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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奸邪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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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启只当他们恶太深,没有想到竟有这么多的鬼点子。在公孙启的神功及犀利无比的绝情剑之下,即使紫衣人把吃的本事施展出来,仍是相形见拙!只要公孙启起了杀机,随时可以把他们毙于剑下。但是,一则公孙启想把他们生擒活捉,留个活口。

二则另一边的刘冲已险象环生,公孙启未免时刻分心,就让对手多耗点时间了。

当然,公孙启也明白,只有尽快把自己这个对手解决了,才可以对付另一个,解刘冲之危。无奈这个紫衣人十分诈,似乎已经看出公孙启的心意。他尽量虚虚实实地搞游斗,使公孙启不能迅速得手!由于地势本小,反而让这两个贼占了便宜。公孙启是何等人?他也看出了对手是在拖延时间,想拖到同伴解决了刘冲,再合力夹攻他公孙启。公孙启暗道:“真是找死,我就先把你这厮做掉!留下另一个活口也是一样的!”他意念一决,就毫不犹豫的尽情施展了!于是他的对手就灾情惨重了!能做范凤替身的人,都是得到小贼亲手指点的硬把子,功力都几乎与小贼差不多了。两做比较。只差了一二成火候及范凤多了几种藏私箱底的绝学罢了。

所以,在公孙启全力施为下,对手就无法取巧了,只有疯狂拼命了。

在另一路的晓梅等人,正在深入搜索。晓梅的心情沉重得使她到举步吃力,只差伤心下泪。她自听到爆炸过后,就已芳心大颤,估计公孙启等一行十九凶多吉少了!尤其是那个死在她剑下的紫衣人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如果公孙启就是老子炸死的,你…”虽然话未尽就了了账,无异给了她最沉重的一击。

她和公孙启是恩,小两口的深情,岂止“兄妹”而已?她头昏眼花心跳了好一阵,几乎昏绝!还好在她定力高,功力深,在未亲自证实公孙启真正遭到不幸之前,她还存着希望。

凭着这点希望支持着,她不曾昏倒。但已够她柔肠断,芳心将碎了。她越是希望找到公孙启——没有炸死的心上人,而脑中偏偏起了幻象——好似看到了骨碎裂的惨状或是被碑石饼的尸体…

她越是陷入可怕的幻象,神也越支持不住!甚至连举步都有千斤之重了。还好,她没有发疯。同她在一起的人,当然个个知道她这时的心情,体会到她的伤心痛苦!大家何尝不也惊骇与悲痛?

公孙启对大家和对晓梅是同样紧要,在大家心目中的份量是一般重的,只不及晓梅的刻骨铭心之情罢了,大家都寄望公孙启等吉人天相,没有遭炸死的厄运。想归想,每个人的心都像灌了铅块一样沉重,谁也不敢开口——连安晓梅话都不敢说一句。

“月魄追魂”晓梅是第一次到失望的打击,任何一次惊险的打击,都不及现在!

她很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查看,但又害怕看到血淋淋的残酷事实。尽管她心情如此矛盾,她还是竭力镇定自己,挪动着脚步。她必须有面对现实的勇气“月魂追魄”到底不是一般姑娘家,她能承受最大,最重,最惨的打击!

她的贝齿几乎全部陷入了下,而她的芳心,在无形地扭曲着,在滴血!呛鼻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了。加上爆炸后崩塌的地方很多,也有起火燃烧的残烟,更增加了劫后的气氛,这种气氛是恐怖的,也是凄凉的。

晓梅以下每个人都有窒息的觉。真是太紧张了。每个人的脚步都迟滞。现在每个人都不愿用眼睛看,而只愿用耳朵。都希冀能够听到“人”的声息!哪怕是呻也好。只要里面有人的声息,就等于还有活的人。能够活着就好。可惜,连这么一点希望也落空了!晓梅在一阵绝望的心悸之后,冲口大叫:“启哥!你听到没有?

”她反复地叫着,脚下踉跄着向前。其他的人,也不断的呼唤着公孙启和灵姑、姗姗、刘冲等人的名字!连“鬼”的反应也没有。倒是山回音,响个不住。也更增加了迫人的恐怖。大家都是手足无措。

一方面,担心晓梅受不了这种巨大打击,刺过度而出意外。一方面,又恐爆炸后的余威,碎石还有崩塌的可能,每个人都心跳如鼓擂!

那不是他们的胆子突然变小,而是在大劫巨祸之后的心情,与平时大不相同。晓梅强忍痛泪,凝聚目力,一步一步向里面探索,她所能依稀看到的,全是僵硬无情,毫无生气的石,碑崖,间或还有钢铁机械的残骸,显然都是土、木、金、石被轧得弯曲,失去原状了。

此路不通,已全被崩塌崖石堵死了!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来,只要是有人在里面,别说武功多高,即使是大罗神仙,也难幸免,就算只是受伤,也会窒息致死。每个人到此地步,都知道绝望了。晓梅木立如泥塑,她脑中一片空白!这也是他们关心过甚,在心细麻,悲伤惊怒之下,竟谁也未想到公孙启等一行可能不在这里!正因为都认定公孙启等五人一定会在这带,加上那个死在晓梅剑下的假范凤紫衣人一句有头无尾的话,都以为是必然的,才使晓梅出失去了平冷静的机灵与机智!事不关心关心则。当局者,智者有时也难免。

那边恶斗的公孙启等人和那两个紫衣人已经各展绝学拼上了。也已到了高下存亡的关头。灵姑已出手帮助刘冲双斗一个紫衣人,还是占不了上风。和公孙启一个动手的紫衣人已经到了一盛二衰快三竭的地步。本来,公孙启在百招之内,一定可以摆平对方,可现在已经搏到了七十多招。

对方已经气绝,处在拼命支撑的危境了。一则这厮功力比公孙启差了一截。二则因灵姑出手与刘冲夹攻同伴!这样一来,想等同伴先解决刘冲,再合击公孙启的打算已经落空。

神能影响斗志,何况他们是在这种困兽之斗之下,越打越心慌,其他同着未见赶到“山主”范凤更无动静,逃无路,一切都对他二人不利,在这种情形之下,只有拼命到死的一条路了。一人拼命,万夫莫当,二人勉强挣扎打了一顿饭的时光,都快力尽筋疲了。公孙启卖个破绽,突然大喝:“着!”他的对手闻声心惊,本能地一闪。公孙启一掌前推,好似“拒虎门外”却是虚招,绝情剑幻起九朵剑花,电掣般连闪了几闪!

