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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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媛,这些事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先谈庄子维和他老婆,他们威胁你是事实,我们也向警局备案了,事情已经不是你说算了就能算了的。”
“我就是在告诉你我为什么不想追究下去。因为我能体会到他们心里的挣扎,换作我是庄太太,老公在我怀孕时这样待我,我一样会发疯;我若是庄子维,也肯定舍不得老婆因一时糊涂而坐牢。结论就是,他们夫太
对方,又沟通不良,所以导致一连串的麻烦。这也不是什么罪无可恕的事,所以我决定将一切当粉笔字,一把抹掉。”
让人疯狂,因此她愿意给别人重新再来的机会,可是…
“警局那边怎么办?”
“放着,让时间将档案蒙上尘埃,像这种小案子,我相信要不了一年半载,谁也不会记起它。”
“你要我欺骗我那些老同事?”这种不讲义气的事他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那就摆平它,我知道你有管道。”
“我最痛恨使用特权。”她看着他,眼中有泪水在充盈,但更多的是坚持。
“你也可以选择将我供出去,就当我报假案好了。”
“你…”他怒哼一声,甩头走人。谈不下去了,她用自己他,而他…永远不会舍得伤害她。
她望着他燃着怒火的背影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好想扑过去、好想问他,他们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可是她不敢,一来,她答应了庄子维,她不能言而无信。二来,他刚才成串的道歉让她体认到,不管他们的距离再近,他可以为她买衣服,可以陪伴她、保护她、宠溺她…唯独,他不能她。
不是不,是不能。他不愿意对不起冬冬,只好向她说抱歉。
为什么她要上这样一个固执不通的男人?偏偏,她到现在还是佩服他的专一。他的拒绝不止没有减轻她对他的
,反而更令其加深了几分。
有人说,单方面的情不可能长久,因为
情只是一种贺尔蒙失调,随着时间的
逝,再炽烈的
情也会化为平淡。
但她对郑士衷的已经持续了三年多,还在加温中,究竟要到什么时候这份
才会淡下来?
她又想起了第一次在小鲍园里,她向他搭讪,问他为什么老是坐在秋千上发呆?他说他在悼念已逝的未婚,他在小鲍园里向冬冬求婚,冬冬答应了,他们约定婚后要生四个孩子,两男两女,凑成双“好”但也是在那个小鲍园里,他永远失去了冬冬。
“呜呜…”袁媛抱着头坐在地上,泪水像天的梅雨,滴滴答答落个不停。
他忘记了,想要四个孩子的人是他…他的愿望,她发誓要替他实现,但是他不记得了,所以就算她想要帮助他梦想成真,也已经不可能。
*********
一天、两天、三天…袁媛自那天在办公室跟郑士衷说开心事,闹得不而散后,至今五天,他没再找过她,她打电话给他,也只能留言。
五天的时间已足够修改师傅把郑士衷送她的衣服补好,补得天衣无。
今天,她去拿修补好的衣服,忍不住赞叹师傅的手艺湛。
她马上换上天蓝的
装,衣服还是跟以前一样,却不知郑士衷是否还记得当天为她买衣服时的心情?
她并不在乎他继续着冬冬,思念已故的
人,跟再谈一段新恋情是两码子事。
但郑士衷很固执地认为一生只能一次,一颗心只能
一个人;哪怕恋人已逝,情不变,否则就是负心。
如果照他的想法,这个世界上所有展开第二的人都是无情人了。
毖妇不能再嫁、鳏夫不得再娶,这跟封建时期,男人用一块贞节牌坊绑住一个女人的终生幸福有何差别?
以前,他们曾经一同出游,到大甲参观三级古迹林娘女士的贞节牌坊,也看过金门的邱良功母节孝坊;那时他很
慨地说,每一座贞节牌坊都是用女人无数的青
跟血汗铸成的。
她问过他,赞不赞成守贞守节这种事,他大笑地说:“我太爷爷、爷爷、爸爸、到我都干过警察,我爷爷因公殉职,守寡养大我爸,后来我爸也殉职了,留下我妈,继续守寡养我,我
说女人就是要守贞,我才不管,守不守是个人的事,我二十岁的时候我妈才三十八耶!守到死,孤伶伶一个,多可怕?所以
一死,我就从老家把我妈接出来,让她去读国中、高中,一直到上空大,认识了刘叔叔,她还不敢让我知道,其实天大的规矩能比一个活人的快乐重要吗?我直接就帮他们把婚礼办了,送他们去度
月,人生就是要快活。”而年前,他母亲过世,继父才六十出头,他也告诉继父,如果寂寞想找老伴,只管加油,不必顾虑他。
她还记得他当时的骄傲,那种敢跟天争的气势令她深深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