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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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自己下，也可以自己到洗手间去。”他郑重强调，毕竟他也不可能在半夜唤醒她，叫她扶自己上厕所，光是想象那画面他就已经脑袋冒烟了。

“ok，ok，你可以自己半夜上厕所，那很好，但我还是必须在这里过夜，以防万一。”她的口气也很坚定。

“我真的没什么事…”他一直婉拒她的照顾，又一直说自己没事，这盖你彰且故作安然样的举动，终于惹恼了成雨。

“没事没事，你只会说自己没事，结果空有一身好武艺却被捅了一刀，差点伤及要害，你还说没事？”欧清霆回避她指责的目光，心里却对她似乎清楚他遇袭的原因而忐忑不安。

“是不是阿肯跟你说了什么？”他怕好发太大嘴巴，把一切都说了。

“他还能说什么？就说你在他店门口被一群小混混挑衅，然后失常地被捅了一刀啊。”成雨并没有将阿肯所说的真相托出，她在等，等欧清霆何时会对她坦白。

他明显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还好什么？”他的反应她全看进眼底。

“呃，没事。”他赶紧转开话题。

“我失常是因为心情不好，又喝了些酒…”

“心情不好怎么不找我谈，还跑去喝酒？”她眯起眼，极为不。

“我记得你说过，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不管何时都可以约你出来聊天，要我不要再借酒浇愁，怎么你要我这么做，你自己却做不到？”

“你在生气？”她的语气越来越高亢昂了。

“对，我是在生气，要不是你现在是病人，我一定要你面壁思过，欧清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啊。”唉，又是“朋友”他当然有把她当朋友，可是又不想只是当她的朋友…就是这心事烦扰了他，他又无法对她说出口，这才会跑去喝闷酒，岂知一喝就出事。

欧清霆好为难，他想做的从来不只是朋友，却又怕开口后，他们连朋友都当不成。

“雨，别生气了。”他好怕她生气，更不想惹她生气，在她面前，他永远乖顺得像只小猫咪。

“要我不生气可以，但你不许再有任何意见，这礼拜我当定你的看护了。”于是，欧清霆在成雨一声令下，不敢再发声，只能暗自叹息，而跟她一同过夜的梦想…除了上一次不小心发生的“意外”竟然会是在病房里达成，唉。

听到他的轻声叹息，她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他赶紧摇头。

“有任何不舒服记得要跟我说，别忍着，包合想这件事…”

“别再提了。”他噢恼的说，这真的很损一个大男人的尊严。

“好吧好吧，不提了。”她不偷笑。

“你是故意的？”他陷怒的瞪她一眼。

“对，我的确是故意的，谁教你是个笨蛋”她意有所指的说。

“我是笨蛋？”欧清霆被骂得莫名其妙。

“对，名副其实的大笨蛋。”成雨又补上一句，说得理直气壮，在言谈间，她拚命的给予他机会告白，可是他只会一味的将她往外推。

可恶！气死她了，真是个呆头鹅！

“欧先生，你好幸福喔，女朋友长得这么漂亮，还不分昼夜的照顾你，什么都替你想到了。”值班的护士推着护理车进来帮欧清霆换药，手边忙看之余也不忘八卦一下。

住院第三天，已经是第三个护士这么说了。

欧清霆瞄了一下站在侧的成雨，她依旧没有否认，其实他一直想纠正护士的说法，但因为她总是没吭声，害他话到喉咙又了下来。

护士换完了药，推着车离开了。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你不否认？”

“否认什么？”

“就是她们误会你是我女友。”

“喔，误会就误会。”成雨心忖，她就是要让那些护士们误会以减少情敌啊，哪有可能会傻到还去澄清此事，不过她当然不会老实讲，反而故意说道:“还是你觉得应该解释才好，免得毁了你的行情？”明明已经知道他喜的人是她，她却故意这么说，说来说去，都是因为自己心眼太小。

这几天照顾他下来，她才发现身材魁梧壮硕但气质温文儒雅，读诗书个又温柔的他，在许多女孩子眼中可是绝佳的好对象。

之前她一直忽略他的好，是因为她太“视觉系”看男人都只看外表、身材跟职业，只要这三项原则符合她的喜就沉沦了，真正重要的心灵契合却几乎不考虑，以至于常常在情里惨遭滑铁卢。

“不，我没这个意思。”他赶紧解释。

“要不然你干么那么积极的要我否认跟解释？”她抿抿，有些不悦。

“因为这样是占你便宜，对始不好。”唉，这个傻瓜，都这种时候了还在为她着想，有时她真希望能加强他的战斗力，让他大声的对她说出，他喜她…只是依照目前的情势判断，这八成是个奢求。

还好，她庆幸自己坚持到医院来照顾他是正确的，要不然那些单身小护士恐怕不会轻易的让他溜掉。

“我不觉得有被占便宜。”她暗示的说。

“可我还是觉得不好。”虽然护士所说的，是他心里头最大的想望，但他不能为了足这小小的妄想而不顾她的名声。

成雨快被他的扭捏给气炸了，她故意坐到病边，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他身上，一只手还亲密的1阁在他的膛。

“我说你啊，有我这样的女友不好吗？虽然我的脾气是坏了点，个是鲁了点，但好歹容貌是人人称赞，身材也不错，怎么？你很嫌弃啊？”欧清霆的呼都快停了，不不不，是急促到无法换气了。

她靠他如此之近，小手还在他的膛摸爬…他怀疑自己合的伤口又快要爆开了！

“雨…别、别、别…”他甚至紧张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瞧他困窘的样子，成雨越逗越乐，柔黄更加放肆的在他膛来回游移，樱也刻意朝他的脸庞靠去，做出想亲吻他的样子。

“其实我们之间早就…你又何必这么害羞？”眼看她就要亲上他的了，此时病房的门却忽地被打开，有人进来了是阿肯！

一进门就看到这活生香的画面，阿肯啧啧两声，但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非常镇定，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水果礼盒先搁下，然后说:“请继续，就当我没来过。”接着就离开，顺便很贴心的将门给背上，不到三秒就退场。

“不，阿肯，你误会了…”欧清霆对着门绝望的喊道。

成雨大笑，“这下你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快说你喜我吧。”她眨眨眼，又丢给他一个机会。

一会儿后，欧清霆言又止，黑眸闪着复杂的情绪，他别过脸。

“你就别闹我了。雨，我累了，想睡一下。”

“…喔。”成雨有些落寞，但也没再他，只是不知道两人这样的僵局还要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