失远!”石霸天连做个揖也省了,迳自大摇大摆地坐在椅榻上。
“石世伯,我就不客套了,直接把来意说明,上个月你的运漕船迟了七天,上上个月迟了八天,更前的就不必说了,这对上官家到货的信誉造成了很大伤害!”上官翱不卑不亢,从容有度地说。
“那些办事不力的下手已经被罚过了。”
“石世伯,可否给在下一个明确的允诺?”
“我说过,我已经罚了我的手下。”
“石世伯,可否担保以后绝无这等长达将近十的误时事发生?”
“上官公子,我是人,不是神!”
“但生意最重一言九鼎,准时货,银货两讫。”
“如果上官公子想要货资准时送达只有一法。”石霸天因贪而起眼:“把每一般的运费加上一倍。”
“石世伯说,今年年初,石世伯便已将运费多上一倍不是吗?”
“生意难做,微薄运费,难以维持弟史的胃口,划起船来自然心内不“快”晚到洛是天经地义的事。”
“石世伯,杭州不只你有运船!”上官翱做势起身,迈步离开。
“上官公子,有话好说。”石霸天再怎么拿轿,也不想失去洛上官家这个大客户。
“这就端看石世伯的诚意了。”上官翱微微一笑,坐回原位,深知石霸天信心已经动摇,自己只要沉住气就好。
“每船加十两银子,我保证绝不误时。”石霸天仿佛做了妥协。
“石世伯,我怕如此一来有损你的英名。”上官翱皱起了眉头。
石霸天在心内暗自骂一句:小狐狸,却佯出笑脸说:“老夫不明白。”
“十两银子对上官翱有如九牛一,外人却会胡传石世伯为了区区十两银子,而故意让船晚到,藉以要协上官家,不明事理的人,真会误认石世伯为唯利是图的小人,只为十两银子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