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莫问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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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寒烈大吃一惊，“是不是太仓促了些？”

“哼！”风彦冷笑，“你以为风会让我安坐在这里等，他丢失了儿子，眼看着罗郦国公主又对他儿子没有兴趣，加上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娉兰，他竟把她扣在自己手里。娉兰是一个纯得像早晨的水一样透明的姑娘，从她嘴里他可以套出许多东西来，他现在一定思量着如何动手。”

“别在这里骗我！”寒烈怒道，“我知道，你说来说去，只为了那个姑娘，只是怕她晚上单独同可汗呆在一起！我告诉你，我们几千弟兄等的可是你，大家都把身家命到你手中，你难道就这样对待我们？”寒烈涨红了脸，虽然是看着他长大的，可是寒烈一直护他，从没有这样同他说过话。

风彦抬起头，眉尖高挑，狭长的凤目眯了起来，缓缓说:“你不相信了？”他的神情像极了当年的风揽可汗，寒烈的心竟有一丝颤动，莫名地到寒意。

他站了起来，呆呆注视着帐子的一角一动不动，许久，把一只手放在寒烈的肩上，再次缓缓道:“我多希望，父汗死去后的那几年，我能一直待在你身边，我一直把你当作父亲看的。”

“王子！”寒烈浑身一颤。

“如果是这样，你就该相信我的判断，今晚必须开始了，不然等到明天，比赛千人争羊的活动，咱们就等着明刀明地同他们斗，那样吃亏的是咱们自己！”风彦注视着寒烈的眼睛，手心里一片火热将寒烈的肩头灼得炙热，“我怎么可以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我不会丢掉你们不管。”寒烈内心起一团火，似乎看见老可汗又回来了，这么多年的坚守终于可以有结果了，他眼眶红了起来，无声地点了点头，大步退了出去。

天渐渐黑了，一切暗都在涌动着。

娉兰不习惯在一个男子的帐内休息，虽然已很累，她还是站了起来，那个侍女奔了过来，将她扶住问:“姑娘，你伤未好，还是躺着吧，现在天已经黑了，等明天再出去。”

“天黑了？”她茫地问，“大王子找回来没有？”

“还没有。”侍女没有表情，手下的力气却一点也不轻，几乎是把娉兰架到上的。

娉兰明白了，自己这就算是被软了。

怎么办？风为什么把自己关在他的帐子之中？帐帘一掀，一个人大步走了进来，正是风。

他脸沉，在帐内来回走动着，忽然向帐角的侍女烦躁地挥了挥手，侍女匆忙退了出去。

风停在娉兰的面前，娉兰早已将帐子上挂着的短刀握在豹皮之下，现在手指紧张地握着，手心里浸出细细的汗珠“你站起来！”风的语气里充了火药味。

“为什么？”她此时竟还敢问为什么？！风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扯出来，用力一抛就将她按倒在裘皮之上。

“因为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你这个勾引我儿子的女人！”他不由分说扑了过去，“嘶”的一声她肩上的衣衫被撕裂开，出里面白皙的肌肤。

“你！”娉兰惊得说不出话来，一只手挣扎着按住自己的衣服，另一只手猛地出短刀向他扎去，他没提防，伸手去挡，手臂上顿时血如注，吃痛停滞了一下，娉兰乘机跳起来，向帐外跑去。

“你竟敢用刀刺我！”风扑过去，将她拦抱住，他体型高大，娉兰被他夹在臂间，如一只小兽般挣扎。

很快她再次被在风身下，衣襟一点点地被扯碎。娉兰倔强地同他厮斗，扯着他的头发，扯着他肩头的伤口。

“敢反抗我！”风大怒，眼红着起上身，一巴掌用力地打到她的脸上，她的半边脸立时肿了起来，血水从嘴角下。虽然被打得眼前直冒金星，她还是不放弃最后的抵抗，伸手去挖他的眼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要命了你！”风大怒，下间的银带，将她的双手得结结实实。

“大汗！”帐门大开，墨城一脸惊慌地冲了进来，看见这个情景顿时停了下来。

“做什么？”风怒吼。

“大汗！”墨城一脸灰败的颜，“风彦那小子反了。”

“什么？”风顿时清醒过来怒道，“营地外围的阿蓝的驻军呢？快让人去传信，这小子，竟先我一步动手了。”他转脸看了看缩在一角挣扎的娉兰狞笑着说，“看来这个丫头当真很重要呀！”

“不行的，我早派人去了，都没有出营地就被杀了。”墨城的语气带着一种寒心的味道，“鄂老三那个家伙把外围给围了，还不知道阿蓝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什么？”风不信任地望着他，猛地用力扯住他的衣襟，“混蛋！你干什么吃的，竟让别人围成这样，还一点也不知道？”

“咱们的壮人马有一部分派出去找大王子，另一部分在抵抗，但许多已倒戈，他们是风揽的旧部。”风陡然地松开手指，猛地回身从帐上出一把镶着宝石的弯刀，红着眼道:“那咱们就跟他拼了！”

“大汗，你快走！咱们的弟兄还在帐外死拼呢，一定要保大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