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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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会来这里呢?良玉到可笑。她是个无神论者,除了回高雄时,偶尔陪母亲到庙里烧香拜拜外,几乎是不曾进过庙门,可是她却来了这里?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良玉不能免俗地进庙里参神拜佛一番。她发现这座庙宇十分古老,说不定还是古迹之类的,当下决定等到拜完神后再来好好参观。
当她手拿三柱香,站在神坛前凝视庄严的神像时,心中突生诚敬之。她合起眼朝神像祝祷,觉得此情此景彷佛曾在她生命中上演过,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个头梳双环的美丽女子虔诚地站在神像前,她默祷完毕将香给旁边的丫寰时,抬起的眼正好与一对深遂明亮的眼眸对个正着,她的心彷佛漏跳了一拍,整个人都痴了。
良玉倏地张开眼睛,心跳如小鹿撞般,似乎还可以受到男人热烈的凝视。她环顾四周,发觉庙里虽有三三两两的香客,却没有她记忆中的那对眼睛。良玉失望地将香在香炉中,沮丧的觉减低了她原有的游兴,只想循着原路返回饭店。
最后一天,她拨了个空到和平路的商业中心逛逛,先是看上一块壁毯,觉得适合高雄家中的客厅,后来又买了几个大哥特别指定的泥人张彩塑,其中一个圆胖可的散财童子是要送给佳卉的,另一个坐在小几旁读书的英俊男子则想留给自己。良玉又再挑了几个魏记风筝准备分送侄儿甥女,不过,她当然也不忘留一个小蜻蜓风筝给自己。
她提着大包小包走出商场,原本已打算招辆出租车回到饭店打包,不料,却被巷子里的古玩字画店所引。她的双脚不自觉地停在“张氏骨董店”门口,双眼望着店内不起眼的摆设,一眨也不眨。
她来这里干嘛?良玉摇摇头,还是走了进去。
她的眼光浏览过花卉天球瓶、象牙雕刻、帕玉雕香鼎、木雕人像…最后落在玻璃柜里的青玉手钱、观音玉坠。观音玉坠?!她发怔地瞪着。
“小姐,要我拿出来给你看吗?”年约五十来岁的老板客气地问。
良玉不自觉地点点头。
当老板将观音玉坠到良玉手里时,她觉到有一股生命力自坠子传进她手掌中,她恍惚了起来,脑袋“轰”的一响,眼前的骨董店摆饰突然消失,换成了犹贴着大红双喜字的新房。
弥漫着喜气的新房中,到处点缀着大红彩。
红木的家具、红的桌布,以及桌上那两大红蜡烛。
她的眼光很快就被菱花镜里那张芙蓉面所引,并发现当她低垂下头时,镜中人也同时低下头来,良玉马上领悟到镜中人就是自己。
镜里很快加人了另一个人的影像,是个眉宇之间藏着浓浓书卷气的伟岸男子,他的角向旁边咧开,出深情而温柔的笑容。
他将手中的项链套进她优雅、纤细的颈子,对着镜子意地点头。
“喜吗?”他低低的嗓音搔得她耳朵的。
她害羞地垂下头,柔的玉指摩挲着颈间那只观音玉坠,眼光好奇地偷瞄镜中反映出来的玉坠影像。
浅浅的翠绿自莲花座盘旋而上,渐渐淡成一片蛋白绿,盘坐莲花的观音宝相庄严,紧贴在窃白的颈闲,更显得白玉无瑕。
她出羞怯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恍若无骨般地将身体靠向丈夫宽厚的膛。
“喜不喜?”他又问,轻咬着子似玉般透明的耳垂,温润的触令他心神动摇。
她的呼突然急促了起来,全身酥软无力,闭上那对半醉的丹凤眼靠在丈夫的颈边厮磨。
她可以觉到他的心跳跟她一样急。夫成亲只有月余,新婚的甜每每令他们耽溺于鱼水之,而从夫君鼻中出的温暖气息,更令她衍生一股浓烈的望。
“到底喜不喜?”他伸出舌头轻添着她的耳廓,哑的嗓音中有着一丝急切。
“嗯…”那似呻又像回答的低喃,逗得他火更加高张,他深了一口气,想平息心中的焦躁,不料,却将娇芬芳的体味也一并入。
“是喜我亲你,还是喜这只玉观音坠子?”他忍住自小肮蔓延而上的望,取笑着怀中的。
“你真坏!”她脑羞成怒地轻捶着他的,将红通通的脸埋入他怀中。
“贞宜…”他低喃着子的名,将香软的娇躯拥紧,又握住她顽皮的手,放到鼻端,嗅着从她衣袖里溢出的幽香。
正当他沉醉在这带着浓烈望的温柔中时,忽然觉到他另一只手掌下的柔肩微微颤抖者。他狐疑地轻抬起她的下颚,发觉两串珍珠般的泪珠自她愁雾深锁的乌眸中迤洒而下。
“贞宜,怎么哭了?”他心疼地低下头吻去她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