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八十五章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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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显得尤其可笑。

将死之人，已无缚之力，还垂死挣扎，岂不可笑？

甚至都不必怀疑，只需动一动手指头，都似乎可以在一瞬间将巫雪禅击倒，再站不起来。

不过太上教主没有这么做，他只是看着巫雪禅，皱眉问道:“你身后的众人，便是你一直所守护的，可如今失去了你，他们已如待罪囚徒，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巫雪禅角艰难颤抖了几下，似乎连开口说话都已快要办不到。

“你…不懂。”三个字，沙哑微弱，显得异常艰涩，可依旧像他整个人那般从容，平静。

“我的确不懂。”太上教主淡然道，“把偌大的力费在一群不堪重用的弟子身上，何其愚蠢，正如我之前所言，你若专心修道，不理会这些琐屑杂事，以你的资质，只怕今早已拥有当初伏羲所拥有之能耐。”巫雪禅苍白浸血的角泛起一抹弧度，息道:“所以…你…真的不懂。”说完这句话，他身躯猛地一阵摇晃，似要支撑不住，令得离央等一众传人不住惊呼出声，就冲上前。

巫雪禅这一刻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吐出一口浓稠血沫，沉声道:“都退后！”声音铿锵，似充力量，可清楚的人都知道，这和回光返照也没什么区别。

越是这样，反而越是证明巫雪禅这一次已凶多吉少，距离死亡越来越近了。

“大师兄——！”许多神衍山弟子都不忍，悲愤莫名。

“都退下！”这一次，是离央出声，她清丽无匹的白皙面庞上，泛起一抹前所未有的坚决，可剧烈起伏的膛证明她内心并不像表面那般坚定。

“听大师兄的…”果然，仅仅一瞬，离央已忍受不住内心悲怆，声音都变得颤抖和低沉起来，似在强自忍耐什么。

众人神变幻不定，悲愤到了极致，却只能咬牙忍住。

巫雪禅淌血的眸子中泛起一抹欣，旋即就看向对面的太上教主，道:“你怎么不动手？”太上教主随口道:“你已将死，不妨也让你留下遗言，死而无憾。”巫雪禅忽然笑起来，剧烈咳嗽，中不知咳出多少血来，整个身躯都在颤抖。

可他依旧在笑，带着无比的嘲讽，道:“不，你担心我临死自爆，所以要等，等我自己再坚持不住的时候，你才安心。”太上教主点头道:“这也是原因之一。”他显得极为坦然，浑然没有一丝被怒的迹象。

巫雪禅见此，眸子一下子变得暗淡无比，脸上泛起一层青灰之，他叹息摇了摇头，艰难地转过身，看着离央等一众神衍山传人，道:“师尊临走前嘱咐我，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护住神衍山所有弟子的周全，如今…看来是不行了，对不住了。”声音最后，那“对不住”三字异常萧索和低沉，让得许多神衍山传人几淌泪，内心悲怆得无以形容。

不等那些神衍山传人开口，巫雪禅目光挪移，又看向老白、阿凉、甄晴、叶琰等人，道:“害你们也受我连累，着实过意不去…”甄晴道:“大先生不必如此，我辈修行至今，早已勘破生死虚妄之理，此次能够和大先生一起并肩而战，虽未曾帮上任何忙，但也已死而无憾。”这是甄晴第一次打断巫雪禅说话，她不忍心大师兄再说下去，怕自己按捺不住心中的悲怆而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