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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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讲几遍?小学生教两遍都懂了。”滕岳的好好先生形象在她面前真维持不住,她就是有本事考验他的耐心。
“滕先生,你很生气耶!从昨晚一见面,你就一直对我生气!”钟语终于抗议了,她是正正当当来索取愿望的,他却老是冷嘲热讽没诚意,还屡屡动怒发脾气,教人忍无可忍。
言下之意,她倒觉得委屈啰?滕岳先是错愕,接著就失笑了。她也不去打听打听,他滕岳的脾气简直好到蚊子叮他左脸,他连右脸都免费奉送给它吃个,还谢谢它下次再光临咧!
“好,你既然说我生气,那你就尽量别惹我生气。现在废话少说,你想去买什么我带你去。”滕岳决定接下来就让她来证明,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生气。
是吗?真的可以买贵的东西…
那…就决定要买“他”了!
“那我们去‘秋夕’画廊,我喜那画廊里的一幅画很久了,可是价钱太贵,我实在没有多余的钱可以买。”希望“他”还没有被买走。那幅画里的人物与她的梦中情人十分神似。
而梦中情人消失一个星期了,她只顾著找、顾著伤心,却忽略她可以去画廊,利用那幅画“追恋”一下,现在无疑是拥有那幅画的最佳时机。
“秋夕画廊?你常去?”秋夕画廊是他哥哥滕峰的朋友辛家兴所经营,纯粹玩票质,主要为了提供一些有才华却没没无闻的新生代画家展售作品,基本上价位都不算高,所以滕岳不晓得钟语看上的是哪幅画,她说的太贵,到底是几位数,贵到什么程度?
“我只在前年跟朋友去过一次,因为画廊离公司很远,离我家更远,所以平常没有机会可以去…”钟语还想详细解释她上班的地点到底离画廊有多远时,手掌突然被用力一,待她觉清楚,她的手已被滕岳握在温热的大掌里,而脚步已随他的牵引被迫往前迈开。
“我告诉你,现在你离秋夕更远了,因为秋夕已经搬到花莲去了!”滕岳拉著她,疾步穿过稍嫌拥挤的人群,一面简短地解释著。
“花莲?为什么搬去花莲?什么时候搬的我都不知道…”
“快走就是了。”滕岳没再说什么,好似很赶时间。
想想也是,除非搭飞机,否则从台北到花莲,坐火车也要三四个钟头,开车就更久了。
钟语跟在他后头,却愈来愈觉得滕岳侧著身闪过行人并帮她开路的侧影,那头发飘扬的曲线,都好悉…
那分明是她梦中的影像!
但如果真是滕岳,为什么她没有确切的觉?
她傻傻跟随他,脑子里却已将梦中情人与滕岳的身影同时放在灯箱上,相叠对照…
此时此刻,她竟渴望能在滕岳身上找出他就是“他”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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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却不速”不是赶时间吗?钟语不懂为什么滕岳会选择最花时间也最费神的通工具…自行开车。
而且还让那辆明明可以狂飙一百八都没问题的名贵跑车英雄无用武之地,一路走来,从没超过速限,车速优雅到比公共巴士还慢。
开得慢也就算了,他半路还要下车看看风景拍拍照,可真有闲情逸致,似乎忘记一开始是他说要赶时间的,结果时间全费在他身上。
而钟语则是被他走走停停的开车方式到晕车症发作,吐到连胆汁都没了,不过幸好,一息尚存。
温飙到花莲,七个钟头过去,黑夜早已降临,明月高挂,星斗天。
“滕先生,我在想,你是不是故意整我?”愈想愈有可能,说要她当花钱手,结果她一钱也没花到,命却只剩半条。
“绝对没有。”滕岳笑得颇为开心,一点倦意也没有。
“这样的纪念倒是很新鲜,我喜的。”
“可是天这么晚了,画廊还营业吗?”
“画廊明天再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