这是他全身功力所聚!功力是十二成!剑招是绝学!那个紫衣人在猛然失去先机之下,只有拼命闪避,处于挨打地位,闪过了公孙启的七朵剑花!闷哼突起!

紫衣人全身打了几个急旋“砰”的一声,撞在石壁上,又反弹出五六尺,倒地砰然!

这是公孙启的“九蕊飞花”绝招!紫衣人的左肩、右、各中了一剑。由于中了二剑。又被石壁反震,紫衣人一倒下,虽连想站起来,但结果仍是颓然躺下!由于他奋起全身功力想身再起,反而把剑尖穿的二处伤口牵动,血如箭,只听到他呼呼气了。公孙启没有再出手进击,一顺绝情剑,加入了刘冲与灵姑的战圈,沉声道:“让我来!”刘冲费尽了气力,也是汗出如雨,气如牛,灵姑也香汗浸,娇细细,一听公孙启的话,双双暴撤身形退下!公孙启已剑随身到,剑走“挥骊得珠”直对方喉结。这是攻敌所必教必避的杀手,也是掩护灵姑与刘冲撤身的妙着。对方一式“风摆杨柳”让过了剑势,一招“寒梅吐蕊”短戟一下子就递到了公孙启的左胁下。

公孙启不口叫道:“好!如许大好身手,可惜投错了主子!如果及时回头还不迟!”人已闪电般侧身游步!掌中剑如蛇吐信,连攻三招!那紫衣人力战刘冲与灵姑二人,兀自仍有余勇可贾,他嗔目大吼:“公孙启,今有你没有我,不必废话了!”公孙启一面进招,一面皱眉噫了一声:“奇怪!可是吃错了药?为何以范凤这种贼小人,会有这多人给他拼死卖命!”不止公孙启到“奇怪”刘冲等又何尝不到奇怪呢?不过,刘冲等只以为这班人恶大,和范凤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分不出是非,更不清正,所以悍不畏死,效忠到底!他们只猜对了一半,不能再深入一步。

公孙启早已想到这些,现在他认为一定另有原因,世上决没有明知是死路,硬是执意送死的人。如是忠臣、义士,也许可以说是观念上的固执,择善之执。像这类的人,只知道恣意享受,穷凶极恶,却一定贪生怕死!因为,他们既然自私心重,一死了,什么享受也没有了。

如此,这些人为何还是择“恶”而执呢?唯一的解释,就是这班人除了为范凤卖命拼死之外,没有其他的选择。如果他有选择的话,他们决不会活得不耐烦,好死不如恶活!一想到这里,公孙启豁然有悟。他忙提气喝道:“住手!”对方双目通红,血滴滴的,出可怕的闪光,状如未闻,短戟挥刺如雷,全向公孙启致命之处招呼!姗姗气得顿脚在叫:“启哥哥,你还可怜他作什么?”紫衣人切齿骂道:“臭丫头,你只会在上叫…”公孙启断喝道:“你不是被范凤贼在身上下了什么恶毒制吧?请告诉我,也许我有办法帮助你!”对方窒了一窒,狞声道:“你废话…什么?”公孙启听出他语气中透出颤抖,便越信所料不差。

“攻心”既然有效,他怎肯错过良机?忙打铁趁热诚挚地叫道:“我绝不会随便说话!为范小贼这种人拼命,实在不值得!”紫衣人手下已减缓了急势。却挣出一句话:“告诉你也没用…”公孙启道:“如果我们真正没有法子,你再拼死不迟!小贼只把你们当作利用的工具,为这种人拼死是白死!”说着,他自己已疾撤身形,退避八尺。那紫衣人息着,神十分难看,他先向铁栅外及周遭扫视一遍,目光停在那个血不止、已经奄奄一息的同伴身上…公孙启忙道:“这位朋友,你振作一些!”他探手掏出一粒丹药,迅速地送入那个垂毙紫衣人口中。他又向灵姑招招手:“你带了金创药没有?”灵姑点点头:“有‘白药’和‘琼玉散’!”公孙启急道:“很好,请快点嘛!”姗姗动了一下樱,没有说话。灵姑背转身去掏出了两个小瓶,快步送到公孙启手上。公孙启一面迅速地调药,一面沉声道:“刘大哥,你和那位朋友,先找出铁栅的机枢,如找不到,就用铁手毁了它!”他虽是对刘冲说话,实际上是取瑟而歌。

他是暗示那个紫衣人,快点把铁栅升起,先打开出路,也是表示信任他,和他以诚相见,已无敌意,必须先打开出路,并不怀疑他会伺隙溜走。

他既然是范小贼的“替身”当然是小贼的心腹亲信,他一定会知道升起铁栅的机关。刘冲也明白,他应声走向铁栅,又向石壁扫视,那边只是故作姿态罢了。出人意外的,那个紫衣人竟茫然地摇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这个,连…我也不知道机枢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