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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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弟子完全按照朱师傅的吩咐。”男子也显得十分得意。
“当初派去右相府对薛景昊下葯的人,现在同样变成一具尸体,整座太医院的人也都被我掌控在手上,没有我的命令,从他们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事情的,嘿嘿…太子就算想查,也查不出什么名目的。”
“很好!虽说如此,但我们还是不能大意,太子是个很明的人,若是掩饰得太过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朱师傅
意地颔首,低头沉思道:“薛景昊的尸体已经让人送回薛府,就算太子想查,我想薛怀德那个老头,也不会让任何皇室之人触碰他儿子的遗体,只要让太子将注意力移转到那个一剑刺死人的凶手,他就不会再追究薛景昊入
疯狂的行为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朱师傅,您觉得一剑剌死薛景昊的高手是谁?”男子提出自己的疑问。
“我倒是不知道皇里藏有这样一个高手。”
“不管他是谁,应该都和皇帝不了关系。”朱师傅说出自己的猜测,见男子一脸似懂非懂,他跟着解释道:“皇帝个
多疑,倘若这个高手与他无关,那么他的反应绝对比其他人还要
动,怎么可能草草了结此案,甚至直接将责任扔给
廷
卫军承担呢?”
“多谢朱师傅指点,弟子明白了。”男子佩服地拱手。
“不过…我也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他隐藏在里多久了?
廷里到处布
了我们的眼线,他却能安然存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确实是个不能轻忽的人物。”朱师傅喃喃自语,语气中有种错失有用人才的遗憾。
“朱师傅,如果皇上的身边隐藏着这样一个高手,那我们的计画还要继续进行吗?”男子再问。
“当然,里越
,我们的机会越大,现在的局势对我们恰恰有利。”朱师傅
出淡淡微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只要我们捺住子多放一点饵,总会将目标引出来的。”
“接下来要怎么做?”男子闻言,脸上出了兴奋之情。
朱师傅缓步走到桌前,拿起笔在纸上迅速写了几句话,然后将纸张折好,放入信封,给男子低声吩咐道:“你将这封信送出去,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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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太子殿下,圣上现在可以见你了。”司徒炘在御书房外等了一刻左右,值班的内侍官这才传来皇帝召见的旨意。
“有劳公公。”太子炘颔首致意,迈开大步往前走,正要推开御书房门时,碰巧里头的人准备离开,两个人无意间打了一个照面,那人见到司徒炘的脸后随即敛下眼,脚步加快迅速离去。
奇怪,这人的气质与走路的方式既不像朝官,也不像里办事的太监,究竟是谁?刚刚虽然只是瞥了一眼,但他确定对方知道自己是谁,既然知道他是谁,又怎会不打招呼,只是快步离去?
“太子,你怎么还愣在门口?有事觐见怎么不快点进来?”皇帝一边批示着奏章,一边催促着。
“儿臣参见陛下。”
“免礼。”皇帝停下手上的笔,挥手示意太子平身。
“你来又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皇帝好奇地问。
由于太子能力强,所以皇帝分配给东的事情不少,每隔一
司徒炘会与皇帝面会一次,报告处理政务的情况,但今天早上太子才来过,此刻再来就表示有额外的事情要谈。
“儿臣确实有几件事想跟父皇商量。”司徒炘语气平静地开口道:“方才四皇子、十五、十六皇妹都到东来找儿臣了…”
“哼!这件事情没得商量。”皇帝重重一哼。
这几个皇子、皇女都是皇后所出,找上太子,自然就是想要太子帮忙求情、赦免皇后了。
“倘若不是她背着朕自作主张,会出这样的事吗?朕只要一想到静儿差点受害,就巴不得将那个姓薛的碎尸万段!”
