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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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主人的品味往往从他的办公室的格局与布置中可以展出来。这是一间融欧罗巴的前卫和古典中国的优雅风格于一体的办公室。淡淡的雅致的竹叶绿加上繁复的麦穗般缕空雕饰的窗帘,从落地窗中静静地洒下清晨橙的光,照至藤椅上,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光与影的杰作。简洁的富有线型的白办公桌与相称的同系椅,椅子上坐着的一个穿白套装的小女人,她轻轻地伸了一个懒,脸上淡淡的疲倦与闲适跟这间被布置成完全富有家居风格的办公室极为相称。这样的温和的觉,如果有人看到的话,一定会对这个娇小的女产生一种莫名的依赖。这样的一间办公室的主人,应该是一个母意识很强的女人吧。虽然说她身上的这种气质跟这幢讲究效率、快节奏的大楼不是很相称,但它们却无一丝冲突地结合在一起,突兀吗?好像本就没有这种觉。
伸了一个懒之后,连游漪足地站起来,走到窗旁,打开了窗户。清晨的雾气渐渐弥漫进房,带给这个空间一点柔软温郁的意,空气轻轻地动着,窗纱随之轻轻飘扬。抬手捂住口打了个呵欠,她看了一下表,然后回到了她原来的座位。凌晨三点到达机场,再是三个小时的车程,现在离端木恪到达这儿还有一个小时…连游漪想着,脸渐渐地贴到了已经被雾气染得有点凉的桌上,长长的睫轻轻地合下来,覆到了不由自主瘫软下来的下眼睑上,睡意慢慢地浮现,一缕头发从她的耳后掉落下来,垂到了她的脸上,在风的吹动下调皮地轻轻拂动着,在她的肌肤上碰触一下,又飘开,可是沉睡的人儿却丝毫没有觉。
这是一个宁静的清晨,什么工作都还没有开始,一切都在静静之中,时间如水一般温柔地滑过这个片断…
门“哐…”的一声被撞开,一阵巨大的旋风刮进了办公室,超乎人耳膜接受范围的声音让沉睡中的连游漪不得不张开眼,抬起头来。冲进办公室的是一个一身黑皮装的男人,男人有一张刚气息极浓的俊脸,完全是东方人的浓密的黑发,刀刻般如希腊神像的五官,一双黑潭般的星眸中闪烁着怒火与急躁,笔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薄紧抿着,疾速动的空气将他身上的男用香水味传过来,一瞬间,令还未清醒的连游漪有些恍惚,梦的残影在她的眼前晃动。
还在做梦吗?
“你找谁?”眼前的男人肯定是第一次到这儿来,不然他不会冲进来几步又突然站住,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一脸的不解。待会儿真的不要忘记告诉这个长相俊帅的男人一声,要他进来的时候要记得敲门,这样漂亮的男人,真的不应该有这样鲁的动作。
“shit…”男人冒出一句令连游漪不敢置信的脏话,她的眼马上瞪大了。
“该死的!”男人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他在女人心目中的形象,从外文的脏话到中文的不雅词语,男人在抛下一句令连游漪瞠目结舌的话语后,同来时一样,像一截冒烟的火车头冲出了门外。
他…连游漪错愕了几秒,下一刻,她突然微笑起来,呵呵…真的看不出来。他的伤好了吗?过了一个月左右,他当然没有事了。身子舒适地向后倾,她靠到柔软的真皮椅背上,同时在心里计算着时间。
还没有数到三,门再次被人撞进来,不出她所料,进来的又是刚才的那个男人,不同之前进来时的“彬彬有礼”这次男人冲口就是一堆不知道哪国语言的“话”
…
…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他离开艺辰才不到半个月,他的专属办公室就变得面目全非了!他就知道辛悝这个家伙没有那么好心让他休假!而且还多了一个女人…女人!混蛋!耙情他好不容易向外界宣布他是一个gay的消息就这样被毁了。
“你找谁?”眼前这个好像还没有睡醒的女人奇怪地问道。
他找谁?
他怎么知道。
他是走错了地方了吗?该死!头还在嗡嗡作响,飞机起降时带来的不适还残留在体内,还有没有调整的时差,他宁愿相信他此刻的不适是来自于时差也不愿承认实际上是他晕机。
“该死的!”他咒骂了一声,向着门外冲去。
但还没有走出几步,他又停了下来。悉的楼层,悉的四周,悉的来往的人,这完完全全就是他的地盘嘛。他本就没有走错地方,完全就是那个现在在他办公室里的女人霸占了他的地方,还大咧咧地问他找谁。岂有此理!
火大地转身,端木恪踢开门,大踏步地朝着那个女人走去。
“你可以滚了。”连游漪慢悠悠地挪了挪身子,将她自己的身子更舒服地埋进高质量的皮椅靠垫中,微笑着望着他。名义上说是他的经纪人,实际上就是不得不跟他捆绑在一起,唔…这样子的话,她真的有必要跟眼前这个显然不于她侵入他地盘的男人好好相处。可是…好像很难…
“女人,我说你可以滚了!”心火旺盛地太,端木恪眯着眼望着还窝在他的椅子里而且好像连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的女人。她欠扁!
“我想我们有必要认识一下,我叫连游漪。”她微笑着伸出手来。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男人应该会明白这句话吧。
“滚!”端木恪不地开始发怒“如果你是想期待着我的临幸的话,老实告诉你,我现在一点兴趣也没有,而且我也不会对你这种干巴巴的女人产生兴趣。好了,你可以滚了!”对这种傻乎乎的一脸白痴笑容的女人,他是讨厌到了极点。
唔…连游漪挫折地缩回手,窝回到皮靠垫上。没想到他的脾气这么差。相比之下,她还是喜那天晚上他半死不活的样子,至少一点危险也没有。那天他惟一让她不悦的就是可怜地为了让自己不被人放到手推车里面而悲惨地摔下来。真的不想和这种男人打道。而且看他现在的表现,他好像本就忘了她。她微微地眯了眯眼,不经意间看到那个男人也不悦地眯起了眼…咦!这个男人这种表情跟她倒是一样的。
“是对我没兴趣吗?”连游漪慢慢地吐出一句好像只是她自己在自言自语却让他想要吐血的话语“还是他…有…病?”
“你找死!”端木恪暴跳着一把揪起她的衣领,火的黑眸瞪视着她“你敢再说一遍?”
“我叫连游漪。”望了望自己的衣领,她现在居然可以看到她今天穿的丝蕾内衣了,呜…那个辛悝好像说过端木恪是不会对女人动的。
“我管你叫什么!我叫你滚!我要你马上从我的办公室里消失!”因为乘飞机而没睡好的端木恪两眼布血丝,肝火旺盛得头顶上都快要冒烟了。
“连游漪,连是我爸爸的姓,游是我妈妈的姓,漪是我的名。”连游漪好脾气地解释。虽然说现在她被迫光外了,但很明显眼前这个跟她靠得过近的男人没有这种眼福,问题还是不大。她是可以不用计较啦。
“混账!”眼前的这个女人跟他简直就是同鸭讲,端木恪瞪了她片刻,猛地放下她的衣领,冲出他的办公室。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要揍扁辛悝那个早晚要死在他手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