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戏龙颜抢新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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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突耶女子若是得不到皇上的宠幸倒也罢了,如今这情形却不容乐观!
东方天宝放缓脚步,徐徐走到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端坐沿的一抹倩影,猝然伸出两手指,夹住新娘手中那颗夜明珠,而后随手一扔,夜明珠在空中划出一道绮丽的光弧“咚”的一声,落到一侧墙面,反弹回来骨碌碌地滚入底。
室内光线一暗,唯有些些月光透窗而入,洒在前地面。借着淡淡的月光,他在刹那间捕捉到上人儿发觉有人近身来取走她手中明珠后的第一个反应——十指微微一拢,又迅速地放松,青葱指尖灵活地一绕,挽起衣裙上打了活结的罗带,而后冲他勾了勾小指头。
她不说话,只是做出一种人的手势,邀君共枕!
婆罗门花的勾人奇香扑鼻而来,绮罗裙带在兰花指勾时,微微松散,房里散发着一种极品的女儿香!
他微微眯了眼睛,此刻虽无美酒入喉,亦有几分醉意袭人!带着些些醉也似的癫态,他轻佻地伸出手指勾住了那一偏巧系在丰盈酥下的绮罗裙带,只需轻轻一拉,清凉薄纱底下那无边即可一览无遗!
轻轻勾着裙带,指尖却没有用上一分力,他就这么眯着眼看她,似乎在比较彼此的耐。
久久等不到站在前的人儿有所举动,新娘子便心急了些,温香软玉的娇躯已然依偎过来,舞者般灵活的指尖这一回是准确地绕住了他的衣带,纤纤十指微弹,一缕淡而微香的粉末弹出,在婆罗门花勾人奇香的巧妙掩护下至他的鼻端。
闻入异香,他那微眯的眸子里漾开醺然如醉的笑波。
新娘子指甲内弹出的粉香雾,竟是药中的极品——桃宵!它能使人意识浑浑噩噩、瘫软在上独自做一场梦。
今夜良宵,新淑妃居然想让天子闻香孤枕入眠?这个女子心中想法与肢体动作截然相反!
噙着一抹饶富兴味的笑,这会儿闻了香的他居然觉得这个女子有趣得很,当真来了几分兴致,勾在裙带上的指尖飞快地往上一,终于掀开了新娘的红盖头,一双人的琥珀眼眸不期然地闯入他的视线。
红盖头被掀开的一刹那,念奴娇已然在眼眸里盈了狐媚人的眼波,睇向能够在今夜靠近这张的一个手握乾坤的男子!
四目相,东方天宝恍然了悟:这世间最厉害的武器并非有形的兵刃,而是这个女子眼中出的道道无形的秋波,这般人的眼波,铺天盖地愣是能摄了人的七魂六魄!
“好一道千年狐的销魂媚波,本官委实消受不起!”他那调谑淡笑的语声轻轻落在她的耳畔,瞬间冻结了狐媚眸子里的人秋波。念奴娇委实连做梦也想不到,今夜站在她前的会是一个身穿九品官服的人儿,更令她想不到的是,这个人儿居然带着几分醉也似的癫态,用两手指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嘴的疯言疯语:“皇上身边容不得妖物,不想被本官推上斩妖台,就老老实实回你的狐仙,要么就剃了发去尼姑庵…啧,这身细皮埋入尼姑庵倒也可惜,索加点料,剁几下,给本官当下酒菜,今儿晚上有酒有,不醉不归!”说着,顺手就从间摘下一只扁扁的酒囊,拎在手里晃一晃,酒囊里头还晃得出水声,他便惬意地一笑,拧开盖子“咕咚”灌了一口酒,把那嘴的醇浓酒气吹在她脸上。
念奴娇一脸活见鬼的表情,惊愕万分地瞪着这个癫态百出的酒徒,尚未做出任何反应,鼻端已闻入一股子奇怪的香味,乍一闻似酒香,仔细一闻却是药中最下乘最蹩脚最不入的“软筋散”他方才拿来当酒喝的居然是软筋散?!
