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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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姊媲个很有心的人,她需要不断有人可以让她去,所以她去当义工、尽心尽力的养育我,我一直代她遗憾她没有尝到心中最向往的情,于是我期望你可以。带着我姊的心去,而且不可以所托非人,我观察了范群很久,久到丧失我的自由身。”他戏谑的抬了抬刚戴上戒指的手。
“他适合你,他带给你喜怒哀乐,让你的心自由跳动,你才会知道自己不再是患有心脏病不能恣意笑闹的小阿了。”
“左心发育不全症候群”
…
一种会在出生后数周内死亡的病症,甚至手术的死亡率也偏高,但她没有在五岁以前死去,主动脉瓣狭窄得近似闭锁,那是她生身以来一直带着的病。
锁住了她的童年,丕变了她的格,强制让自己喜不笑,怒不上颜,到后来甚至是无无觉了。
范群的冒失令她生气,他的笨拙让她微笑。也因此,让赵哥肯定了范群。
“我会幸福吗?那是什么?”赵令庸拉起她,让她看向正牵手走向凉亭歇息的罗氏夫妇。
“那就是幸福。始终如一的互相依偎陪伴,直到白头。”
“赵哥。”良久,她低声唤着。
赵令庸在她身后应着:“嗯?”
“我会珍惜赵姊赐给我的生命,不会虚掷。”她承诺着。
“以前进入你们罗家,有点报复心态,又有点防你,怕你没有活下来,费我姊姊的心意;也怕你任骄纵,费得更甚。但很久以前,我就不这么想了,倒是怕你因为没有了自己的“心”就忘了一切喜怒哀乐了。所以我才会要求你代我姊活出幸福。某种程度来说,我与你算是有血缘关系的。为自己而活才重要,姊姊的心,放在你身体内,只是提醒你要更珍惜生命。明白吗?”他深深的说着。
“我明白的。”她点头。
生命延续在追寻中,而她的追寻是…
一份真,并以真创造幸福。
明山的花季来了,杜鹃花与羊蹄甲开得山,落英拂面,更显意境。
范群今天会回来,再也不是匆匆的往返,而是再度回来任教。在谈判的过程中,他显然也失去一些东西。因为他成了兼任讲师,一星期的课程得跑好几个学校,更过分的是分布台北与台中…以方便他代川端家谈生意,川端家近来有一大笔投资在台中,预备与台资结合建立一间集购物、文化、休闲、娱乐之大全的休闲百货广场,斥资上亿,耗资钜大,光是企划案的推动评估就得花上三年以上。
范群看来是要坚守到她毕业了。
芳心暗喜着被人所,天的妍丽也就更加耀眼。她没有去接机,但知道他会来明山。
步伐轻快的在桃树下走动,伸手承接花瓣与清,寒料峭,却减不了她的好心情。
昨天有位同学的男友去服兵役了,哭得呼天抢地,回学校后几乎没聊要死守良人退伍不变心,天地可表。
她没有这么贞烈,因为没人料得准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敌人是时间与空间,历史多有明训,读中文系没教到她“贞妇贵殉夫”、“王宝钏苦守寒窑”的妇德,倒是看了不少“追思”、“缅怀。”她不想轻易允诺自己也许做不到的事;也不愿让时间空间来探测双方情坚固的程度。所以她明白的告诉范群…她不会等。
幸好范群是明白的,他也不愿等待。
赵哥说得没错,能遇到与自己搭得上的人不容易。
“小姐,一个人吗?”不远处,温润的男声轻扬。
她手上的花叶散落成雨,怔怔看过去…
“嗳。”
“那么能让我分享你的花雨世界吗?”范群走了过来,桃花瓣飘落在他身旁。
“如果你愿意提供怀抱让我取暖的话。”她笑。
范群解开大衣扣子,已近她身,绵密的将她包里住。
她深深入他干净的气息。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双手紧搂住她,语气中全是足。
“如果你喜明山的花季,那你一定也会喜本的樱花祭的。”他看着花瓣说着。
“嗯,有机会可以去看看。”她知道她一定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