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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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天、天来了！”刘香如一边将怀中的文件归档，一边哼着歌曲，显然心情极好。

“你在高兴什么？”蒋惠雯停止打字的动作，不解地抬头看着她。

“我当然高兴啊！暖花开、天气晴朗，而且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好好喔。”刘香如啪地将整迭等待归档的卷宗往桌上一摆，咚咚咚跑到她身旁，低音量问:“你没发现最近副总很准时下班吗？而且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开始会对我们微笑打招呼，而且昨天…我终于吃到副总请的东西了耶！”

“嗯！我也觉到，副总好像又慢慢回复到从前那个副总了。”蒋惠雯心有同。

会说会笑，这才是她一开始认识的好上司。

“哼！不过对你笑一笑，又请你吃了一次东西，你就一副心神摇的样子，也太容易足了吧？也对啦！你可能很少有机会被人献殷勤，所以难免这样。像我早就已经习惯男人对我笑，百般讨好。”正在一旁输入档案的邱琼怡嘲讽地轻哼，骄矜的模样叫人看了就生气。

“唔…”刘香如扁脸涨得通红，简直快被气死了，但又不想在办公室吵架，只能拼命忍耐。

“说得也是啦。”蒋惠雯平静地点点头，一副赞同的样子，不过接下来却说:“偏偏那些对你微笑、献殷勤的笨男人都不是我们副总。仔细想想，副总好像很少主动开口和你说话喔？”她也不想想自己的企图那么明显，一见到副总就像见到骨头的饿狗，副总躲都来不及了，怎么还会主动跟她说话呢？

“你…”居然敢讽刺她？！邱琼怡气炸了，可是也不敢造次，毕竟蒋惠雯是副总最看重的得力助手，要是气跑了蒋惠雯，副总第一个不饶她。

“哼！”她用力抓起化妆包，扭头走出办公室，又躲到洗手间烟愤去了。

邱琼怡走后没多久，冯君翰也走出办公室，微笑着吩咐:“我要先下班了，公文我都批完放在桌上，等会儿你们进去整理。”他接着转头对刘香如说:“刘秘书，最近你英文信打得不错，没有再出现重大错误，只要继续努力，很快你就会变得和蒋秘书一样能干。”

“谢谢副总，我会继续努力的！”刘香如高兴得快飞上天了，冯君翰又对她一笑，这才转身离开办公室。

“蒋姐，你听到了吗？副自其奖我了耶！”刘香如开心得猛跺脚，平凡的面孔因喜悦的红润而显得可。

“听到了听到了！”蒋惠雯忍不住笑了出来。

虽然这个小秘书有点线，但是和她相处还愉快的，总比和其它老想捅你一刀的明同事为伍来得好。

她们正相视微笑时，忽然一道悉的香气飘至，紧接着姚孟兰高贵的身影出现在她们面前。

“君翰在吗？我要见他！”虽然她努力挤出笑容，但是冷傲的眼眸依然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抱歉姚小姐，副总已经下班了。”蒋惠雯立刻摆出最合宜的秘书脸孔…微笑、礼貌、淡漠。

“下班了？”姚孟兰看了下手腕上的钻表，深诧异:“现在才刚过五点半，他怎么这么早走？”

“近来副总一向准时下班。”蒋惠雯礼貌地淡笑回答。

姚孟兰可不喜她的礼貌，不管来过多少次，也不管她如何声明自己是她们上司的女友，这个讨人厌的秘书依然把她当成生客来应付。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她态度的时候，而是她话中所透的重要讯息。

“你刚才说君翰最近很准时下班？他为什么这么准时下班？他下班之后去哪里你知道吗？”

“姚小姐，副总最近确实准时下班，至于他为什么准时下班，我只是个秘书，无法过问这么多。而他下班之后去了哪里，我这个下属更不清楚了。无法回答您的问题，真是抱歉！”蒋惠雯谦恭却冷漠地回答完，径自转头对刘香如说:“你赶快把手边的工作处理一下，我们也该下班了。”

“是！”刘香如不敢耽搁，赶忙回到档案柜前继续归档。

见她们嘴巴紧得像蚌壳，姚孟兰知道从她们这里问不出什么，于是气嘟嘟地转身离开秘书办公室。

在走廊上，巧遇刚从洗手间云吐雾回来的邱琼怡。

“哎啊！姚小姐，好久不见，您好久没来了，我们都惦着你呢！”她谄媚地奉承。当然，她惦记的是姚孟兰送的保养品兑换券！

姚孟兰本来懒得理她，不过后来一想…她也在秘书室工作，或许会知道什么别人不肯透的秘密。

于是她立即询问:“我问你，你知道你们副总为什么最近这么早下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