香入鼻,她终于看清他眼中泛漾的调谑笑波时,整个人已“咕咚”栽倒。
“桃宵”这等极品香没能倒他,她却被最不入的“软筋散”给坑了,丧失意识前那一刻,她那瓣里好歹蹦出了俩字:“混、蛋!”这是二人初次见面,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虽是一句骂人的话,但在香的作用下,变得绵软的语声听来反而多了几分女儿家似嗔似哝的味儿。
看着昏在上散开了长发的她,那淡金的发丝闪着柔亮的光泽,他徐徐伸手掬起几绺发丝,如同极品丝绸般凉滑的发缕过指,他的脑海里不浮现了御花园中那一道痴痴等候的孤单身影,伊人挽起青丝编织相思扣的一幕情景清晰重现,心口猛然刺痛,手指颤动,一绺绺发丝如水般从指间逝。
看着空空的掌心,心底的不舍和脸上无奈的笑渐渐合而为一,他缓缓俯下身去,掀了一层单,将上的人儿裹了进去,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而后招呼那名太监入内,吩咐道:“淑妃娘娘已服下了‘催情丹’,沐浴净身完毕,你快些背起她,随我一同前往芙蓉园见驾。”中太监早已见惯了后一些个新宠为了怀上龙种而服用催情丹,去芙蓉园这等颇有趣情的地方给万岁爷侍寝。洗净了身子只裹上一层被单的娘娘是没法子自个儿走着去芙蓉园的,这个太监手脚倒也利索,一把背起淑妃娘娘走出内室。
东方天宝又顺手解下殿内两幅帷幔上系着的几绳子,往太监身上绑了几圈,把驮在他背上的淑妃娘娘往他身上绑扎实了,便领着他径直往殿外走。
跪在殿门外的那个小太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了出去,心里头还是纳闷的,总觉得今晚这事儿透着份玄乎,自个正在那里琢磨着,忽听长廊那一端又传来脚步声,小太监抬头一看,两只眼睛都直了——这会儿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万岁爷!
正主儿来了,新娘子却被人给背走了,即便是没长脑子的人也知道今晚这事态是大大不妙了!
芙蓉园位于天香殿以东的庆内。
庆是皇帝的别业,为了往来游乐的方便,在后六大殿与庆之间,沿东城壁筑了夹城复道,人在中间自由往来,外面的人都无从看见,这条路沿着城壁可以直达芙蓉园。
太监背着新淑妃进入夹城复道后,走了没多远,就听见城北门传来示警的鼓声,北门玄武门,是警卫廷的要害,那里传出鼓声,就表明有外人深夜混入了城苑!
听到震天响的鼓声,本就胆小的太监心中更是惶惶,不由得停下脚步,忐忑不安地望向身侧那位官爷。
东方天宝听到鼓声,就知道东窗事发了,这个节骨眼上,他就像个没事儿的人似的,惬意地漫步在夹城复道,神态自若地与这个太监拉起了家常:“敢问公公怎么称呼?今年贵庚?”见这位官爷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儿,太监心里也踏实许多,老老实实跟在官爷身后,尖细的嗓子眼里吐出结结巴巴的语声:“奴、奴、奴才是内务总管派给天香殿守门的小、小、小太监,今年二十有六,总管大、大、大人总说奴才只长了一副鼠、鼠、鼠胆,就给奴才起了个名,叫小、小、小耗子!”东方天宝回头瞥了他一眼,见他说话时也缩着个脑袋,眉下低低着的两只眼睛不停闪动着畏畏缩缩、惶惶不安的目光,整里卑躬屈膝惯了的身板像一柄绷紧了弦的弓,总也不直杆自然地放松。瞧他那小样儿,可不正是一只困在猫笼子里惶惶不可终的小耗子吗!
四周一点风吹草动,小耗子又停下脚步,忐忐忑忑地瞄向复道一侧城壁。
夹城复道的城壁外响起一阵嘈杂的声,一支支火把通红的光焰从墙壁隙间微微透了进来,外面似乎来了一大批城卫队,正在四处搜寻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