“薛景昊确实该死,可皇后娘娘纵然有错,却罪不至此。”司徒炘以公正的立场说出自己的看法。
他的母亲在生下两名皇子后因病去世,后不可一
无主,这才将一位妃子加封、成为现任皇后,她一共为皇帝生了一位皇子、两位公主,她
情温和、宽宏大量,将后
治理得井然有序,是一名十分称职的皇后。
“父皇,皇后娘娘和您一样关心银镜公主,正是因为像关心亲儿一样关心着,所以才会以母亲的立场为银镜担忧啊!”司徒炘继续劝说:“女儿双眼失明,做母亲的才会迫不及待地想为她安排一桩好婚事,希望有人能尽心照顾她,至少皇后娘娘的出发点是充善意的。”
“既然是出于善意,为何不向朕禀明,要这么偷偷摸摸的进行?”皇帝依然不悦。
“父皇这阵子为了边疆问题在头痛,皇后娘娘自然不敢惊动父皇。”司徒炘拱手请求道:“请父皇念在两名皇妹需要母亲,皇后娘娘多年来治理后、养育皇儿的苦劳,赦免皇后娘娘这一次吧!”见皇帝依然迟疑,司徒炘随即换了一个说法。
“再说,除了皇后娘娘之外,在后里还有谁更适合保护银镜公主吗?”司徒炘的话果然让皇帝眯起眼,专心地听着。
“父皇对银镜公主的宠,其他皇子、皇女表面上虽然不在意,但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妒忌。”司徒炘以平静的语气分析后
的利害关系。
“父皇虽然疼银镜公主,却不能时时陪伴在她身边,若是皇后从此不在了,那么
子久了,谁能时时刻刻关心银镜公主呢?”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若是朕赦免了皇后这次,以后若她再犯呢?”皇帝挑眉疑问,记起皇后不止一次提起,想为银镜公主找驸马的事情。
“朕明明说过,在银镜公主双眼未恢复之前,绝不为她谈婚事,皇后要是以后又故态复萌,又想多管闲事点鸳鸯谱呢?”
“经过这一次,我相信皇后娘娘绝对不会违背父皇的想法了。”司徒炘听出皇帝语气松动,面带微笑地保证。
“父皇若是不放心,就将这事情给儿臣来办,儿臣定会向皇后娘娘好好说明的。”
“罢了。”皇帝想了想,觉得司徒炘分析得不错。
“这件事情就给你去办,宣朕旨意,让皇后离开冷
吧!”
“多谢父皇。”司徒炘微笑道谢。
“除了为皇后求亲,你还有什么事吗?”皇帝再问。
“儿臣刚才走了一赵银舞殿,银镜公主看起来很好,也比前几神多了。”司徒炘将话题转到银镜公主身上,顿了好一会后,才开口道:“只是,她向儿臣问一个人。”
“什么人?”皇帝紧张地问。
“从薛景昊手中救了她一命的卫军士。”司徒炘转达司徒宁静的问题,漆黑的眼瞳不动声
地注意着皇帝的反应。
“那你怎么说?”皇帝追问。
“儿臣也不知道那人是谁,自然无法回答。”司徒炘坦白回答。
“其实不只是银镜公主,就连儿臣也怀疑出手的那人并非廷
卫军。”若是
廷
卫军,下手时必然会顾虑到薛景昊手中挟持的银镜公主;若是
廷
卫军,也会考虑到先制伏薛景昊,逮住他好让皇帝裁决惩处,而不是一剑了结他的
命。
“…”皇帝双眉紧蹙,陷入沉思。
“儿臣明白银镜公主个单纯善良,所以有些事情父皇会对她有所隐瞒。”司徒炘十分婉转地开口。
“但身为儿臣的我,对皇的安危也有一份责任,若是父皇允许,儿臣也想知道这人是谁。”
“皇里
卫军这么多,朕怎么可能记住他们的名字?再者,当初为了皇
安危,不管是甄选、训练
卫军方面,朕都派人下了一番心血,武功、反应自然都在一般人之上。”皇帝微微沉
说道:“…薛景昊虽然该死,但他怎么说也是右宰相的独子,朕不愿意过分张扬,只希望尽快平息这件事,这对皇
、对银镜公主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原来如此,儿臣明白了。”皇帝含糊的说明,亦让司徒炘聪明地不再多问。
“还有什么事吗?”皇帝伸手捏了捏眉心,脸上有一丝倦意。
“没有,儿臣告退。”
“等等!”就在司徒炘转身要离开御书房的时候,皇帝突然再次开口喊住他。
“父皇还有什么吩咐?”司徒炘恭敬地问。
“边疆的问题还会让朕头痛好一阵子,怕是不能常常到银舞殿…”皇帝直接对他下达命令道:“朕就将银镜公主的安危全部都给你了,绝对不能再发生薛景昊这样的事情,明白吗?”
“是。”司徒炘拱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