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姿势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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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除了这两个字,不愿再开口多说一句。
阮明雪眉一皱,心中不悦,她知道他开宾利,她知道他持金卡,她不否认他长得帅,但这样就高人一等?
这里是公共场合,她还偏不信了,她难道没有权力寻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再也没什么可顾忌的,阮明雪欺身上前,一股坐在了男人对面的沙发上,在他冷冷的注视下,毫不犹豫地挪开了属于他的笔记本电脑和咖啡杯。
顿时,餐桌上没有了遮挡,但是也没有那部老旧触屏手机的踪影。
她不甘心,这一次干脆蹲下身来,绕过桌底,在男人落坐的那张沙发上细细逡巡起来。
两人一个端坐于桌前,一个半蹲着,一男一女,远远看去,姿势有些怪异,也有些尴尬,在到女人的发丝甚至在自己腿边磨蹭,而一股幽香隐隐钻入鼻尖时,男人冰山般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不一样的变化,他站起身来,不再让这种尴尬持续:“小姐,我说过,这里没有你的手机。”阮明雪蹲在他的两腿前,却没有意识到不妥,着急之下,语气近乎执拗:“可我出去之前,明明还在,不找到我不会走。”
“小姐,请你最好清楚,”男人冷冷扫视了一下四周,强调“这里人来人往。”他的态度再鲜明不过--能接触到你手机的并不止我一个人,请你不要再纠。
这个理阮明雪不是不懂,可她就是不男人的那种做派和态度,而且她贸然地开了这个头,总得给自己个台阶下。
“先生,你也最好清楚,这部手机对我很重要!”她近乎气急败坏“如果是你丢了东西,你会不找?”见她强势,男人不再继续费口舌理论,但也没有再坐回沙发,而是耸了耸肩移开几步,将整个餐位全部暴在她面前:“五分钟,可以了吗?”知道这是对方的让步,她也不再咄咄人,地方不大,五分钟甚至足够她将隔壁的座位都细细找寻一番。
然而,就连皮质沙发底座的狭窄空隙她也用手伸进去摸了摸,还是没有任何收获。
如此,是真的找不回来了,阮明雪心情沮丧,觉得头疼惋惜,但她一向不是纠结的人,既然无法寻回,再逗留在这里反倒显得存心找茬,无礼取闹了,于是她做了个手势,表示打扰,便准备转身离开。
谁知这个时候,男人忽而从上衣西服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苹果手机,淡淡地说:“我不介意花几秒钟拨一个陌生的号码,但如果还是找不到,请你到此为止。”面对他冷峻深沉的眼眸,阮明雪吁了一口气,将烂于心的号码报了出去,紧接着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便在触摸屏上迅速敲击起来。
嘟,嘟,嘟--她听见了他电话里传来缓慢而有节奏的等待声,下一秒,属于自己手机的彩铃从某个方向传来。
咖啡厅柜台那边有服务生接起电话:“喂,先生,这不是我的手机,有人丢…”
“我知道,”男人沉冷打断“这是一位女士的手机,她遗失在了座位上,请送到b区6号桌前。”挂断了电话,男人平静地望向她:“可以了吗?”之下,谢谢二字差点冲口而出,可理智很快告诉她,这没必要。
这个男人毫不掩饰他上位者的冷傲和疏离,不论是在帮助别人或者是请别人办事的时候,这种自诩高贵的架势,她一向不喜。
而且,在这样的人面前,礼貌是多余的。
心情平复后,她以一种同样淡漠的口吻说:“先生,能删了刚刚你拨出去的那个号码吗?”这一次,男人不再波澜不惊,不再沉如深渊,而是微出惊讶,但也只是维持了一瞬间,很快,他就果断在通讯录上删除,而且为了证明确实已经没有存留,他将自己的那款苹果手机竖在她近前“小姐,如果你不放心,请看清楚。”
“不用。”阮明雪哪里是真的在乎自己的手机号码是否会留在一个陌生男人的通话记录里,她的工作本身就和形形的客户打道,之所以这般较真,是报他鞋袜之仇,也是想挫挫男人锐气。
现在看到他脸上奇怪而尴尬的表情,心里实在痛快平衡了不少,于是,大手一挥,转头走向吧台。
望着她瘦削清丽的背影,男人却怔在原地,以从未有过的心情自嘲地摇了摇头,罢了,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无聊的事。
等服务生送回手机后,阮明雪重新走出了蓝山咖啡厅,街市的灯火更加辉煌,而夜也更加深浓,看了看屏幕上方的时间,这么一折腾,已接近十点半,她习惯地给男友程洋拨了电话:“喂,我在蓝山门口,过来接我。”话筒里的声音带着敷衍的困意:“明雪,我加班很晚,刚回来,你自己打车,我在公寓楼下接你,好吗?”
“那…好。”在街边拦了辆车,阮明雪钻进后座,向司机报了她和程洋租住公寓的地址,然后靠在座椅上闭目休息。
程洋已经连续加班一个多月了,就连今年她生那天,他也没能提早回来,他这样拼命,让她不到心疼。
米小麦说对了一半,他的家境摆在那里,再怎么努力奋斗也和薄辛那样家世出生的男人天差地别,但是她一直都亲眼见证着他的努力,读书的时候,工作的时候,他都在用自己的勤奋和拼命来一步步获得他想要的。
半年前,他们看中了松原市高新区的一套三室居公寓,可程洋账户里的积蓄尚且连首付都不能凑齐,她曾好心拿出自己的存折,他却为此和她闹了两人认识以来的第一次不快,她明白,这不能全怪他,男人大都要脸面,希望自己能独立地为女人提供物质上的所需,于是她收起了存折,安安静静地等待着他通过自己的能力买下那套公寓的那一天。
“小姐,到了。”不知不觉,她竟在车上睡着了,然而下车后,她四处看了看,程洋并没有依约在公寓楼下等她。
打开门,客厅只亮着一盏餐灯,他竟然连外套都没有换,就仰躺在沙发上,似乎真的十分疲惫。
阮明雪轻轻替程洋去外套,又打了些热水替他简单擦了擦,才走进卫生间卸妆洗漱。
正两眼惺忪地刷着牙,放在客厅的手提包里忽然传来一阵阵手机彩铃声,打破了屋内的昏暗和平静。
她皱眉接起,米小麦哭泣的声音劈头盖脸传来:“明雪,你快来,我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