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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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空一见钱如土跃落在身边,不由双手扶向钱如土的双肩,心领神会而又面笑容的道:“江湖上什么地方祸至无,侠驾必及时雪中送炭而解倒悬,我佛有灵,大相国寺有福了。”呵呵一笑,钱如土道:“老禅师儿句佛语,有如一捆仙绳,把我老偷儿捆的可够结实了,看来这次真得拚老命了。”于是,至空叫各人退下,领着钱如土与来如风二人,来到后殿禅房。
钱如土与来如风边喝着茶,至空把几个时辰前石魁到此所说的话,讲了一遍。
钱如土放下茶碗,缓缓的道:“欧壮领了那批魔头,一窝蜂全到了汴梁城,显见这大相国寺免不了一场杀戮,这事迫在眉睫,如何及时谋一良策,才是当务之急。”来如风道:“倒不如由我先出城去,看看能不能及时拦住杨总镖头他们三人。”钱如土摇头道:“拦住他们三人干啥,难道叫他三人躲藏起来?就算躲得一时,也不能解决当前的一场搏杀。”至空叹道:“一尊‘天竺佛’,不过是我佛门中的古佛,为唐时圣僧西天携回的圣佛,据老衲所知,那佛身上刻经文,并无江湖中人传说的既有武功也有宝藏,为此拚命,真是不值!”钱如土一笑,道:“单就是圣僧唐三藏远从西方天竺国亲自携回的佛像,已是价值连城了,江湖中人自然皆想据为己有。”他一顿之后,问道:“长安城附近的大雁塔,闻说是圣僧佛驾坐化之地,何以这‘天竺佛’不在大雁塔附近庙中,却落在这大相国寺?”至空双目微闭,缓缓道:“当年大相国寺初建之时,在佛门中言,那是一桩极大的盛事,不少名-宝寺前来高僧同贺,其中远从终南山来的一位九十老僧名叫宏道大师,亲手把一尊象牙雕刻的佛像,致赠给大相国寺,不久他也在这大相国寺圆寂了,但他在临去之前,才说出这是佛门盛传的‘天竺佛’,而他已自己拥有这‘天竺佛’五十年,一个行脚老僧,终不能把这无价之宝的‘天竺佛’也带于地下,所以他遍访全国各大寺庙,却认为大相国寺虽处在十丈红尘的中原,但却更能、也更容易发挥佛家神,所以他才愿意把这‘天竺佛’赐赠这大相国寺。”至空一顿,自己喝口茶,又道:“大相国寺的各项古物法器,都有其来历,有关这‘天蓝佛’的事,虽年深久远,但大致情形却是如此。”钱如土笑道:“原来如此,多谢大师释疑。”来如风道:“钱老,当务之急,全见你的馊主意了!”钱如土大眼才一瞪,至空早哈哈笑道:“这位想必就是江湖上传说的侠盗来施主吧!如果老僧没有眼花,施主这侠盗应改为侠客才正确!”钱如土鼻子一“哼”道:“大师,你别给他脸上抹粉了,这小子三天不骂,就会上房子掀瓦,他可是标准的‘认钱不认人’,而又吃孙喝孙不谢孙的守财奴,这种朋友,也只有我钱如土才愿意吃亏上当的去,除了我,天下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就拿我们往这几年来说,就是这次长安城的望岳大酒楼,才认真的吃了他一顿,这还是他小子一狠心一顿脚,一捶,咬碎两颗大牙抖着手掏包请我这一次,这往后还不知何年何月才会请我老人家吃一顿呢!”其实钱如土骂来如风“认钱不认人”来如风并不否认,至空大师心里也明白,因为来如风的银子全来自黑道恶霸与贪官污吏之手,在来如风的心目中,本没有把这些人当人,他当然只有认银子了,也因此,他从这些恶魔手中榨取银子,焉能言谢?
来如风一听,大叫天下知音难寻,朋友难求,双手拍腿抹脸,现出痛苦的表情,道:“我最亲的钱老,时至今小子才知道什么叫‘心碎’二字,小子侍候钱老有年,就差没有趴在地上叩头叫爹爹,想不到小子在钱老心中酎般的不是东西,也罢,等这里的事完结以后,小子高山修行去。”钱如土手一抬,道:“修行何必找高山,大相国寺不缺你一个人的饭。”哈哈一笑,至空道:“此地庙小就怕不下你来施主这座大神!”于是,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天还没有太亮,汴梁城小南门也才开了一半,招商客店的一个小二刚从茅房走到店门外,面一个老人,递了两张纸条,对他道:“小二哥,这可是人命关天,你得快把这两张字条送入客房去,一张是送给姓勾的,另一张送给姓崔的。”小二一听要闹人命,也不问明白,立刻把纸条拿了就往后面客房里跑…
还真灵光,也够快的,因为小二才把两张条子拍开房门递进去,两个房门同时跳出一个人来,只见勾熊提着子披着上衣,出前黑呼呼的茸,黑猩猩一般的抓住小二道:“人呢?”另一房里,崔伟虎也一冲而出,问小二要送信的人。
小二一看这两个凶神恶煞,吓得直哆嗦,结结巴巴的指着门外面,道:“一个骑马老头儿送的,前后没人,就他一个。”勾鸿快步冲向店门外,街面上只有三几个行人,没有一个像小二说的骑马老人。
于是,勾鸿把纸条给崔伟虎看,两张纸条上写的是;“快回去吧!傻小子们,来如风那小子就在这三几天去抄你们的老窝了,骗你不是人!”两个人回转房中,也许是在商量,但勾鸿与崔伟虎两方的人,有个共同观点,那就是来如风既不在汴梁,他极可能又在打两个地方的歪主意。
其次,两家全为报仇而找来如风,至于“天竺佛”的事,自觉已无力量与欧壮一较长短,何必心惊胆颤的等着夺取“天竺佛”?趁早打道回府,以免窝破、蛋砸,鸟飞而完蛋!
