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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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嫉妒我哥哥，相反的，我颇为敬他，但他确实是从小到大阻挡在我眼前的莫大影，你若问我是什么原因造成这种觉？我只能说，也许是一个渴望被父亲重视，却总是得不到正面回应的小孩:心灵受创之下的别扭反应吧？”滕岳说完，倒是笑了一笑，眼前的海鸟还是进三步退两步的往前飞著。

滕峰，是逆风，而海鸟的翅膀，是他的心。

他想飞进父亲的眼里，而风削弱了他的力量，却浑然未觉。

“你的母亲呢？”钟语有预这会是个伤心的话题，但她想了解他呀！

“我还在襁褓之中，大概五个月大时，我母亲就去世了。我父亲也没有续弦，我和我哥都是褓姆带大的。”滕岳说起母亲除了淡淡的遗憾和伤之外，倒是没太多的情绪，比起父亲的冷落，想像著逝去母亲的慈祥，却使他得到更多的神藉。

“你…辛苦了。”钟语张开双臂将高大的他，抱入自己小小的怀里。

“这…没什么。”滕岳的声音有点颤抖。

“如果没什么，又怎会因为画中人有可能是你哥哥，你就这么防著我呢？”钟语倒是不忌讳的直说出来。

“你说到重点了。”滕岳拉开她的拥抱，两眼凝视著她。

“这就是我最不能释怀的一点。”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一如之前我所强调的，如果画中人是我哥哥滕峰，那么我和你将不再有任何的可能在一起。你的梦中情人若是滕峰，我绝不会因为我上了你，就委屈自己当他的替身或是影子。”这是他一贯的坚持，不论他到最后会她多深，他都将喊停。

钟语当然知道他的想法，他几乎是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或强调他的信念。

“滕岳，不管结果如何，你在我心目中绝不会是任何人的影子，梦也好，画也罢，就算他们不是你，我还是你。”认清自己的情之后，钟语更想巩固彼此的关系。

“所以我们必须再做一次协定。”

“协定？”

“如果画中人是滕峰，我们一定要分手。”分手？不！她不想分手！

听到分手两个字的这一刻，钟语觉得自己全身血都凝滞了，好似跟在那两字后面来临的是世界末。

“我不要，我绝不分手，你不我，我也要跟著你，你因为我而痛苦，那么我宁愿你痛苦。”已深种，她不可能应允他这份协议。

虽然她对梦中情人的情既深刻又长久，但眼前是她滕岳。面对这份，她不能任他说分就分。

滕岳听见她一反以前对梦中情人的坚持，而且变得处处以他为重，他有点动容了，但他很快的用轻忽的笑容来遮掩自己内心的悸动。

她宁愿他因她而痛苦，也一定要他她？而不想让他离去？

这是她对的专制，是吧？

他很想让她专制下去，但他的自尊心不容许。

“我希望到时候，钟小姐你还是要有担当一点，不能再耍赖。现在不明不白，我让你赖著，那没话说，事情若真是我们所不乐见的，那我是不允许你再死赖著我了！我是不替人背黑锅的。”说她是黑锅吗？这好好先生有时也伤人的。

“温柔的滕岳可些。乙钟语没直指他此刻的无情看起来有多么讨人厌，却让他立即明白，此情此景，佳人深情款款，他该温柔以对。

“滕岳可的地方不只是温柔而已。”会让她二发现且身历其境的！滕岳朗的张口大笑。

“笑起来更可了！”钟语热情的攀住他的颈子，踮起脚尖，尽其可能的想要与他眼鼻嘴相近。

滕岳低俯著头，与她四目接，火花四起，脸皆是柔情。

他不再渴望飞进冶漠父亲的眼里，此际，他只想享受佳人眼中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