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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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如风深深的望了王家大小姐一眼,心里“噗通”一声,他心想,这是啥子名堂,自己每天刀里火里打滚,从来没有这种吓一跳的奇异觉,娘的,她就那么几句话,自己好象碰上克星似的,难道她有一种“不战而屈我”的本领?
心念间,双手抱拳,道:“我记着就是,万一失约,千祈别骂我不识抬举。”王大小姐正想说什么,但来如风怕再听到,因为王大小姐的仪态中,正充了征服男人的“温柔”味道,如果来如风再听下去,不定连走出这家小店的勇气,也会瓦解于无形,所以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小店。
而这时候,街面上与店门口,早围了许多人看热闹,有的把来如风说成了侠客,而宝山地面上出现了侠客,自然会引起许多人的争睹。
来如风很快离开这家小饭店,在他后面,原有几个年轻的追着看他,看得来如风相当尴尬。
于是,他紧走几步,出了城门,等跟他的人追出城,早已失去他的踪影…
其实来如风并未走,他在走出城后,闪身提纵,人已登在那不过两丈高的城墙上,城门楼上看来有些破落,一个人也没有。
来如风正要找这种地方,因为这种地方是他筹划事情的最佳场所。
靠着墙角,来如风盘膝坐下来,很快就沉沉睡去…
不过两个时辰,来如风已神焕发,神采奕奕的猛然伸个懒,站了起来,只见他微微一笑,由怀里摸出一个假胡子,就着鼻端下面一贴,连嘴巴下面也森森的,原来是个绕嘴短胡髭,看来他至少替自己增加十几岁。
然后,来如风伸头门楼外面,发觉夕距离远处山峰还有一竹竿那么远,他这才遛达着走出城门楼。
宝山城的大街上,不少外地来的人,已开始在街上闲逛,有不少宝山城的住家,提着鸟笼或鸟袋,神态安逸的往城外走去,鸟笼里不外是百灵画眉之类,而鸟袋里,却只有鹌鹑一种。
来如风那浅蓝缎长衫前摆自里放下来,端正好衣着,迈开四方大步,夹在人群中朝街里头走去…
现在,他来到了怡红院的那个高大门楼前面,门楼下面分别挂了一只水桶般大的纱灯,那灯的浅绿薄纱上面,红不溜的写着怡红院三字,可惜天没有黑,要不然那灯一定很漂亮,当然也一定很亮,漂亮是因为它表示院里的姑娘们个个花容月貌;而很亮大概是客人进去的时侯,全都是神抖擞,而走出来的时候一蹶不振垂头丧气,怕客人跌破头的关系。
抚摸着嘴巴上不自在的短胡子,来如风一脸风样的走入怡红院。
怡红院可真是光无限而又芳兰竞妍,来如风几乎要打起嚏了。
头门的大茶壶一声吆喝:“有客人了!”二门的大茶壶早响应者:“接客了!”于是,一群莺莺燕燕,笑意盎然,高矮不等,胖瘦不一的姑娘,捏着各人手上的手帕,掩口又手的直往来如风全身上下打量个没完没了。
来如风可不是来嫖姑娘的,当然他连这些姑娘是个什么模样也懒得细看,回目一瞪大茶壶…
在这地方混生活的大茶壶,自然心里明白,当即一摆手驱散一群蝶,把来如风让进二楼一间雅室中。
大茶壶年过四十,嘴角生了个美人痣,可惜他是个大男人,一双俏目早笑成一条,斟着茶,边笑问道:“这位爷,可有老相好的?”来如风不即回答,环视了一下室中布置!