勾鸿老婆勾大娘最是相信,因为她亲自领教过来如风的“绝世高招”如果他知道石板坡勾家的主力不在,她相信来如风绝对会趁机蹈虚,大捞一票。
当然,平乡崔家堡这时候也是个秋蝉皮?空架子,几个女领着一群饭桶,哪能经得起来如风的折腾。
就在“飞天蜈蚣”欧壮走拙房门要去方便的时候,五匹快马,早已备好鞍拴在店门口。
勾鸿与崔伟虎一见欧壮走出店外,立刻把情形细说一遍…
欧壮一听,哈哈大笑,道:“这他娘的算不算是调虎离山之计?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个送信老者必然就是钱如土那个老偷儿,咱们江湖上跑的人,会上这种当?”崔伟虎与勾鸿二人对望一眼,也觉得欧壮言之有理。
突听二门口的勾大娘沉喝道:“欧堡主,如果条子上写的是来如风去烧你那石头堡,宰你的一家老小,你还要不要等着得到‘天竺佛’以后再回赤城?”
“飞天蜈蚣”欧壮一怔,不由怒视勾大娘,觉得这勾大娘实在可恶!
勾大娘当即又道:“如今的局面,已是离鞭绞脖子?各自顾各自了,当家的,还不快填肚皮同三弟上路?”勾鸿有些怕老婆,勾大娘一声喝,他人早已到了前面店内,拾起桌上的大白馍就往嘴巴…
崔伟虎一看这情形,也与崔志虎二人同到前面吃起来。
等到所有的人全起来,大家才知道石板坡勾家与平乡崔家,五个人全走了。
“飞天蜈蚣”不由大骂这两批人没有见识,也没有脑筋,更骂到钱如土十八代老祖宗…
这原是黑道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欧壮自诩,必能一战而竟全功,却不料十四骑离开石头堡,绕道长安而到汴梁,已经只余下八骑,这对欧壮的气势上,不能不说是巨大的冲击,而冲击的结果,就是一不作二不休,准备大干一场了。
这天过午,欧壮又派出石魁,前往大相国寺打探,石魁欣然受命。
当夕斜照的时候,也是这大相国寺游人如过江之鲫的时候,因为大相国寺正是汴梁城中最热闹的地方,秋西下?而天高气,不少游人来到这里游览大相国寺。
石魁一直到了后殿禅房中,不料正遇上至空与钱如土二人在闲话家常。
钱如土一见石魁到来,当即笑指石魁,对至空道:“白吃我西瓜的人来了!”石魁上前见礼,双手抱拳,道:“钱老前辈可真会搬是非,闲话一句,就把石板坡勾家与平乡崔家两方面的人全支走了,真是高招!”钱如土咧嘴一笑,道:“那是他们聪明,因为来如风那小子本来就是去他们老窝折腾去了,要知道姓来的那小子可是和稀泥巴老手,对于他小子的这种作风,有时候连我也觉着寒心!”石魁一听苦笑,不再多说,因为他知道,如今自己处在这种夹里,大概只有自己才对自己信任,而欧壮对自己,也只是利用,想成为他的心腹,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自已是有为而为之!
也就在石魁把消息又传报欧壮“天竺佛”尚未送到这大相国寺的时候,平乡崔伟虎与崔志虎二人,正快马加鞭的冲向平乡镇的崔家堡。
而石板坡勾家庄的勾鸿与勾熊,却与勾大娘三人奔许昌,西去南而回石板坡,但谁也想不到,就在当天下午,三人尚未驰到黄河岸的时候,就在一个大沙丘附近的官道上,正好遇上面奔驰而来的杨刚与至仁至善三人。
勾鸿认识杨刚,连勾熊也知道,杨刚身旁的两个大和尚必是大相国寺里的两大护法。
只见其中一个大和尚,背上黄缎包里牢牢的绑着,三人心里全明白,那必然是“天竺佛”无疑。
宝物当前,岂肯错过,否则,必是寝食难安而终身遗憾!