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听到鬼风队砍伤阿正的凶手多人被捕，阿飞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飞，”芊雅伸手轻轻地抚平他聚拢的双眉，深情地看着他，“不要烦恼，让我去和戴扬谈一谈，他会谅解的。”阿飞摇摇头，握住她的手，“没有用的，他已经把我当成头号死敌了，你知道吗？阿眉为了报复我，竟然不惜去和灰狼一伙，我很替她担心。”

“那么，去找回她吧。”芊雅转过头，有一丝黯然。

“芊芊，”阿飞扳回她的身子，“你不要孩子气，我之担心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她又和从前一样失了，灰狼那一群人不是真正的飙车好者，他们只是藉飙车来使坏，这也是当初我怕你和他们接近的原因。”

“他们都做些什么？”芊雅始终不太确定。

“聚众打架，随意杀戮，有时候一时兴起他们还抢劫，听小马他们说，他们也贩毒。”芊雅背上一阵凉意，突然害怕地抱住罗飞，“阿飞，你不要再飙车了，好不好？我不要你涉足在这一群人当中。好不好？”阿飞到她的颤抖，深深了解怀里的小女人真的是怕极了，也担心极了自己的安危，于是轻拍她的肩，温柔地说:“不要担心，芊芊。我会身的，为了你，我愿意作所有的事。”阿飞渐渐明白，当初他所追求的速度与征服已染上了丑恶的血腥，或许是该明智地身的时候了。

他找了一个微带凉意的下午上山去看小马。小马蛰居在大度山上一个破旧的工寮里，遗世而独立，很少有人来拜访他，一看到阿飞，高兴得眉开眼笑。

“来，小老弟，刚好来陪我泡泡老人茶，我也正想起你，听说你最近换了更漂亮的妞，真有你的。”好几部老旧的摩托车，有的正在大修，有的显然已经尘封了许久，阿飞看看小马，心想他一定有不为人知的悲伤故事。

“灰狼最近的行为你大概也知道了吧？”阿飞席地而坐，明显地苦恼著。

“那小子走火入魔了。阿飞，你干嘛去招惹他马子？”小马也愁上眉问，“老实说，灰狼的行径颠三倒四，不按牌理出牌，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拿他没辙。”

“林芊雅不是他的马子。小马，坦白说，我暗恋她很多年了，一直到上一次飙车赛，我们才了解了彼此的心意。”

“英俊的小伙子总是福不浅。”小马调侃，“我看她也著实出，难怪你神魂颠倒。不过，阿眉呢？那个小辣椒没有剥你的皮？”

“差点！”阿飞比了个手势，耸耸肩，“她心存怨恨，投靠灰狼去了。

再加上阿正前些又因为我而被砍伤，小马，我突然不想飙了。”

“子终于想安定下来了？”小马调侃他，“说真的，一开始我也纳闷，你这小头哪来那股冲动？一飙起来都是不要命。”

“你应该可以知道那一种觉的，在极速当中，你消失了，车消失了，只剩下“奔驰”其余一片空白。只要有过一次那种觉，你一定永远忘不了。”阿飞黑亮的眸子里产生一种源自灵深处的动，“从小，我是孤独失落的，没有归属，我爸的失意，我妈的怨恨、不断的冲突，在那些事物当中我充不定与恐惧，然后，是生活当中一层层得我透不过气来的制约和规范，只有在速度当中，我可以解掉那些，后来，我也发现在芊雅的里也可以达到。”小马微微一笑，“你真正长大了，阿飞，以前，你和飙车恋，现在，你终于和一个女孩坠入河了。”阿飞微微脸红。

“阿飞，你要不要听一个故事？”小马眼光缥缈，自顾自地往下说去，“多少年前，有一个少年和你一样也那致命的速度，每天在风里奔窜，无牵无挂。和你一样，有一天他恋了，上了一个狂野像匹马的女孩，女孩让他经历了生命中不曾有过的愉，就是他渐渐可以抛下速度去迁就女孩的世界了，慢慢地，他不再飙飞了。女孩要安定，要世俗制约，要规范、要安全，他因为女孩，所以一一为她而做，直到有一天彼此都好累好累，于是男孩要求分手，他要自由。女孩以为他变心了不再她，于是一时想不开割腕自杀，她说原来只是要吓吓男孩留他下来，没想到一刀下去割得太深，血不止，急救不及，就死了——阿飞静默地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