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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一波未平一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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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公朴道:“小哥身手不凡,不知是那一门派出身?”罗通道:“在下这些浅功夫,都是家传的!”邓公仆道:“小哥从那里来?到镇江有何贵干?”罗通面容一整,继而正道:“在下从金陵来,因久闻镇江有‘天下第一江’之誉,昨曾畅游名胜,颇有不虚此行之,方才令嫒误会在下,和老丈殷殷垂询,不知尊府发生了什么事,可否见告?”邓公朴见他谈吐文雅,不似凶戾之人,心中更是起疑万分,当下一手拈须,微作沉,这才说道:“此事发生在前晚…老朽有一义女,名叫谢画眉,家在南门外谢家塘,前晚遭贼人先xx后xx…”

“谢画眉?”罗通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麦洁溪遣使女柔柔姑娘送来的一方白绫上,有“画眉之”四个字,不知是否巧合?思忖至此,一面惊疑的道:“老丈怎会怀疑到在下身上呢?”不待邓公朴答话,邓如兰忽然冷笑一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证俱全,难道还不是你干的吗?”

“人证俱全?”起初罗通还怔了一怔,但他忽然淡淡一笑道:“姑娘所说的人证,不知是谁?”邓如兰愤愤不平地用手一指四个庄了中的为首那个汉子,说道:“他叫谢长贵,是谢家庄的总管,前晚二更,听到我姐姐的惨叫,第一个赶到后进,就被你用扇子点了他道的人,难道他还会认错人吗?”话声甫落,她再用手一指罗通,朝那为首的汉子道:“长贵,你再仔细瞧一瞧,到底是不是他?”

“回小姐,没错,就是他!”谢长贵躬了躬身,接看又道:“小的绝不会看错,他前晚穿的就是这件天青长衫,手中还有一把乌骨折扇!”罗通随手取出通天犀角折扇,问道:“可是这一把?”谢长贵溜了折扇一眼,朝邓公朴父女俩连连点头道:“就是这把,他就是用这把扇子敲在小的肩井上的!”罗通缓缓的道:“朋友说此人身上穿的是天青长衫,手拿的也是乌骨折扇,但不知你可曾看清了他的面貌,是否也和在下一模一样呢?”谢长贵坚定道:“前晚夜明亮,我怎么会看错,你这油头粉面的模样,烧成灰我也一样认得出来的!”

“哈哈!”罗通忽然仰天朗声一笑,继而问道:“在下如果杀了你家小姐,那就是凶手了,对不对?”谢长贵道:“杀了人,当然就是凶手!”罗通冷笑道:“凶手是绝不会让人认出面貌的,对不对?”谢长贵道:“那也我是第一个听到小姐的惨叫,而冲进屋去的人,你正好退出来,自然会面对面碰上的了!”罗通哈哈大笑道:“如果在下换作是你,试问你被人撞上了,会不会杀了他灭口?”谢长贵没有吭声。

罗通语音一顿,接著又问道:“在下若是能用折扇点你的‘肩井’,同样举手之劳,怎么不点你的‘中庭’死,还留你这活口?”谢长贵道:“你在匆忙之间,未必就能杀得死我!”罗通微笑道:“在下若要点你道,又何须待你近身?”他潇洒地疾退三步,朝谢长贵的肩井上点去。邓如兰右手长剑一挥,叱道:“你要做什么?”罗通退了三步,和谢长贵约有六尺多远近,他回身朝邓公朴拱拱手道:“那谢姑娘遭人杀,凶手是否就是在下,老丈是个明理之人,想必已可明白了!”邓公朴听了罗通和谢长贵的一番话后,心中当然已有明白了。

凶手杀义女,极可能是嫁祸之计,因为江湖上都知道谢家庄的谢画眉是他的义女,按常理而言,是没人敢向他下手的。

那人杀了谢画眉,其目的是为了引自己出来,那么这年轻人所言,似乎也有几分可信之处了。

想及此处,邓公仆不点了点头,向谢长贵道:“你没事吧!”谢长贵好好地站在那里,对邓公仆的话恍如未闻,并未回答。

邓如兰接道:“长贵,我爹在问你话呢!”谢长贵眨了眨眼,仍然没有作声。

罗通一旁笑了笑,接口道:“在下刚才点了他的‘肩井’,姑娘没有替他解开道,他如何能开口呢?”

“你…”邓如兰瞪大了双眼,惊讶的说了一个“你”字,接著粉脸一沉,樱口轻哼了一声,举手一拍谢长贵的肩头,解了他的道。

邓公朴早已看出罗通气宇不凡,铁定不是杀义女的凶手,刚才看他又了一手隔空取,心里不由暗暗思忖道:“此子不过弱冠年纪,竟然练成了这等绝世之学,后成就,必是武林一代人杰!”如此一想,不由更坚定相信,凶手是另有其人了。

“老朽看少侠之人品,绝非恶之徒,尤其是一身所学,更是出类拔萃,倘若真要杀人灭口,亦只是举手之劳罢了!”邓公朴语音一顿,又道:“因此,老朽深义女遇害一事,其中必有隐情,此事关系少侠令誉,此处并非谈话之所,不知少侠可否屈驾敝庄一叙?”罗通拱拱手道:“老丈夸奖了…”言及此处,只听树梢间忽然响起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人随声现,一道人影恍如飞鹰似的,泻落扬中。

那是一个身著灰布袈裟的和尚,他身上的袈裟衣宽袖大,但人却生得枯干瘦小,双掌合十当,站在那里,就像木头似的。

邓公朴一眼见到来人,不由为之一怔,急忙拱拱手道:“木大师请了,佛驾赶来,必有事故?”原来这枯瘦和尚乃是金坛白塔寺住持,法号明空,是少林“空”字辈的弟子,人称木罗汉便是。

少林寺方丈是“大”字辈,连同寺中的四位长老也只有五位之多,而第二代空字辈中,也不过只有十多个人。

由此即可得知木罗汉的来头已不算太小了。

“老施主请了!”木罗汉朝邓公朴施了一礼道:“老纳乃是应孙师弟之邀,匆匆赶来的!”邓公朴听了更奇,问道:“大师说的,可是龙潭孙氏昆仲吗?”

“不错,老施主猜对了!”木罗汉一张毫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浮现出无数条的皱纹,伸手一指,说道:“孙师弟不是来了吗?”话声犹落,忽听一阵鸾铃和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放眼一瞧,一共是三匹快马,急驰而来。

三匹马还未赶到,树林中已在此时窜出七八条人影,一字排开。

这些人个个身形壮健,有的甚至已拔刀在握了。

眨眼之间,三匹快马,业已驰近了。

只见当前一匹马上,是个四十开外的紫脸汉子,生得浓眉如剑,眼大且又有神,坐在马上,自有一股人之气概。

第二匹马上的汉子,相貌和第一匹马上的人极为类似,一望而知是同胞兄弟了。

第三匹马上,则是个身穿紫劲装的女子,紫纱包著秀发上眉头出紫剑穗,骑坐马上,身段婀娜,看去约二十三四岁。

三人驰近前,一跃下马。

只见为首的汉子上前几步,朝邓公朴一抱拳道:“邓前辈也在此地?”邓公朴忙还礼道:“孙总镖头久违了!”那个被邓公朴称为孙总镖头的汉子又朝木罗汉行了一礼,说道:“有劳师兄赶来相助,小弟这里谢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木罗汉低诵了声佛号,继而正道:“孙师弟,孙氏镖局到底出了什么事?”龙潭孙氏镖局,开设已有三十年的历史,正因地当金陵和镇江之间,占了地利上的便宜,一向生意茂盛,信誉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