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由于她只是杨家新娶的小妾,因此既没有送亲的队伍,也没有陪嫁的妆奁;只有一口小轿,和王府派遣的一个老嬷嬷随行。
轿子只到了杨府的后门便停下了,老嬷嬷掀起轿帘,向里头喊:“金蝶儿,到了。下轿吧!”随即老嬷嬷转身去敲杨府后门,“新娘子到啦!快来个人接呀!”金蝶儿缓缓的下了轿,手上抱着个小包袱,微仰起头,望向那扇小门。
走进那扇门,就是另一个世界了。
只要过了那道门槛,从此过往的一切…就一刀两断了。
无忧的子、和德媛格格及珊瑚的笑语,还有庆焰…她心中那英姿凛凛、俊伟岸的将军,从此将成为仅能藏在心中的刻痕,一个永远触碰不到的影子。她只能抚着淌血的心…直到老,直到死。
小门打开了,是杨府里的一个佣妇。老嬷嬷上前和她说了一会儿话,然后过来执起金蝶儿的手,做最后的代,苍老的声音中充不舍。
“金蝶儿,进了杨府,可就是杨府的人了。你只是个小妾,将来不管过得如何,都只能忍着过。要恪守妇道,别丢郡王府的脸,知道吗?”老嬷嬷轻拍了拍她的手,叹了口气。
“进去吧!别让人家等久了…”老嬷嬷的怜惜和心疼,金蝶儿那已经麻木的心,是什么也觉不到;她只是呆滞而举步维艰的、一步步踏进了杨府的后门。
门扉随后沉沉的关上。
佣妇领着金蝶儿穿过回廊,将她带进一间房里。那房间的门窗上贴了简单的红双喜,桌上摆了几样果点和一壶酒。里头已经有两个丫头,向她福了福身子,随即一个接过她的包袱另行安置,一个则领她至内堂角落屏风后,褪衣侍浴…
只是,这般出尘恬丽的俏人儿却落入年逾不惑的老爷手中成了四姨太,又教人慨叹“红颜薄命”着实不假。
出了澡桶,丫鬟只帮金蝶儿披上薄绢纱衣,左右**后,在间系上条红细绳轻轻打结。她到不自在且心慌至极。
“怎么只有这件衣裳?抹兜儿呢?子呢?”
“夫人,您今晚就要伺候老爷,按照往例是不该多穿的。天候入秋了,难免轻寒些,您先躺上炕去盖被,免得着凉,老爷来时会直接上炕歇息。明儿早丫头们再给您送新的衣衫来。”
“不…不…”莹亮的泪珠奔而下。
伺候?她的身子当真要让杨胜那个不认识的“老爷”触碰?她刹那问打从心底冷透,全身的孔都紧绷起来…她把薄绢衫裹得更紧。
丫头们心知她的为难和不愿,只能同情,但规矩还是要守。她们推着金蝶儿至卧炕躺下、盖上被子,便静静地退下。
今夜月光寒白黯淡,寂静的房中能听见自己的呼声,伴着窗外微弱的虫鸣。
桌上红烛泪斑斑,蜡泪不住地滚落,恰似她坎坷宿命中诉不尽的辛酸苦楚。蜡泪尽,烛也成烬;诚如命运予她的悲苦折磨,至死方休。
不知过了多久,忽闻门外回廊上有脚步声走来,在门口停住了一会儿,门便被推开了。
她浑身僵硬起来,觉房里的气息瞬间就要让她窒息。她翻身背对,不敢抬头看--或者说,她不想看!
关上了门扉,那人急地往卧炕定来。
“哎呀…俺的金蝶儿小宝贝唷!”yin的乾笑声让她浑身不舒服,下意识地将娇躯蜷缩起来。
不怀好意的大手伸进被里往她摸来,金蝶儿再努力往炕角缩去也无法躲过,大掌滑抚过她的背脊,起一阵战栗--是待宰前的恐惧。
“抖成这样,敢情是卧炕不够暖,真教爷万万舍不得啊!来来来,让爷好好疼你…”他说着掀开被窝,就要钻进同寝。
“不!”金蝶儿惊跳下炕,瞥了一眼这蓄有胡子的男人,匍伏于地,瑟瑟啜泣。
“大人,蝶儿…蝶儿不配您宠,因为蝶儿…早非完璧之身,您若碰了,等同羞辱了大人…”
“啊--”那男人发出像鸭子一样的嘎叫声,“你是说,你跟人私定终身啦?”私定终身?是吧!虽然只是短暂的有缘无份,但回忆是终身的…
“是…”她勉强答道。
“蝶儿愿为奴为仆,尽心伺候大人,但求大人放弃收蝶儿为妾,免得躇蹋大人您…”她豁出去了,眼前只想先保住身体,不怕杨胜要如何处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