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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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的那个夜里，他疯狂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完全不肯离开她的身体…到最后，初经人事的羽衣累得几乎要昏厥了，却又在他高超的抚技巧及哄之下沉沦，再度为他张开炽热的身躯，接他更深的占有。

纠了一整夜后，直至凌晨她才在他怀抱中昏昏沉睡，一直到她进入梦乡之际，他的骄傲还是深深地嵌在她的体内，丝毫不肯撤离。

她一直沉睡到中午过后才醒来，但枕畔却已空无一人。

由佣人口中她才得知:原来姜律爵在中午以前就起身了，而且，临时决定到香港去谈生意。

当下她仿佛由绮丽幻境直直跌落地狱一般！

他这是什么意思呢？没有留下只字片语便扔下她，他究竟把她当成什么？‮妇情‬？脔？还是一个纯粹的工具？

但真正令羽衣觉得可的是…自己竟是心甘情愿的！

那个夜里，她不能否认自己完全沉醉在他一手创造的熊熊烈焰中，她呻、她娇、她在他的身体下面一遍又一遍地张开‮腿双‬任他所求，让他足自己，足对情的渴望…羽衣非常讨厌现在的自己！一开始，她是被姜律爵硬绑来台湾的，她恨他、气他，但现在…她已经不敢去细思自己对他究竟是什么情愫了？

这三天来，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总是傻傻地坐在台上，她告诉自己只是想“看看风景”但那双眼却紧紧地盯著大门入口处。

唉…重重的惘包围了羽衣，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竟会在律擎大哥失踪后起了这样大的变化。

遇到律擎大哥是她人生中第一个重大的转折，如果没有他，她早就被狠心的继父推入风尘了。她律擎大哥，敬重他，以为自己会跟随在他身边一辈子贡献所能，却完全没有想到──姜律爵的出现才真正地完全扭转她的人生！

自己现在究竟该怎么办呢？她不知道…晶瞳无意识地望着远方的云朵，起风了，香港那边，冷吗？香港已经晚上九点了，但几乎全“姜氏企业”的职员都在加班。

总裁室内传出严厉的斥喝声。

“这种烂东西也敢送上来？

滚出去！”随著数份卷宗被砸出来后，金协理也灰头土脸地被轰出来。

办公室内的其他人个个面面相觑，吓得简直连气都不敢稍微大声了。

每个人额上直冒冷汗，手中却更加勤奋地做著自己的工作，一副忙碌状，深怕下一个被姜总裁叫进去开刀的倒霉鬼就是自己。

自从三天前，姜总裁突然驾临香港分公司，并宣布这一次他至少会停留一个礼拜后，公司内的职员全都叫苦连天！

他们不明白──姜氏版图遍布全世界，香港分公司比起纽约总部或台湾本部本只是个小办事处，总裁何必亲自坐镇？

不过，每个人也只敢把疑惑放在心底，都很识相地故做勤奋状，即使加班加到三更半夜也不敢松懈，因为姜氏的待遇和福利制度可是人人称羡的，他们可不想一不小心丢了这个金饭碗。

只不过三天下，他们也深深体会到这位总裁的脾气究竟有多暴躁！

这三天来，他几乎每天发飙骂人，好像看谁都不顺眼，从高级主管到一个倒茶水的小工友无一幸免，全被他海削得体无完肤！

总裁室又传出一声重响，然后，一身深西装、表情冷酷得可以冻死人的姜律爵出现了！

所有职员同时倒一口气，个个面如死灰…不会吧？难道总裁大人嫌在里面骂人不过瘾，干脆出来来个“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人一的“暴政”？

就在人人自危的时刻，突然听到总裁开口了。

“赵秘书，我现在还有什么行程？”赵秘书吓得马上站起来，恭敬地回答。

“报告总裁，没有了。”神经病！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正是那些有钱的大老板出外寻作乐之际，谁会像他这个主子一样把自己的行程排得的，每天疯子似地工作到三更半夜…闻言，姜律爵剑眉一拧，原本就严厉的五官显得更加吓人，简直是杀气腾腾！

很会察言观的赵秘书赶紧道:“亚信开发的许总经理一直很想见您，希望有个时间请您吃顿饭，如果总裁您现在有空的话，我、我…马上打电话联络…”因为恐惧，他连语调都微微发抖了。

姜律爵冷戾地瞥了他一眼。

“我告诉过你我没空吗？你这个秘书究竟是怎么当的？告诉那个姓许的，如果他想跟我合作的话，十分钟后马上给我出现在帝都酒店！叫司机在楼下等我！”一说完，姜律爵便转身步入电梯内。

一直到电梯的门完全关上后，办公室内才传出大大的气声！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老板要当场宰了我，叫我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这几天被骂得很惨的王经理吓得瘫在椅子上。

“我也是。”刚被炮轰过的金协理心有余悸地说。

“我在公司待了这样久，虽然早就知道总裁脾气很坏，但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可怕的样子，吓死人了，我好怕领不到退休金…”比较大胆的职员干脆直接问赵秘书。

“小赵，你是总裁由台湾带过来的，比较了解他，快告诉我总裁究竟是怎么了？突然跑到香港分公司来到处骂人，他…他是不是求不啊？”

“对啊！”另外一个男职员也跟著接腔。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如果一天到晚发脾气一定是生理上有所不足。小赵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个秘书是怎么当的？这方面也该替总裁安排一下啊！”

“去你的！”赵秘书一脸不悦。

“前两天一直来公司找总裁的那些女人，你们都没看到是不是？我这个秘书已经很苦命了，不但工作得跟狗一样，还要替总裁回绝那些死烂打的女人，你们少给我惹麻烦。”

“说的也是喔…”大伙纷纷点头，这几天他们的确看到很多自称？名媛淑女或是一些小明星的女人到公司来找姜律爵，赶都赶不走。

王经理又发问了。

“那小赵你说老板究竟是怎么回事？既不是生理上不足，咱们香港分公司也很赚钱呀，他干？见人就骂？”

“我怎么知道？”赵秘书大翻白眼。

“你们别再烦我行不行？我才是最倒霉的人，你们加起来被骂的次数又没有我多。”他正想大发牢时，桌上电话突然响了。

“是，总裁！”赵秘书一接到电话吓得立刻跳起来，脸也变得非常怪异。

“啊？您突然决定不去帝都酒店，要我打电话通知许总经理？是…啊？您要马上回台湾？现在订机票？

我直接去机场等您？是是…没有问题，没有问题…”赵秘书嘴上直应著“没有问题”但挂上电话后却哭丧著一张脸。

“总裁说要马上回台湾！”

“真的？”此言一出，整个办公室简直是声雷动，每个人高兴得像是劫后余生般欣鼓舞！

“小赵，那你就快一点打电话去航空公司订票啊，快快！”

“对，快一点，你的办公桌我替你收拾就好，千万不要耽搁了！”

“快个头！”赵秘书沮丧地道。

“你们不知道明天是连续假期吗？现在又这样晚了，打电话去订最后一班飞机的机票很可能订不到，我一定会被总裁海骂一顿。”

“没问题，没问题！”一个女职员马上说。

“我妹妹在香港机场做事，她一定有办法替你拿到两张机票，快，我替你打电话！”

“对对，快快快…”其他职员非常热烈地起哄著，只要那个鬼面总裁肯离开香港，他们就算用抢的都会去抢两张机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