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因祸得福竟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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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通神智本已,但给这一耳光,打得两眼金星直冒,一呆之下,不觉清醒了一半,当下急速放开双手,倒退了三步,红两颊,呐呐的道:“对不起,在下该死,太失礼了,在下怎会…怎会…”蓦地,他心念一转,他忽然想到刚才喝下去的那半杯冷茶,心中暗道:“莫非是她在茶中下了药,了我的本?”想及此处,他忍不住的上一步,瞪目喝道:“是你在茶水中做了手脚?”孙月华后退半步,冷笑道:“是又怎样?谁叫你假冒罗通的?”罗通一面暗暗运功,住毒,一面轻叹了口气道:“孙姑娘,在下和你无怨无仇,你竟然在茶水中暗下毒药,差点害人害己,使我罗某人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来…”他从中取出通天犀角折扇,拿在手中,一面接著道:“孙姑娘,在下一直不好说出口来,你是受了假冒在下的贼子之骗,在下才是真正的罗通!”要知道他这柄通天犀角折扇,乃是他祖父陆地神龙昔成名兵器,不仅不畏刀剑剧毒,而且也有解毒之功。
他掌心握扇,默运神功,就有一缕清凉之气,缓缓由掌心循臂而上,输入心脾,这缕清凉之气所到之处,绮念顿时大减。
只是这种运气毒,并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奏功的。
孙月华冷笑道:“你这话有谁能信?”罗通缓缓坐了下地,说道:“天下没有两个相貌完全相似之人,那就是有一个是故意假扮的了。
“孙姑娘是江湖世家,总该知道要假扮一个人,要扮得唯妙唯肖,不外乎易容和戴人皮面具,但不论技术如何高明,假的总是假的,总可以看得出破绽来,姑娘不妨过来看看,在下是易了容,还是戴了人皮面具?”这话说得十分实在,事实也确是如此,不由得孙月华不信,当下心头猛然一紧,忍不住地走上前去,伸手取过油灯,再剔亮了些。
于是,他凝足目力,仔细的在罗通脸上,端详了一会,确然和他所说的一样,并不像是易过容的脸孔,再举手摸摸他的脸颊,当然也不像是戴了人皮面具。
“难道他果然是真的?那么…那么…”她一时之间,全身如遭电击,木然额声道:“你…你说他…是假的…那他…欺骗了我?”说罢,人已摇摇倒。
罗通手握折扇,正在运功毒,睹状不由一惊,当下忙站了起身,把她扶住,一面柔声道:“孙姑娘,你先冷静一下,你先冷静一下,事情既已发生了,就要有勇气担当得住!”他正在握扇运功,心头也清凉明净,但究竟毒尚未消除,这一扶住她身子,不由得心头又是一。
孙月华突然眼中滚出两串泪珠,失声哭泣道:“他…。他欺骗了我,教我今后如何做人…”言及此处,他不由得一下扑入罗通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姑娘…姑娘…”罗通被她闹得手足无措…
她这一扑入怀里,一时但觉心情大,绮念如死灰复燃,差幸他右手还握著犀角折扇,还有一股凉意,从掌心透入,心头还算清明,刹时就已警觉,左手急忙轻轻地将她推了出去。
“孙姑娘,你是一个坚强的人,应该先冷静一下,只要你心地清白,这不算是…”他本想说“白璧之瑕”但又觉得不妥,所以硬生生的又把话了下肚。
孙月华站住身子,她双目红红的,凝视著他,凄然道:“我只当他说的是真话,只当他真的是你…我才…”
“我…我还有什么面目见人…”她突然一个转身,举头朝石壁上撞去。
罗通大吃了一惊,急忙一闪身拦在她面前,可是孙姑娘身法也不慢,一头撞在他口上。
他左手轻轻把她扶住,急道:“孙姑娘,在下还当你是一位巾帼女杰,那知你竟和普通女子一般见识!”孙月华理了理散的鬓发,凄苦的以手掩面,低低饮泣道:“我只是个女子,这种事情犯到身上,一生名节,幸福都完了,你叫我如何坚强得起来?”罗通道:“不然,孙姑娘,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在下不说,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姑娘只当它做了一场恶梦,事过境迁,慢慢就会忘记的!”孙月华咽哽道:“这是我孙月华毕生的奇大辱,心身创伤,能平复得了吗?”她哭得泪珠盈面,哀哀绝。
“唉!”罗通长叹了口气,说道:“姑娘当知伤心并无补于事,应该振作起神来才是!”孙月华忽然轻咦了一声,抬动一双合著泪水的眼睛,凝视著罗通道:“你服了蒙汗药,已经没事了吗?”
“蒙汗药?”罗通怔了怔,颇意外的道:“是姑娘下在茶水里的?”孙月华摇头道:“不,是恶贼说的,你就是假冒他的坏人,他因救我负了伤;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在茶中下了蒙汗药!”罗通然大怒道:“此人真是禽兽不如的东西,他在茶水中下的那是什么蒙汗药?”孙月华关切道:“那是什么药呢?”罗通俊脸微红,说道:“那是下五门最下的害人物药…”孙月华忽然想起刚才他的情形,心里登时明白了过来,俊脸也陡然红了起来,低声问道:“要不要紧?”罗通摇了摇头,举起手中的犀角折扇,正道:“还好,在下这柄犀角折扇,可解百毒!”孙月华眼睛蓦地一亮,问道:“那你已经好了吗?”
“没有!”罗通道:“目前只是仗著此扇,暂时抑制了毒,要解去身内毒物,须得运气行功才可!”
“都是我不好!”孙月华道:“那你快坐下来运气,我武功纵然不济,替你护法还差可胜任!”罗通道:“那贼人既在茶水中下毒,想必就潜伏在附近了!”孙月华急道:“所以你赶快运功啊!”
“啊!”她忽然轻呼了一声,低低的道:“我把灯吹熄了,守到门口去,你快运功吧!”说完“噗”的一声吹熄了油灯,石室内登时呈现了一片黑暗,她轻手轻脚的往门口摸索著过去。
罗通知道她是一番好意,而且体内毒如果不把它消去,心头总是烦燥如炽,仅凭犀角折扇一点清凉抑制看药也不是办法,当下也就不再多说,在地上盘膝坐下,双手握扇,闭目调息了起来。
这时百丈崖上,忽然亮起了一道呈暗红的火花,冲天直上。
这个玩意儿当然就是讯号了。
只是不知这讯号是谁发的?此刻正值深夜,又是百丈峰头,因此在附近数十里之内,都可以清晰的看到。
这道火光亮起的同时,距百丈崖五里路的一条山径上,正有五条人影,连袂奔行而来。
那是五个老人,虽在黑夜之中,他们奔行的速度仍然十分快速,这五人衣分五,正是五行门五老,一路搜索而来。
落地那为首的青衣老者脚下一停,目视夜空,向后一摆手道:“是信号火花,前面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故!”身后穿白衣的老者道:“也许是前面发现了敌院,此次应邀入山搜索贼的人,共有数批之多,这信号自然是大家联络的信号了!”青衣老者点头道:“二弟说得极是,咱们快走!”一行人走没多远,就发现前面山径中间竖立了一块木牌。
天虽暗,但五人目光凝注之下,还是可以看得清楚,那是用木炭所写下的一行大字。
“贼罗通劫持孙姑娘,就匿在百丈崖石窟之中!”青衣老者嘿然道:“贼果然在崖上了!”白衣老者仰著遥望道:“这座石崖虽无百丈,也有几十丈上下!”五人脚程甚快,不消一会儿工夫,便已赶到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