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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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面条，然后放下筷子。

“你要了解什么？对我来说很多事本不必了解，徒增困扰。”他对她说。

“现在跟我说话的这个你，跟以前的你是一样的吗？我觉得你时常改变，有的时候你好像只是想忽略什么，所以就说一些很表面的话，这样别人本就不知道你心底在想什么。”他咧开嘴。

“我有这么复杂吗？”

“现在你这个样子就是。”他收起笑容。

“你问我你吗？”她继续对他说:“其实我也很想问你同样的话，但是我却不想听到从你口中说出来的答案。”谋仲棠表情沉。

“因为我发现你跟我不一样。”她看着他，低柔地说:“我会到痛苦，因为自己说出来的话不能实现，所以我不轻易做承诺，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他不说话，只是抬眼，鸷地盯着她。

“但是你承诺，我发现自从认识你后，你时常对我说那些我说不出口的话。”她顿了顿，然后才接下说:“因为你是完全真心的吗？还是因为我特别不容易敞开心？这些都可以是我相信你的理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到现在我的承诺还是说不出口…”谋仲棠还是瞪着她。

“为什么？”恩熙继续说:“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又好像有那么一点清楚…”

“你想说什么？”他问话的表情很冷。

“情不能挂在嘴边，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你的意思是，我说你，只是挂在嘴边的承诺？”他寒着声问。

恩熙摇头。

“你误会我意思了。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三个字我还是说不出口。虽然我不知道你跟我不一样的理由是什么，但是我很清楚，即使是最相的罗密欧与茱丽叶，也不能完全猜透对方心底的想法，否则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悲剧了。”他盯着她，过了很久…至少有一分钟后，他才对她说:“你的面冷了。”恩熙终于拿起筷子，食不知味地吃完那碗半凉的面。

“下午有课吗？”他突然问。

恩熙抬头，才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吃面。

“你不吃吗？”她问。

“你今天要上班对不对？”

“嗯。”她点头。

“今天下班，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搭车回去就可以－－”

“下班后在门口等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说。

她愣住。

“去哪里？”

“你想懂我不是吗？”他往后仰，靠向椅背翘起长腿，姿态很随意。

恩熙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