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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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来一碗面，两个小菜！”棠将包袱和剑放在桌上，便高声叫道。走了几了，真是累死了，现在肚子正饿得慌哩，幸亏这半路上还有个小客栈。

一个面皮白白的小二连忙来招呼:“客官稍坐。对了，客官今晚要住店吗？”棠点点头，拿出一锭大银子，道:“这个先放你这，明多的再找给我，要是你这饭菜好吃，我顺便打赏点你。”

“是是。”小二看着银子，眼睛亮晶晶的，咬了一口，是真的，慌忙收在怀里。

夜里，棠才睡下，就听见动静，只见小二连同掌柜将门挑开，一人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蹑手蹑脚的进来。棠微微一笑，也不做声，躺在上，等他们动静。

“那傻瓜把钱兜放在哪呢？”

“应该在头吧。”小二说着一手摸到头“有了，有了。”小二低声说。

“这个傻瓜呢？”

“用枕头蒙着他的嘴闷死他，好一块做包子的。”掌柜说。

小二点点头，正好摸到棠的枕边，正想动手。棠将被子一掀，一脚出去。

“啊！”小二直向后飞了出去“彭！”的一声撞在门上，瘫在地上不能动弹。掌柜要跑，棠跳了起来，揪住他的衣领，几拳下去打得他跪地求饶。棠坐在椅子上吩咐:“点灯，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掌柜连忙上来点灯。

棠问:“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掌柜摇摇头。

“玉面蛟听说过吗？”掌柜头点得像小啄米一样:“听过听过，东北绿林谁没听过这个名号？宝龙寨二当家，据说英俊潇洒，武艺高强，一手就扫平了周边好几个寨子，绿林里谁不敬他老几分？您和他认识啊？早知道我们绝对不敢惹的。”掌柜吹得唾沫星子溅。

“我就是。”棠对着自己指了指。

“哎呀！”掌柜眼睛瞪得老大，连忙伏在地上:“老大，饶了我们吧，我们是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行了，”棠打断他“都是绿林中人，我不为难你，你明天给我做点好菜就行了。”

“是是。”掌柜正准备出去，想了想，眼珠一转，又回过身来，谄媚的说:“老大，我听说有笔买卖，附近好几家都盯上的，我跟您说了，您可别说是我说的，保证有赚的。你也知道，这年头，挣点钱不容易。”

“少废话”棠丢给他几两碎银子“说！”

“老大真好，改明儿我也跟着您混去。”掌柜笑道“据说明就有一大队人路过前面那条山路，听说是一个姓赵的军官和家眷，因在边关立了功，皇上赏赐不少，准备回京的。虽说是军官，但是您知道，现在这年头，混子多不容易啊，只要有钱，命都可以不要的。早有几家盯上了，我没胆，您是绿林里的好汉，您要是去，我保没人敢跟您老抢。”

“姓赵？莫非是他？”棠心里一惊。

“您老别忘了我的长相啊，明儿我收拾包袱去投靠您的。”掌柜又凑过来。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棠赶紧打发他出去。

“好冷！”棠骑在马上，天上彤云密布“看来要下雪了。”她身着一件雪白裘皮大衣，甚为暖和“还是难为大哥想的周到，要不我现在还不是冻死？”棠暗想。

走了半晌，天上真的飘下雪来，不到一刻钟，雪越来越大，前面的荒原上已经覆上了薄薄一层。近处荒草，远处荒山，都似穿上了一件白衣，遮盖了原本丑陋的躯体。

“叮铃铃…，叮铃铃…”棠慢悠悠的骑着马儿走着，身上的银铃一路叮当作响，偶尔引起几个路人的回眸。

往前去就是甘州的路，他们今也要经过这条路。棠心里有点不安，说不出的觉。

一阵幽香飘过，棠深深的了一口，仔细看时，原来是路边的一颗老梅，开着淡黄的腊梅花，那梅花的枝桠自由的向四面身着，树干甚为茁壮。

“好寂寞的一颗梅花！”棠幽幽叹道。

“咯吱…咯吱…”几辆车子远远的过来，轧着雪，车后已经可以轧出两道沟。车子后面跟着七八个官兵，为首的骑着一匹高头白马，那是一个英俊的青年，剑眉朗目，气度儒雅，身着一身青长袄，没有戴帽，头上已经覆了薄薄一层雪，他皱皱眉，拍了拍头上和肩上的雪，道:“听说这段山路不太平，大家要小心了。”

“是，大人。”

“是他，他憔悴了许多…”棠心里一痛，将暖帽得低低的，假作观赏梅花，矗立在老梅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