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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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叔叔，怎么样？”房内，古叮当迫不及待追问，眸底有些紧张。

“小痹，你真是胡来。”缓缓收回诊脉的长指，殷无常向来冷漠的神更加凝重，拧眉轻斥“你啊！半吊子的医术也敢治人？”闻言，古叮当一惊，知道自己肯定出错了，急得连忙询问:“是怎么了？我知道我一开始用以毒攻毒想化去『夜夜愁』时，大叔的状况确实不太对劲，可我以前故意用『夜夜愁』毒自己，看自己能否有办法帮自己化毒时，也是用和大叔一样的法子啊！再说，大叔除了一开始状况不对外，现在已有好转了，不是吗？”她不懂问题出在哪儿？

“所以我才说你是半吊子，学艺不！”轻斥一声，殷无常解释“当初，你拿『夜夜愁』下在自己身上玩儿时，可是康健得不得了，一旁还有我天天监视着你的身子状况，帮你保元固体。

“可他却是身带内伤时，硬是从别人身上将毒度到自己体内，毒在当时已深入筋脉与五脏六腑，较之你的情况可说是复杂百倍，后又受你东一种毒、西一种灵葯的胡搞瞎搞，数十种毒、葯在体内剧烈作用相抗，再康健的人都受不住，更何况他因『夜夜愁』之毒而一直旧伤未愈的破身子？”

“可…可大叔现在明明有好转了…”她慌了，怕自己的错误害了皇甫少凡，眼眶不泛红滚泪。

呜…怎么办？大叔会被她害死吗？

“叮当，别慌！”沉静聆听两人的对话，皇甫少凡却无惊慌与责怪，见她一脸快哭出来的模样，不由得柔声安。

“我不要紧的，你别担心。”

“大叔…”泪眼蒙眬瞅着他，古叮当极力不让自己掉下泪，可心中却好难过。

睨觑他温雅沉静的脸庞一眼，殷无常暗暗点了点头。嗯…小痹要拖回去的这男人真的很不错，很少有人乍听到自己状况糟成这样，还能如此平静详和。

“小痹，别让你无常叔叔给蒙了，他肯定还有话未说完。”悠悠闲闲坐在一旁纳凉的殷无命，总算不甘寂寞的来花了。

“要你啰唆？”森冷寒光去，当场让某人吓得噤声闭口后，殷无常才又开口赞美“小痹，其实你也做得不错，照你的方法继续下去，不出两个月，他体内的毒便可完全化去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紧张追问。

“只不过筋脉与五脏六腑早已受创，就算后再如何补救，至少也要损及十年寿命。”他实话实说，要她有所准备。

十年？

迸叮当闻言楞住，呆了好一会儿后，忽地“哇”的一声，扑进皇甫少凡怀里放声大哭。

“哇…大叔，对不起！我不只害你白了头，还害你少活十年，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大雨滂沱直直落，她哭得声嘶力竭，泛滥的泪水一下子就濡了他前整片衣襟，可见有多伤心。

靶受到那温热泪水透过衣衫，一点一滴的沁入柔软心底，皇甫少凡轻抚着她，柔声轻笑“傻瓜，你哭什么呢？少了十年寿命，我还有数十年可活呢！与原本的三个月相较，那真是长太多、太多了。我该谢谢你让我占了这好大的便宜，真是值得了！”若非有她，他连三个月都没有了，哪还有十年寿命可短少，是不？

为什么每次她难过大哭时，大叔总是可以用这么乐观的一面去想？

抬起泪水横的小脸，古叮当怔怔的瞅着他，觉得既难过又开心。她想，大叔真的是个很不简单的人物。

瞧她一边泪一边发怔，皇甫少凡轻柔的拭去颊上的斑斑泪迹，温和询问:“怎么了？”摇摇头，她觉得对他的喜又加深了一层，心口被那股情绪涨得的…的…

“大叔，我想吻你！”古叮当猛地叫道，觉得只有占有他的尽情**，才能宣涨心口的那股动情绪。

“咳咳咳…”一阵呛咳，俊眸瞟向房内另外两位扬起眉梢的男人，皇甫少凡脸通红。

老天！她怎么当着两位长辈的面说出这种话？这…这实在教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尴尬极了。

“无常，我们小痹还不到狼虎之年吧？”正主儿还没接腔，殷无命反倒哈哈大笑的先开口揶揄了。

“狼虎之年是你吧！”暗恼怒斥，殷无常想到他夜夜索求无度，心中就很火。可恶！每回光是应付这婬魔，就够他受的了。

“怎么这样说呢？”气一笑，殷无命故意逗人。

“别说狼虎之年是形容女人了，就算我夜夜狼虎，享受的还不是你…”

“殷无命，你闭嘴！”刚毅淡漠的脸庞隐隐浮现一抹淡红，殷无常毫不怀疑总有一天，自己会错手杀了眼前这个从小到大就让人很恼火的师弟。

“哈哈哈…是！我闭嘴，晚上再张嘴好好服侍你…”朗声大笑，言语暧昧得令人脸红耳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