房间虽小,可收拾得十分人,珠帘银灯,锦衾绣榻,算得是名符其实的销魂之地,温柔之乡。
来如风自己心里明白,自己对这方面切头切脑,不是行家,来的目的,只为银子,尽早折腾到手,拍股走人。
心念间,当即一整脸,道:“我同你娘老相好,大爷头一次来,如果有老相好,你他娘的会不认识我?”一捋嘴角黑痣上的一撮长,大茶壶打个哈哈道:“这好办!爷只要提一句,你是喜唔哝啊啦的南方佳丽,还是喜骑马箭的北地娇娃,胖的、瘦的、黑的、白的、高的、矮的、再不就是囫囵的,当然破瓜的最多,如果爷要喜端庄的闺女,那就叫个囫囵的,喜而,又具真功夫的,那就找老到一点的,她们经验丰富,包准能把爷侍候得舒舒贴贴的。”来如风道:“你这里有多少姑娘?”大茶壶一听,不由一怔,但他还是正经八百的道:“连昨天来的那个姑娘,共有五十七八个吧!”来如风一笑,道:“五十七八个,每人每天赚上十两,我,怡红院就有五百七八十两银子进帐,这他娘比干强盗还叫人眼红。”他一顿之后,又道:“老王八,你把怡红院三十岁以下的姑娘全叫来,今晚我全要了。”大茶壶一怔,略带怒气的道:“你要这么多姑娘--”来如风一拍桌子,道:“你小子可是怕我花不起银子?”
“不是这意思,如今天就快黑了,正是生意上门的时候,果爷把姑娘全包下来,今晚这生意…”来如风破口骂道:“开饭馆不怕肚皮大,开院更不惧钱多,横竖你们这些王八蛋认钱不认爹,如今大爷花银子,何用你再-嗦!”大茶壶哈着,道:“爷,你息怒,这事新鲜,小的干大茶壶凡二十年,这还是头一遭遇上,算得是大事一桩,我得去上头圆一声。”
“既然你当不了家也做不了主,你他娘的在我耳聒噪个鸟,还不快把你们当家主事的找来。”
“好!小的这就去请,爷请稍安匆躁——”大茶壶掀开布帘子去了,来如风不习惯的摸摸贴在嘴巴四周的胡子,又双手端一下长衫前摆,面风的就等着收银子了。
他心中十分清楚,因为他没有工夫在这种-脏地方久待,除了王家大小姐设宴以待之外,自己那个搭挡钱如土还在等着呢!那才是正经大事呢!
不旋踵,门帘子一掀,进来一个面红光,双目有神的大个子,只见他一身锦缎马褂,里挂了一条金光闪闪的链子,脸上刮的净光发亮,一条青巾,挽在发譬上…
“刘爷,就是这位。”站在来如风面前,那个姓刘的脸皮一皱,皮笑不笑的嘻嘻一笑,道:“听头说老兄要包下怡红院三十岁以下的姑娘?”
“不错。”
“只怕有四五十个之多,兄台可吃得消?”来如风一瞪眼,道:“吃得消吃不消是大爷我的事,我倒要问问,你是干什么的?”打声哈哈,姓刘的道:“算是怡红院的负责人吧。”来如风一仰头,道:“大老板,失敬!失敬!”姓刘的一摆手,道:“不,大老板还轮不到我,我只是在此负责照顾而已!”他一顿之后,似是有意抬出他的后台靠山,平淡而低沉的又接道:“大老板这一阵子忙,唉!真是人的名树的影,宝山城出了个‘金刀’郝天刚,关洛道上也够我们大爷辛苦了,你知道,一提起我们老爷大名,江湖上大概没有不知道的。”来如风一笑,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有那么大的靠山,就该在这怡红院门口,高高的挂起一把大刀,往后就不怕人来白嫖捣了。”冷冷一笑,姓刘的道:“刘某人管怡红院十多年,还没有看到有谁敢来来捋虎须,没有几把刷子,也不敢把怡红院的招牌竖起来。”一顿之后,姓刘的目注来如风,道:“朋友,光眼里不进沙子,你绝不是来寻乐子,你是来找碴搅和的吧?”来如风嘻嘻一笑,道:“我,你这是武大郎垫小板凳炕上爬,怪机伶的嘛!”姓刘的一瞪眼,嘿嘿一阵冷笑,道:“就凭你这身骨架,也敢来怡红院撒野,真是瞎了儿的狗眼,不要说这是郝爷的字号,就凭我刘兆通在这宝山城的名号,也叫你连滚带爬的滚出怡红院。”来郊风不温不火的道:“真是可惜,郝天刚那个狗的不在这儿,这对我来说,可是一项无法弥补的损失。”其实来如风说的一点不假,因为如果郝天刚要是在,他的狮口就会大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