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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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忧谢他,表示她很荣幸能住在这里。
他意地带格木去自己的毡房睡觉,解忧在上坐下,到很疲倦,却毫无睡意。她仍到困扰,不知为何,翁归靡娶过的事,让她十分难受。
他二十六岁,孩子都八岁了,那么说,他是在长安当质子时,有了这个孩子。
他的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汉人吗?
一股冷风吹来,门口的毡掀起,翁归靡俯身走进来;解忧垂下头,心了。
他在她面前坐下,她觉得到,他的眼睛正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可是她不想抬头,更不想让他看出,她在嫉妒一个死去的女人。
忽然,翁归靡发出轻笑,令她吃了一惊,但她仍拒绝抬头。
“我的天,勇敢的公主,真的在怕我耶!”他惊呼,声音里却充笑意。
“谁怕你?”解忧依然拒绝看他,垂着头抗议。
“那为什么不看我?”
“你脸上又没花,有什么好看的?”她赌气地说。
他突然伸手将她的脸托起。
“可你的脸上有花,我想看你!”说完,他猛烈地吻住她的嘴,将多的思念和深深的恋,都倾注在这个狂热而甜的吻中。
解忧什么都来不及想,就被他强壮的躯体所散发出来的刚气笼罩,被其中那狂野的原始力量震慑。她忘记了心里的不平衡,以同样的热情回应他。
“我想你,公主!”翁归靡在她红润的嘴上呢喃着乌孙语。
他濡的吻,充了占有,起她身体内部一连串强烈的反应。
长久以来她都强抑着对他的,可是他的低语和热吻,引爆了她因分离和思念而剧增的情。在这个宁静的深夜、在她梦寐以求的温暖怀抱里,她忘了道德的约束、忘了身负的责任,甚至忘了就在距离他们不远的毡房里,正睡着他的儿子。
她只想跟他贴得更紧、更近,于是她突地将他推倒在毡上,急促地解开束缚着他衣袍的带,将那些阻隔在她与他之间的衣物推开。
可翁归靡只是微微楞了一下,便立刻参与她的行动,对她做着同样的事情。
顷刻之间,他们已|luo|裎相见,情之火越烧越炽。
然而,翁归靡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巫师的声音:配而不当,定一尸两命!
所有的情迅疾消褪,他忽地坐起来,拉开彼此的距离,然后端详着自己与她的身体。霎时,他英俊的脸上失去了血、明亮的眼眸失去了光彩,一双颤栗的手指抚过她白晰细的肌肤、划过她曲线人的||体。
他为她的美醉,却为她纤细的骨架,细致的tun绝望——为她燃烧的望纵使火热不灭,但他不能要她!
解忧在他的注视中颤抖着、期待着,情的火焰焚烧着她的理智,决堤的情仍咆哮奔涌,可翁归靡忽然放开了她,而他奇怪的表情,也令她惑不解。
“你…怎么啦?”她茫然地伸出手,想重新投进他温暖的怀抱。
可对方阻止了她。
“不…我们不能!”他为解忧穿上衣服,却不让她碰他,因为他害怕自己若控制不住,反而会害了她;他宁愿一辈子不碰她,只要她在他身边,让他看着就够了。
这是翁归靡第一次拒绝她的亲近,解忧清醒后,忽然到羞愧难当,并有种被挚的人抛弃和背叛的觉。
她推开对方的手,匆忙地穿好衣裳。
翁归靡深深地望着她令他痴恋的脸庞,知道自己的举动伤了她的心。
他为此深自责,却无法对解忧解释任何事。看到她的手,颤栗到无法系上带时,他想帮她,却被她像躲避毒蛇似的躲开。
“不用,你自己的吧,或者,该由我帮你穿上…毕竟那是我犯的错误。”她生硬的语气同样伤害了他,翁归靡眉头猛然一跳,眼里炽光闪闪,但最终仍旧什么都没说,动手将衣服穿好。
等两人的衣着,都整齐到像是要去参加国王大典的贵宾时,却只面对面相坐,谁也不出声。
解忧双手抱膝,将脸埋进手臂里,羞愧得想要死掉。
轻率的女人永远让男人看不起,虽然她不是轻率的女人,可对方闪亮的黑眸、炽热的亲吻,总是能让她变得不像自己。
即便此刻,她仍不得不承认,他对她的影响力已超过所有人,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遇到他,她的理智和自制力,就变得不堪一击。
见她这样,翁归靡懊悔得想踢自己一脚。
“公主——”
“你走吧!”解忧冰冷地打断他想做的解释。
他宽肩一僵,轻轻叹口气,又说:“是我不该先亲——”
“别说了!那只是一种动物本能,本没什么。”解忧再次打断他,还故意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势,把话说得平淡而无情。
“出去,我想睡了。”翁归靡皱着眉头看她,无法相信她会这样对他。就算他处理事情的方式伤害了她,可他的本意是为她好,她怎能摆出这样的态度?
他突然捧起对方的脸,让她面向自己,可她眼里的泪水和雪白的脸,让他心里一痛;他还来不及安她,就遭到她自卫式的反击。
“呃,我还忘了,该祝贺大禄有个八岁的儿子!”说完,解忧扭头甩开了他的手,冰冷地坐在那里,仿若一座小石雕。
翁归靡郁地看着她,明白这是他早该告诉她的另一件事。
“没错,乌就屠是我儿子。”他说:“在大汉做质子时,我有个侍妾,她比我年长五岁。得知她怀孕后,我让人送她回乡,但从此没再见过她。在乌就屠两岁那时,她患病去世。这事我没告诉你,是因为我没有娶他的母亲。”虽然嫉妒他有过女人,但解忧并没表现出来,可对方却好像看透她似的。
这点,在经过刚刚那番羞辱后,更加令解忧难以接受,于是她冷漠地说:“大禄的事,不需跟我解释。天晚了,我想睡了,谢谢大禄今夜的收容之德。”
“你…”解忧冰冷的拒绝,使翁归靡到气愤,可她眼眶下的黑影,让他硬生生忍住了怒意。
“好吧,公主安歇吧!”他气冲冲地起身,走了出去。
一等他的背影消失在毡房里,解忧立即崩溃,眼泪狂泻而下,却因害怕被翁归靡听见,她用手捂住嘴巴,无声地哭泣。
她好恨自己表现得像个妇,活该遭到他的唾弃;也恨他反复无常,挑逗她在先、抛弃她在后,让她承受这样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